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汐和顾砚知用了晚膳后并未着急离开,段舒心心情甚好,又和沈南汐说了一些顾砚知小时候的趣事。
沈南汐静静地听着,直到沉香赶了过来,主仆俩一个眼神,顿时心领神会。
“母亲,原来父亲喜欢字画,我母亲留给我的陪嫁正好有一些字画,全都是大师的真迹,我想拿来送给父亲。
恰好昨天成婚后,嫁妆都还放在库房,一时没来得及拿回去,不如趁着这会儿一起散步消消食?”
顾深见儿媳如此孝顺,知晓他喜欢字画,便想着送字画给他,只觉得老怀安慰。
“你母亲留给你的字画,你自己好好收着,送他做什么?”
段舒心摆手,她知道白氏早早离世,留下的东西对儿媳而言都十分珍贵,得好好留着。
顾深:“……”真是他的好夫人!
顾砚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正父亲被母亲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妨事,这都是我的一番心意,只要父亲喜欢,我便高兴。”
段舒心一听,那叫一个高兴,“好好好,那我便多喊几个人,帮你将嫁妆都抬回来。”
顾砚知见自家夫人兴致勃勃地去抬嫁妆,俊眉微微上挑。
今日陆行礼来找他时,就听她说要去将嫁妆拿回来,莫不是被耽搁了,还是说……另有乾坤?
随着一行人走到库房,便发觉原本应该守着库房的人都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用饭去了?”
段舒心眉头紧锁,库房平日里一向都有人守着,毕竟许多贵重的东西都在这里,断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今日这些人怎的如此没有规矩,非得找出来好好说道才行!
“今日天色都暗了,要不我们明早再来?”
沈南汐乖巧地点头,正打算回头,沉香诧异道:“少夫人,奴婢怎么听见这里边好像有动静?”
此话一出,顾深和顾砚知眸光一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细听果然发觉里边有细微的动静。
段舒心瞪大了眼,“莫不是府里进贼了?”
他们这可是侯府!
哪个小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他们侯府来偷东西?
“南汐,你和我就在这等着,让你父亲和砚知去瞧瞧。”
段舒心拉着沈南汐后退,更是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仔。
沈南汐看着段舒心的举动,心头一暖,又看向顾砚知,道:“砚知,你身体不好,要不还是……”
段舒心这才想起自家儿子也需要照顾,便道:“二爷,你带人去瞧瞧先!”
顾深:“……行。”
顾砚知原本想说无妨,但见是沈南汐开口,他便没有拒绝。
顾深带着之前喊来的几个小厮一同放缓了脚步,一拨人去了正门,一拨人则去堵住了后门。
“砰!”
大门陡然被踹开,小厮迅速冲了进去,顾深更是沉着脸道:“什么人在里边?”
向嬷嬷和夏兰正忙着偷换嫁妆,沈安艺身边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信得过的人,偏偏这些嫁妆都很沉。
他们两个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实在累得够呛!
在烛火被点亮的瞬间,两人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惊恐,下意识地从后门跑出去。
只是,两人刚跑到后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人抓住了!”
沈南汐听见人抓住了,就见段舒心快步走了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跑到我们侯府库房来偷东西!”
待几人进去后,一眼就认出了是沈安艺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