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出声。
陆承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想起了什么,便拉开手提包,在里面翻找起来。
一会儿是备用的口罩,一会儿是过期的口红,终于在角落里翻出了一个戒指。
那还是三年前,陆承洲大病初愈时送我的。
“晚晚,我希望这个戒指能成为我们之间的纪念。”
后来,我离开了陆家,这个戒指被我丢进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里。
若不是今天见到陆承洲,我几乎已经忘了它的存在。
我走上前,将戒指递给他。
“物归原主。”
我冷冷说道,“以后别再来烦我。”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晚晚,你真要对我绝情到这种地步吗?”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心中一紧,急忙回头,只见纪寒声倚靠在门框边,脸色苍白如纸。
“寒声!”
我连忙走过去。
从包里掏出一条围巾,小心翼翼地围在他脖子上,动作熟练得像个老妈子,“我不是让你多穿点吗?
天气这么冷,你又不听,现在好了吧!”
纪寒声虚弱地笑了笑:“好嘛,我知道错了。”
陆承洲猛然提高音量怒吼道:“林晚!
他是装的!
你看不出来吗?
他故意咳嗽给你听,就是想让你离开我!”
纪寒声抬起头,看向陆承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陆总,如今的你,还真是可笑得很。”
我懒得再听他们争吵,只扶着纪寒声往屋里走去,将身后的陆承洲彻底抛在脑后。
而另一边,大厅里,陆承洲怔怔地站在原地。
几天后,我正忙着联系国内外各大医疗机构,希望能找到治疗纪寒声免疫疾病的方法。
然而每次得到的答复都让我失望至极。
就在我从一家研究所出来时,陆承洲给我打了个电话。
“如果想要得到彻底治好纪寒声的方法,就到陆家来见我。”
我的眉头狠狠皱起,却还是决定赴约。
毕竟,纪寒声的病情耽误不起,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推开熟悉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摆满酒菜的餐桌,而陆承洲正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晚晚,你还记得这里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追忆,“三年前,我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本以为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日,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鼓励我。
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陆承洲。”
“够了。”
我冷冷打断他,“快告诉我什么方法能救人!”
陆承洲愣住了,他眼中透着不甘:“林晚,你真的只是为了纪寒声而来?”
“否则呢?”
我面无表情,“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这间屋子曾经是我的噩梦,它见证了我的屈辱与软弱。
陆承洲怒极反笑,他猛地起身拍着桌子吼道:“又是纪寒声!
林晚,你对我的爱,就那么廉价吗?
一年!
才区区一年,你就变心了吗!”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别废话,办法到底有没有?”
陆承洲死死盯着我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动摇,可最终,他失望了。
“治疗方案当然有。”
他的声音透着阴冷,“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