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脚踝有些擦伤,要不我扶您先去处理一下。”
他太急于求证,以至于还没等对方同意,就伸手凑了过去。
温竹卿下意识后退两步躲避,正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才能不说话把沈昼打发走,江汜那只横空出现的大手,便硬生生将沈昼按停在原地!
感受到对方竟还想继续往前的反作用力,他目光倏尔变得阴沉。
“滚!”
“念在你刚才出手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你。”
沈昼讪讪地缩回手,望眼欲穿地看向温竹卿,凌厉执着的目光仿佛要透过口罩,看清内里。
“抱歉江少,我只是一时心急。”
江汜才不信他的鬼话,将温竹卿紧紧护在怀中,充满敌意地将他挤开。
“听说你找嫂嫂已经找到快失心疯了,但我警告你沈昼,这是我夫人。”
“你最好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让沈家和你,一夜消失。”
温竹卿心如擂鼓地听着,好在今天出太阳,她懒得擦防晒,干脆戴了口罩。
但她现在根本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因为上一次让她为其说话的男人,已经被江汜驱逐出境了。
她虽不在乎沈昼的死活,但待她好的沈老夫人是无辜的。
过了半晌,直到医生十万火急地奔过来,才听见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沈昼,低低地说了声。
“竹卿不是嫂嫂,她是我未婚妻,是我这辈子,唯一挚爱的女人。”
唯一?挚爱?
她怎么有些听不懂这两个词的意思了。
以前他那样折辱她,巴不得她死了给乔言心赔罪,如今却说她是挚爱,不觉得可笑吗?
正想着,消毒水就猝然喷到伤口上。
“啊——疼!”
钻心的疼让她没忍住叫了出来,把小腿缩了回去。
仅仅只是一个字,便让沈昼基本确定心中的怀疑。
十有八九确定那是她,他激动得几乎要叫出来,但在江汜面前,也只能忍住心中狂喜。
只是那双自她失踪后就失去光彩的双眸,因为她的出现,再次燃起了生机,亮如星辰。
可此时的医生很为难:“还要包扎,得把夫人的腿摁住不让她动。”
“我来!”
“我来!”
江汜和沈昼异口同声。
眼神交锋,如利刃出鞘,竟谁也不让。
“江少,血迹会弄脏您的衣服,还是由我代劳吧。”
沈昼想了个合理的解释来掩盖心虚。
江汜被气笑了,一双透着寒光的冷眸下,皮笑肉不笑地冷嗤。
“沈老板,手如果不想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实在不行,剁了喂鱼也可以。”
赤条条的威胁,让人后背直冒冷汗。
位居人下,以为这次沈昼也会退让,没想到他竟顶着对方压迫感十足的气势,直直地迎上江汜威严的目光。
“江少,我那失踪的未婚妻叫温竹卿,她性格温婉,话少,却心地善良,极爱海棠花,离开的那天受了伤,正好那天您婚礼上多了个体弱的新娘。”
“敢问江少,可曾见过她。”
温竹卿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天,沈昼疯了吗!这就差捏着她的身份证,明说江夫人就是她。
可即便如此,江汜还是不承认,脸上的怒意消失,反而气定神闲地告诉他。
“从未。”
“本少从未见过你所说之人,沈老板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保镖蜂拥而至,沈昼被反手压着动弹不得,却是前所未有的执拗,不知哪来的胆子,近乎疯狂地喊话。
“如果从未见过,那江少何必急着赶我走?”
“我只问一句,尊夫人是不是姓温,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