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状元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是朕的错,朕不该让思桓去边疆,朕没想到……没想到顾家竟一丝情面也不顾,不肯放思桓一条生路。”
裴侍郎饮尽最后一杯烈酒,揭袍跪在大堂中央,哑声谢恩:“犬子能为陛下而死,是他的荣幸!”
老皇帝眸子微微动容,唏嘘不已,堂下又开始了新一轮对顾家的抨击。
四阿哥含笑开了口:“说来也巧,前些日子盛京流传柔妃娘娘与顾家子颇为相像,今日还请顾大人当众辨认,还柔妃娘娘一个清白。”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老皇帝眸子一亮,连声催促着。
和裴伯伯对视上那一刻,我强装着笑了起来,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肉模糊。
我想,若被裴伯伯指认出来也许是我的宿命,我无怨也无悔,只可惜没能安顿好盼归,保他余生安稳度日。
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裴侍郎开了口:“陛下,顾华章害臣独子,臣刻骨铭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臣看着那顾贼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顾华章是男子!
绝非外界所言!”
“柔妃娘娘国色天香,但女子不得干政,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切莫因小失大啊!”
老皇帝脸色一僵,示意我退下。
我低着头快步走过,眼泪无声落地,引得四阿哥轻笑一声:“华章好手段。”
29裴侍郎一连三天上奏后妃不得参政,满堂之上竟无一人附议,裴侍郎怒火攻心,罢朝五天。
我又被推上风口浪尖,祸国妖妃死死按在我头上,我在宫中怒极反笑,酒钏芎、当归、决明子流水般送进裴府,祝愿裴侍郎身体无恙、长命百岁!
这下人人皆知我与裴侍郎不睦,裴府的声望无形间更上一层楼。
无人知晓,我在深夜流尽了眼泪,只一眼我就知道裴伯伯认出了我,他当众呵斥和我撇清关系,上奏参我牝鸡司晨,彻底打消了老皇帝的疑心。
我只求,只求裴伯伯能看出我的求救,救救盼归吧!
不管深夜再怎么狼狈,第二日又趾高气昂的去见了四阿哥。
“殿下恼羞成怒?
故意揭下华章这层皮?。”
四阿哥看着这张脸,咬紧了牙根,与虎谋皮不过如此,面上依旧不动如山:“娘娘下手颇狠,孤自保而已。”
我攀附在他脖颈上,感受着他乱掉的气息,娇笑着吐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