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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护青梅,我重生改嫁得诰命沈南汐顾锦晟全局

顾染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相比于沈南汐屋中的安逸,沈安艺那处则是一片混乱。喜服烧得丑陋不堪,她又被淋成落汤鸡,就连大夫人都晕倒了,便是拜堂都没有双亲在上。老夫人听了消息特意赶来,见到喜服烧黑,妆容斑驳的沈安艺,又见外边一片狼藉,所有宾客都在看笑话,只觉得眼前一黑。靖远侯府从未闹出过这样的笑话!直到天色渐暗,顾砚知才回了屋。沈南汐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连忙拿起了团扇,在床榻上坐好。“吱吖。”顾砚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沉香和采薇极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顾砚知看着女子一袭嫁衣,裙身与床榻上的喜被缱绻相连,她一袭墨发如绸缎般光滑,虽遮着脸,却已是倾城之姿。沈南汐看着顾砚知的脚步由远及近,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些。上辈子她虽然成婚了,但说到底是个不受夫君喜欢的老姑娘。本想着自己比...

主角:沈南汐顾锦晟   更新:2025-04-1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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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汐顾锦晟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护青梅,我重生改嫁得诰命沈南汐顾锦晟全局》,由网络作家“顾染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比于沈南汐屋中的安逸,沈安艺那处则是一片混乱。喜服烧得丑陋不堪,她又被淋成落汤鸡,就连大夫人都晕倒了,便是拜堂都没有双亲在上。老夫人听了消息特意赶来,见到喜服烧黑,妆容斑驳的沈安艺,又见外边一片狼藉,所有宾客都在看笑话,只觉得眼前一黑。靖远侯府从未闹出过这样的笑话!直到天色渐暗,顾砚知才回了屋。沈南汐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连忙拿起了团扇,在床榻上坐好。“吱吖。”顾砚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沉香和采薇极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顾砚知看着女子一袭嫁衣,裙身与床榻上的喜被缱绻相连,她一袭墨发如绸缎般光滑,虽遮着脸,却已是倾城之姿。沈南汐看着顾砚知的脚步由远及近,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些。上辈子她虽然成婚了,但说到底是个不受夫君喜欢的老姑娘。本想着自己比...

《渣夫护青梅,我重生改嫁得诰命沈南汐顾锦晟全局》精彩片段


相比于沈南汐屋中的安逸,沈安艺那处则是一片混乱。

喜服烧得丑陋不堪,她又被淋成落汤鸡,就连大夫人都晕倒了,便是拜堂都没有双亲在上。

老夫人听了消息特意赶来,见到喜服烧黑,妆容斑驳的沈安艺,又见外边一片狼藉,所有宾客都在看笑话,只觉得眼前一黑。

靖远侯府从未闹出过这样的笑话!

直到天色渐暗,顾砚知才回了屋。

沈南汐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连忙拿起了团扇,在床榻上坐好。

“吱吖。”

顾砚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沉香和采薇极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

顾砚知看着女子一袭嫁衣,裙身与床榻上的喜被缱绻相连,她一袭墨发如绸缎般光滑,虽遮着脸,却已是倾城之姿。

沈南汐看着顾砚知的脚步由远及近,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些。

上辈子她虽然成婚了,但说到底是个不受夫君喜欢的老姑娘。

本想着自己比顾砚知多活了好几年,不该紧张,但到了这一刻,还是在所难免。

“先前太忙了,我只能让青石送点吃食来,没饿着吧?”

“没有。”沈南汐摇头。

顾砚知淡笑,“现在屋内只有我们二人,你不必紧张,放松些。”

沈南汐放下了团扇,转头看向身侧坐下的男子。

他似是喝了酒,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本就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更显得迷离多情,烛火的映衬下,那眸子格外撩人。

“我先前在屋子里听到外边几次喧哗,是发生什么事了?”沈南汐好奇地问。

“大嫂今日先是摔跤,又是着火,祖母前几日刚从老家省亲回来,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在屋子里休息。

得知出了事,她便赶了过来,结果受了刺激也晕了,场面很是混乱。”

沈南汐一听,这情况可比她想的还要精彩!

暗道一声可惜,这么热闹的场面,她竟没能亲眼看到,只怕沈安艺要气翻天了。

“那……我妹妹拜堂了吗?”

“拜堂了,不过大伯母还晕着,所以只有大伯父见了礼,这会儿大夫还在祖母的院子里。”

顾砚知拧了拧眉心,清隽的眉宇间泛着无奈:

“本想风风光光地将你娶回来,不曾想闹出这么大的变故,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

沈南汐摇头,闹出笑话的是顾锦晟和沈安艺,又不是她,她才不在乎!

今日不过是开胃菜罢了,以前害过她的那些,全都要加倍还回来!

“安艺是我的妹妹,今日说起来,都是我们沈家的过错,我身为姐姐也难辞其咎。”

“此事与你无关,我知晓你这些年在沈府过得不容易,不过你既然嫁给了我,往后我便会尽我所能护着你!”

沈南汐看着男子认真地眼神,心头忍不住疑惑。

明明上辈子顾砚知根本不愿意娶亲,此次换亲,他们都是无奈之举,但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这辈子是因为婚事提前,他们才成亲,而上辈子在成亲的前几日,顾砚知便病重去求医了,故而并未和沈安艺成婚,想来沈安艺也不知道顾砚知是这么好的人。

“我知道你换亲也是迫于无奈,婚姻大事只能听父母的安排,做不了主。

如今成婚了,我们便是一家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顾砚知温声道。

沈南汐点了点头,看着身后的床榻,心头泛起一丝迟疑。


……

沈南汐和顾砚知用了晚膳后并未着急离开,段舒心心情甚好,又和沈南汐说了一些顾砚知小时候的趣事。

沈南汐静静地听着,直到沉香赶了过来,主仆俩一个眼神,顿时心领神会。

“母亲,原来父亲喜欢字画,我母亲留给我的陪嫁正好有一些字画,全都是大师的真迹,我想拿来送给父亲。

恰好昨天成婚后,嫁妆都还放在库房,一时没来得及拿回去,不如趁着这会儿一起散步消消食?”

顾深见儿媳如此孝顺,知晓他喜欢字画,便想着送字画给他,只觉得老怀安慰。

“你母亲留给你的字画,你自己好好收着,送他做什么?”

段舒心摆手,她知道白氏早早离世,留下的东西对儿媳而言都十分珍贵,得好好留着。

顾深:“……”真是他的好夫人!

顾砚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正父亲被母亲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妨事,这都是我的一番心意,只要父亲喜欢,我便高兴。”

段舒心一听,那叫一个高兴,“好好好,那我便多喊几个人,帮你将嫁妆都抬回来。”

顾砚知见自家夫人兴致勃勃地去抬嫁妆,俊眉微微上挑。

今日陆行礼来找他时,就听她说要去将嫁妆拿回来,莫不是被耽搁了,还是说……另有乾坤?

随着一行人走到库房,便发觉原本应该守着库房的人都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用饭去了?”

段舒心眉头紧锁,库房平日里一向都有人守着,毕竟许多贵重的东西都在这里,断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今日这些人怎的如此没有规矩,非得找出来好好说道才行!

“今日天色都暗了,要不我们明早再来?”

沈南汐乖巧地点头,正打算回头,沉香诧异道:“少夫人,奴婢怎么听见这里边好像有动静?”

此话一出,顾深和顾砚知眸光一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细听果然发觉里边有细微的动静。

段舒心瞪大了眼,“莫不是府里进贼了?”

他们这可是侯府!

哪个小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他们侯府来偷东西?

“南汐,你和我就在这等着,让你父亲和砚知去瞧瞧。”

段舒心拉着沈南汐后退,更是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仔。

沈南汐看着段舒心的举动,心头一暖,又看向顾砚知,道:“砚知,你身体不好,要不还是……”

段舒心这才想起自家儿子也需要照顾,便道:“二爷,你带人去瞧瞧先!”

顾深:“……行。”

顾砚知原本想说无妨,但见是沈南汐开口,他便没有拒绝。

顾深带着之前喊来的几个小厮一同放缓了脚步,一拨人去了正门,一拨人则去堵住了后门。

“砰!”

大门陡然被踹开,小厮迅速冲了进去,顾深更是沉着脸道:“什么人在里边?”

向嬷嬷和夏兰正忙着偷换嫁妆,沈安艺身边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信得过的人,偏偏这些嫁妆都很沉。

他们两个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实在累得够呛!

在烛火被点亮的瞬间,两人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惊恐,下意识地从后门跑出去。

只是,两人刚跑到后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人抓住了!”

沈南汐听见人抓住了,就见段舒心快步走了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跑到我们侯府库房来偷东西!”

待几人进去后,一眼就认出了是沈安艺身边的人。


京城,云阳湖畔。

“噗通!”

一道落水声伴随着惊呼声炸响,两道倩影齐齐落水,吸引了赏荷宴的所有人。

紧接着,就见一道身影飞快地跳进湖里救人。

“沈家大小姐落水,靖远侯府大公子顾锦晟不是与她订了婚约,怎的这会儿救的却是另一个姑娘?”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那位姑娘乃是顾府大公子的青梅竹马楚晚宁。

据说幼时曾救过顾锦晟的性命,可惜命不好,与太医段初温成婚不过两载,便成了寡妇,顾大公子对她很是照顾。”

“未婚夫婿第一时间救青梅却不救自己,沈家大小姐竟忍得了这种委屈?”

这时,又一道落水声响起,众人便见顾家二公子顾砚知紧接着跳下了水,将几乎沉入湖底的沈大小姐沈南汐救了起来。

“小姐,你醒醒啊。”

耳畔呼声传来,沈南汐迷茫地睁开双眼,见到的是年轻又熟悉的脸庞。

“沉香?”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沉香红着眼,泪水落了下来,转头就对着顾砚知磕了两个响头,“多谢顾二公子救了我家小姐!”

清风袭来,沈南汐打了一个寒颤,美目掠过一抹难以置信,她重生了?

眼前熟悉的场景……分明是她尚未出嫁那年,赏荷宴上发生的落水一事!

当时楚晚宁特意走到她跟前,言语刺激她,问她若是同时落水,顾锦晟会救谁?

她本不欲理会,却被楚晚宁拉着一同落入湖水中,顾锦晟果然第一时间选择救楚晚宁,任由她在湖水里扑腾,险些丢了性命。

上辈子临死前她都在后悔,若当时能勇敢地反抗爹娘,拒了这门婚事,她也不会含恨而终……

如今重活一世,她定不会再嫁给他!

沈南汐转过视线,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眸子,如一泓清泉,澄澈干净,偏生了一张昳丽绝艳的面容,风姿如玉,正是顾二公子——顾砚知。

“多谢二公子救命之恩。”

沈南汐看着男子如画般的眉眼,清眸掠过复杂,她清晰地记得上辈子临死前,是他不顾安危地冲入火海救她。

“无妨。”顾砚知从小厮手中取过披风,递了过去。

直到沈南汐披着披风站起身,不远处的顾锦晟这才陪着楚晚宁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南汐,晚宁不会水,我本打算救了她便来救你,没想到二弟已经将你救起来了。”

顾锦晟一袭青色锦服贴在身上,湿哒哒地往下滴水,清隽俊朗的面容丝毫不见歉意,反倒横生几分不悦。

“我之前便说过我只是将晚宁当妹妹,况且她幼时曾救过我的性命,如今她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我理应照顾她。

只要你别拈酸吃醋,招惹是非,下个月我便会同你成亲,你为何还要推她落水?”

沈南汐嗤笑一声,“我推她落水?你哪只眼睛瞧见了?”

“锦晟,你别说了,我知道沈大小姐一直不喜欢我,不论她做什么,只要她能消气就好。”

楚晚宁声音娇柔,蒲柳般的身姿宛若一阵风便能吹倒,她一袭白裙贴在身上,披着顾锦晟的披风,眼里泛着点点湿润,让人止不住地心生爱怜。

“楚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瞧瞧这委曲求全的模样,知道的你们是好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赶着给人做妾呢!”沈南汐讥讽道。

顾锦晟见楚晚宁处处忍让,沈南汐却愈发过分,眉头紧锁:

“够了!你做了这等错事,晚宁不与你计较已是大度,你还不快点道歉,非得将事情闹大不成?”

“分明是她推我落水,你听信她一面之词,我的说法、有无证人一概不问,侯府嫡子的贤能之名莫不是个笑话?”

沈南汐眼里一片寒凉,上辈子她嫁给顾锦晟,执掌中馈,孝敬公婆,更用自己的嫁妆为他处处打点,助他青云直上,自认竭尽所能。

顾锦晟赞她大方得体,温柔贤淑,却事事以楚晚宁为先,每每她需要人时,她的夫君都不在身旁,如今日这般的冤枉更是家常便饭。

她稍一埋怨,便被指责小肚鸡肠,就连公公婆母也说她不该斤斤计较,失了主母风范。

再后来,顾锦晟说她身子不好,不宜生养,便从外抱了个孩子来养在她膝下。

她以为他是真心待她,悉心教养孩子,可在临死前才得知那孩子竟是顾锦晟和楚晚宁所生,活得宛若一个笑话!

如今,她绝不会再忍让半分!

顾锦晟眼底愠色渐浓,他不过是将南汐喜欢的簪子送给了晚宁,她今日便推她落水,还拒不承认,实在太过分了!

“晚宁一向胆小心善,又岂会主动害你?有本事你便找个人出来替你做证!”

一直沉默着的顾砚知忽然开了口,“大哥,我方才恰亲眼瞧见楚姑娘拉沈姑娘落水。”

“二弟,你怎的也跟她一起胡闹?”顾锦晟不可思议道。

楚晚宁低头敛下眼底的慌乱,拉着顾锦晟的衣袖,“锦晟,全都是我的不是,我向沈小姐道歉,只要你们别生了嫌隙便好。”

“啪!”

沈南汐抬手便是一巴掌!

对上楚晚宁难以置信的眼神,沈南汐又是一巴掌,语声冷然,“你蓄意害我落水,险些丢了性命,这巴掌你是应得的!”

楚晚宁整个人跌倒在地,捂着脸颊,泪眼涟涟,好不委屈。

“沈南汐,你别太过分了!”

顾锦晟冲上前挡在楚晚宁面前,怒不可遏道:

“你心思狭隘,斤斤计较,即便真是晚宁不小心连累你落水,你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

今日你若是不向晚宁道歉,你我的婚事便就此作罢!”

沈南汐眼里掠过一抹得意,她求之不得!

“好,就此作罢。”

沈南汐应了下来。

“你若现在道歉,一切还可转圜……”

顾锦晟下意识地开口,他知道沈南汐不可能答应,却在听清她的回答后,眼里闪过难以置信。

她不是一心想要嫁给他,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吗?

怎么可能答应退婚?


“向嬷嬷,夏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沈南汐眼里闪过意外,一时之间似是不敢相信他们二人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向嬷嬷和夏兰被抓住的瞬间就吓破了胆,脸色惨白,这种事一旦被发现,除非小姐保下他们,否则他们只有乱棍打死又或是发卖的下场!

完了!

大小姐怎么会和二夫人二老爷同来,他们彻底完了!

“你们是在偷换嫁妆?”

段舒心看了一眼眼前的嫁妆,从那摆放凌乱的情况以及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根本不难猜测!

“怎么会?”

沈南汐走上前,抬手就打开了其中一箱嫁妆。

在见到嫁妆里是自己的东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仔细一瞧就发现了不对劲。

顾砚知注意到沈南汐的表情,翻看了箱子里的东西后,沉声道:“是赝品!”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这是欺负我们二房没人吗?连我儿媳的嫁妆都要偷换成赝品,若不是这会儿撞见了, 还真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段舒心气愤不已,从得知沈安艺和顾锦晟暗度陈仓后,她就极其讨厌沈安艺。

本想着最多不过是骄纵莽撞,没想到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那就真的是心思坏透了!

顾砚知看了一眼沈南汐,那目光清冷又睿智,像是看穿了一切。

沈南汐对上这目光的瞬间,心头忍不住想莫不是顾砚知猜到了?

不过,即便猜到了是她蓄意引他们来,她“父亲,派人去请大伯父和大伯母来吧,此事必须得要个说法,不能委屈了南汐。”

顾深同样气得脸色铁青,当即就让人去请大房的人来。

大房的人用了晚膳,气氛不似二房那边其乐融融,侯爷和大夫人都更为严格。

尤其是他们这会儿对沈安艺本就不满意,自然谈不上多亲切,只是按照一贯的规矩一同用晚膳罢了。

“侯爷,大夫人,二爷派人来请你们去一趟库房。”下人通传道。

“哐当。”

沈安艺听见这话的瞬间,手里的杯盏不慎摔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到了顾锦晟和大夫人的腿上。

“你能不能小心点?”

大夫人脸色难看,强压着的怒火在这一刻有着爆发的趋势。

沈安艺一脸慌张:“母亲,对不起,我一时没拿稳……”

顾泰轻咳一声,道:“二房这时候请我们去库房做什么?”

“似乎是关于两位少夫人的嫁妆,说是侯爷和大夫人去了便知,公子和少夫人也一同前去。”

大夫人皱眉,“嫁妆昨天便全都收进库房了,难道有什么不妥?”

她昨日虽然见到沈南汐的嫁妆比沈安艺多,心里略有不满,但后来发生的事让她根本就顾不上这点不满。

顾锦晟不悦地看了一眼沈安艺,“你不会又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了吧?”

他之前和沈安艺接触不多,因为一开始定亲的对象便是沈南汐,而且沈南汐是出了名的美人,他自然不关注逊色的沈安艺。

原想着都是沈家的姐妹,即便有点差距,也不会差太多,取回来之后才知道简直是云泥之别。

方才不慎摔碎了茶盏……不会是心虚吧?

“怎么会?”沈安艺连忙摇头,却发觉侯爷和大夫人都在看着自己,只得强撑着镇定,“我什么都没做。”

顾泰眼眸微眯,他在官场沉浮多年,沈安艺的佯装在他面前自然不够看,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快!快去铺子里再买一件喜服回来!”赵淑荣连忙道。

沈安艺哭丧着脸,一脸不情愿,“铺子里的喜服,哪里能比得上我的?”

“安艺,现在没办法了,不论如何,你总得先成亲,不然真就完了!”赵淑荣安抚道。

沈南汐和顾砚知在院子里等了片刻,见沈安艺迟迟未来,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顾锦晟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对聘礼不满意,今天故意拖延,不愿出嫁?”

“不会吧?顾公子都来迎亲了,这要是不出来,顾公子岂不是颜面尽失?”

顾砚知转眸看向身侧的人儿,道:“你可知怎么回事?”

“不知。”沈南汐面上一片无辜,心里却再清楚不过。

她本就知道赵淑荣会在嫁妆上做手脚,昨夜便特意去了库房。

不曾想她的这位继母不光想贪墨她的嫁妆,为了帮沈安艺出气,还在她的喜服上做了手脚。

不得不说,有了世外桃源这一方小天地后,她做起偷龙转凤这种事可谓得心应手!

赵淑荣母女接二连三地抢她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会客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顺便将沈安艺的大部分嫁妆搬到了小世界里!

银钱这等傍身的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现在……就是他们自食恶果的时候了!

这时,喜娘忍不住催促,要是再不敬茶,便误了迎亲回府的吉时。

赵淑荣急匆匆地从后院绕到了厅里,眼见着父母都在堂,顾砚知便带着沈南汐率先去敬茶。

“岳父,请喝小婿的新茶。”顾砚知恭敬地双手将茶递了过去。

“好好。”沈记淮笑盈盈地喝了茶,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交代了一番,只望两人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顾砚知又向着赵淑荣敬了茶,赵淑荣亦是端着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这才带着沈南汐出了沈家的大门。

顾锦晟眼见着两人离开,他仍站在院子里等着沈安艺。

张俊朗坚毅的面容,此刻已经染上了不耐。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亲姐妹,为何沈南汐做事处处妥帖,沈安艺却能接连出事,就连成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上,还迟迟出不了门!

他才是侯府大房的的儿子,是兄长,该早顾砚知一步出门,现在却只能在这等着!

“新娘子上轿咯!”

在众人的欢呼声下,沈南汐坐上了花轿。

府里的宾客看着新娘子出门,却并非姐妹俩一起,不免疑惑。

“侯府二公子都迎亲回去了,这大公子怎么还没迎到新娘,该不会在这大喜之日闹出什么事来吧?”

“不会吧?沈二姑娘和顾家大公子干柴烈火,急不可耐一事都传遍了,今日终于要成婚了,应当最是高兴才是,怎么还耽搁了?”

沈南汐听着外边的议论,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直到花轿的帘子被关上,在唢呐锣鼓的热闹声中,再度踏上了去侯府的路。

只是这一次,与上辈子不同了。

“小姐,奴婢听说二姑娘的喜服坏了,方才急匆匆地让春樱去铺子里买新的,怕是一时半会买不回来。”

沉香走在花轿旁,说着刚听到的消息,只觉得古怪,喜服这么重要的东西竟能出错?

采薇一脸错愕,“这喜服可是自从议亲后特意请喜娘做的,绣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好,这会儿直接去铺子里买,那如何能比得上?”

“谁知道他们?不过奴婢就是担心二姑娘一向喜欢责怪人,说不准到时候又会冤枉咱们小姐!”

沉香忍不住担忧,以前二小姐可没少冤枉过小姐,但夫人事事帮着二小姐,老爷又不管这些事。

若是去了侯府,二小姐又将此事怪到小姐头上,那小姐往后在侯府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会。”沈南汐开了口,眼底一片坚定,“之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以为退一步便能少些麻烦,不知这世上本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今日成了婚,我便算是自立门户了,绝不会再让她欺负。

你们安心跟着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

沉香和采薇对视一眼,不免惊讶,她们发觉小姐好像与往常不一样了。

从提出退亲的那一天起就变了,不过,她们觉得这样的小姐很好,否则她们实在太心疼了。

靖远侯府。

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靖远侯顾泰、夫人许婧以及二房老爷顾深和夫人段舒心都在门外迎客,眼见着吉时都快过了,迎亲队伍还没回来,都不免着急。

直到听见了喧闹的锣鼓唢呐声,远远地见到迎亲队伍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遥遥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挂着红绸,坐在高大的骏马上,碎金般的阳光照耀下,风流倜傥,器宇轩昂。

只是在看见归来的只有一对人马,纷纷露出了疑惑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两位公子同时娶亲,怎么回来了只有一对?”

“该不会是另一对迎亲的时候闹了矛盾,在沈府僵持住了吧?”

“这不可能,可明明是一同去迎亲,怎么着也该一同回来,这情况还真是有些古怪。”

许婧和段舒心的心都提了起来,莫不是迎亲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也不知归来的究竟是不是自家儿子。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众人也看清了来人是顾砚知。

段舒心悄然松了一口气,心头暗喜,万幸砚知将南汐给接回来了,又忍不住偷瞄许婧。

大房先前得意洋洋地提出换亲,那态度十分强势,似是根本不允许他们拒绝,趾高气昂的模样让她心里一直压着一口气。

后来得知砚知喜欢的本就是南汐,她这才应了下来,只是她瞧不得许婧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始终有些不快。

此刻见许婧变了脸色,她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二老爷顾深看着自家大哥难看的脸色,有些尴尬,下意识转头便对上了自家夫人强压着的嘴角,连忙深呼一口气,低下了头。

好险,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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