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陆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我脑子笨又不会讲英语,读书这条路走不通的啦。”
她急了:“那我走了你怎么办?你把钱都给了我,你吃什么喝什么?那个男人再打你怎么办?”
我笑着让她放心吧。
“我只是说不去读书,没说还要留在国内啊。”
“等你走了我就去跟他谈判,我可以闭嘴不把他的事抖搂出来,条件是送我出国定居。”
“我让他股票跌了那么多,他巴不得以后再也看不见我呢,到时候咱们在国外汇合,我还能敲他一笔钱,不是更好吗。”
周冉听得将信将疑,她还想说什么,但机场已经在广播催她登机了。
“快走吧,错过了这次机会,万一被你老公和儿子找来就走不了了。”
这下周冉也不敢再犹豫了,她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保持联系,随后消失在了登机口。
我一直在机场待到周冉的飞机起飞,悬着的心才落下去。
那天在急诊室是我先去的,所以我知道她是陪酒喝到胃出血,她却不知道我喝的是农药。
痛,浑身都好痛。
我坐在椅子上歇了很久,仍然呼哧呼哧地喘不上气。
听说喝农药后,最先破坏的地方就是肺。
如果运气好,我会死于多器官的衰竭;如果运气不好,纤维化的肺部会让我吸不到一口气,最终活活憋死我。
希望老天爷别让我死的太难看......
我慢慢地倒在长椅上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刺耳的铃声搅醒了我的好梦。
咦,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找我呢。
我揉了三圈眼睛才敢确定,来电显示上的这串号码属于我的联姻丈夫——顾铭洲。
我接通后,传来他标志性的怒吼声。
“陆惜你什么意思?给我寄离婚协议?你他妈还想离婚?!”
我笑了:“顾铭洲,你最讨厌的人主动要跟你断绝关系,你该高兴才对啊。”
决定送周冉出国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打算。
他们活着的时候就不爱我,难道指望这些人在我死了以后会给我烧纸钱吗?
所以我想跟他们全部断绝关系,干干净净地一个人走。
顾铭洲的粗喘声加重了,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愤怒。
“陆惜,你他妈要是敢离婚,老子就把你撕成两截,你信不信!”
不等我说话,顾铭洲身旁就响起女秘书陈娇蕊的声音。
“陆惜姐姐,为什么你总是要撒谎来骗我们呢?上次是喝农药,这次是离婚,是不是只有我辞职你才肯收手,不再折磨顾总呢。好,那我走就是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陆惜这个贱人的错!”
“陆惜,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喝了农药,连闯了三个红灯赶过去,可娇娇一问才知道你根本没事!”
“我抛下跌停的股票去找你,结果你就这么对我!陆惜,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