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评论却引起了江知言的注意。
“这个姐姐人很好的啊,前两天还在向柏林基金会免费捐献医械呢,假的吧?”
江知言一把夺过来,死死盯着那条评论。
“去查陈素月是不是在柏林,快。”
随后越来越多为我发声的评论被顶了上来。
“她免费借给我们家医械用,我女儿的命都是她救的,搞错了吧?”
“陈素月不会和那个陈女士是同一个人吧!”
林梦毫无察觉,还在痛批。
“要我说,肯定是她想办法蹭这个陈女士的热度,就为了让你后悔……你这么阻拦我,难道是怕我知晓真相?”
林梦脸色白了一瞬。
江知言讽刺地大力撞开她,走进管理室。
半晌,他拿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定在志愿者资料里我的笑脸上。
助理突然匆匆跑进来,大喊道。
“素月小姐确实在柏林,而且我找到了一份她和老夫人签订的合同!”
其中大部分都是林梦告诉我的。
那时,我已经在柏林生活整整三个月了。
我很快就用一千万当启动资金,重新捡起了医械生意,并且捐献部分给了慈善组织。
我登上企业官号想宣传,便看到了林梦的私信。
林梦找不到我的号,只能把怨气全洒在官博上面。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是他的杀父仇人,凭什么还能让他抓着你不放?!
别再勾引他了当小三好吗?”
我也很疑惑,他那么恨我,我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不是遂了他的愿吗?
但看在林梦精神状态很奇怪,我公事公办发了句。
“您好,有病建议早点治疗。”
我拉黑了她,继续滑动着新闻,不小心接起了陌生号码。
“陈素月,是你吗?
……别挂!”
江知言急切的声音响起。
我手一顿,声音平静:“我不欠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匿名试药志愿者的事?
你是觉得这样做很伟大,就能弥补对我父亲犯下的过错吗?”
我这才看了一眼热搜,是他们那个组织发布的公告。
竟然是重发了一条,把我的全名公布出来了。
一下子全网热闹翻了,纷纷讨论我现在当试药者是不是良心不安来赎罪的。
也有我曾经帮助过的人支持我,说我当年是被冤枉的。
那时互联网不发达,我和我母亲便经常线下给人无偿借用器械。
现在反而是帮了自己澄清一把。
我还没回答,对面已经开始推测。
“一码归一码,我可以给你这些年的报酬,私自出国音讯全无的事我也可以不和你计较,你现在乖乖回家。”
他话音落下,好像在高傲地等着我痛哭流涕的回答。
以前的我,自然会低眉顺眼地受着。
不过这次我只是平静地提醒。
“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同意!
陈素月,我后悔了,你不是也很爱我到离不开吗?
你现在回国,我们把证再领了。
“我调查到了一些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无所谓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