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女频言情 > 他心非石后续

他心非石后续

渡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宾利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安茗咬着牙看了秦羽半晌,才跟着他坐进车里。沈河沉默地靠着车窗,窗外是渐渐熟悉的景色。他对孟瑶说:“今天还是先不要见你父母了,直接送我回家吧”孟瑶低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回家。”“不用,”沈河说,“你明天再来吧,那些事,我要自己告诉爸妈。”“好。”孟瑶没有强求,“那我明天再上门。”回程越来越短,沈河越来越沉默,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到家后,沈河独自一人进了小区。孟瑶看着沈河抱臂离去的背影,风雪都吹到他的身上,心感受到一种无法消解的疼。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安茗头上。“让你查的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孟瑶久违地点起了一根烟。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需要她抽烟的事了。凌风看着前面的...

主角:安茗沈河   更新:2025-04-21 14: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茗沈河的女频言情小说《他心非石后续》,由网络作家“渡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宾利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安茗咬着牙看了秦羽半晌,才跟着他坐进车里。沈河沉默地靠着车窗,窗外是渐渐熟悉的景色。他对孟瑶说:“今天还是先不要见你父母了,直接送我回家吧”孟瑶低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回家。”“不用,”沈河说,“你明天再来吧,那些事,我要自己告诉爸妈。”“好。”孟瑶没有强求,“那我明天再上门。”回程越来越短,沈河越来越沉默,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到家后,沈河独自一人进了小区。孟瑶看着沈河抱臂离去的背影,风雪都吹到他的身上,心感受到一种无法消解的疼。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安茗头上。“让你查的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孟瑶久违地点起了一根烟。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需要她抽烟的事了。凌风看着前面的...

《他心非石后续》精彩片段




宾利车已经消失在拐角。

安茗咬着牙看了秦羽半晌,才跟着他坐进车里。

沈河沉默地靠着车窗,窗外是渐渐熟悉的景色。

他对孟瑶说:“今天还是先不要见你父母了,直接送我回家吧”

孟瑶低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回家。”

“不用,”沈河说,“你明天再来吧,那些事,我要自己告诉爸妈。”

“好。”孟瑶没有强求,“那我明天再上门。”

回程越来越短,沈河越来越沉默,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

到家后,沈河独自一人进了小区。

孟瑶看着沈河抱臂离去的背影,风雪都吹到他的身上,心感受到一种无法消解的疼。

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安茗头上。

“让你查的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孟瑶久违地点起了一根烟。

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需要她抽烟的事了。

凌风看着前面的路,沉着地说:“他父亲是c市享有最高权限的政客。威胁他就是一群混混,拿钱办事的。他们手上有一段对那个男人很重要的监控视频,钱到账了,视频就会传过来。”

视频很快发到了孟瑶的手机上。

是一段医院的监控视频,时间显示的是数月前的凌晨。

走廊空无一人,一名医生打扮的人打探了四周的环境之后打开了急促的门。

隔着icu的玻璃,室内的环境并不是很真切,但仍能看见那名医生拿出了一根针管,往吊瓶里注射了某种试剂。

医生走后,很快一起的警报就响了。

视频截止。

孟瑶深深吸了一口烟。

她甚至可以通过这段视频,想象当初沈河得知茵茵死讯时的痛苦崩溃,想象到沈河接到警局自然死亡确认时的彷徨。

她恨自己来得太晚 ,让自己的爱人受了这么多苦。

孟瑶的眼中酝酿着某种风暴,她吩咐道:“做两件事:一,联系那群人,找出这个动手的人;二,把这份视频,发给那个男人父亲的政敌。”

沈河的父母都在家。

沈母开门看见沈河难掩脸上的惊喜。

“小河,你怎么回来了?这段时间你怎么这么忙,给你打电话你总是接不到。茵茵呢?没带过来吗?”

沈河进门,沈父的眼睛从刚才便盯着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茵茵呢?”

“妈,我有点儿饿。”沈河低着头,躲避着父母关切的眼神,说了句不相干的。

“啊?”沈母看着时间,离晚饭还早:“在家里没吃饭吗?妈妈给你下个面,好不好?”

沈父盯着儿子低垂的头,心沉了下来。

沈河来到家门前的那一刻就控制不止自己的悲痛了

他咬着下唇,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好”字。

“茵茵,”沈河的眼泪一颗一颗,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妈妈,茵茵死了。”

他抬起头,那双盛满悲伤地眼睛渴求地盯着父母:“茵茵死了。”

对于沈父沈母来说,那是世界上最悲伤的眼睛。

他们想象不到儿子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沈父嘴唇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沈母踉跄几步,将沈河抱紧怀里,眼泪扑簌簌地落,“安茗呢?”

“妈妈。”沈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安茗出轨了,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我们离婚了。我没有照顾好茵茵,我没有照顾好茵茵。”

“爸爸妈妈,我没有照顾好茵茵 。”

沈河满脸的泪也盖不住他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她那么小,妈妈,我却护不住她。”




开车回家的路上,安茗莫名的一阵心慌。

“怎么了?”秦羽看出她心不在焉,“夜路要当心。你今天没听医生说吗?咱儿子健康得很,你可别出什么差错。”

是了,秦羽买通了医生,提前知道了孩子的性别,是男孩。

“嗯。”安茗点点头,“这段时间就住家里吧,让沈河炖汤给你好好补补,沈河炖的鸡汤特别好喝。”

秦羽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秦羽看着安茗,“我的车子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啊?”

几天前秦羽的车子出了一场小事故,被送去维修。

“助理说差不多要一个月,那个颜色的车漆国内没有了,要从国外调。”

“这么久。”

到家的那一刻安茗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来都彻夜灯火通明的别墅这会儿却没有一丝光亮。

安茗下了车,撇下了梁焉冲进家门。

“沈河,我回来了。”

安茗打开灯,叫着沈河的名字。

“沈河。”

“沈河!”

空旷的别墅没有除她以外的人声。

安茗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了。

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她。

她几步走过去,“离婚协议”几个字率先穿透她的神经。

她胡乱地看了几眼直接翻到最后,直到看见沈河的签名。

“操!”

她骂了一声,甩掉那份文件,掏出手机开始不停地拨沈河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嘟。”

“对不起······”

“嘟。”

“对······”

“操!”

安茗在反复地拨打和挂断中崩溃地摔烂了手机。

秦羽刚刚走进门。

安茗一双眼红得滴血。

秦羽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河跑了。”吴咎咬着牙,愤恨地说:“沈河跑了,他不要我了!”

“是不是你?”安茗咎失去理智地揪住秦羽的胳膊,“是不是你逼他跟我离婚的?”

“你说什么啊!”梁焉一面思考着她的话,一面挣脱安茗的桎梏,“我天天跟你待一块,哪有那功夫。”

“你松开,我脑袋不舒服。”

安茗犹疑地瞪着他。

“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妈!”秦羽没好气地说。

安茗似被一语点醒,她松开了秦羽,说:“手机给我。”

“拿去!”

她快速地拨通自己母亲的电话。

“喂,小羽,怎······”

“是不是你赶走了沈河!”安茗大声打断自己的母亲,“离婚协议哪来的?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人呢?”

“安茗······”安茗的母亲显然愣住了,“沈河这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要拖几天呢。”

果然。

安茗的声音很愤怒:“谁让你赶走他的,谁让你操这份闲心的?”

“什么叫操闲心?我是你妈。”安茗母亲也大叫起来,“我不操心谁操心,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秦羽爸爸电话都打到咱们家里来了。再说了,茵茵死了,沈河跟你又不能再生,我们安家还留着他干什么?你的公司都不养闲人,安家会养吗?”

“什么······”安茗的眼睛涣散一瞬,“谁死了?”

“茵茵啊!”安茗母亲语气很无奈,“你看你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了,还管他干什么。本来我以为他还要纠缠很久,谁知道他倒是挺识趣的,走得这么干脆。其实,沈河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妈妈是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疼的,但是······”

安茗在听到“茵茵死了”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的散了,她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死了?

安茗的心中迅速涌上一股恐惧。

她和沈河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沈河用全部的爱和心血养育的孩子——死了?

安茗脱力地向后倒。

她两眼一黑。

完了。

她和沈河真的完了。




秦羽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山间别墅住了下来,住进了那间属于安茗和沈河的卧室。

他找人拆了茵茵的房间,说不吉利。

安茗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找人打探沈河的消息,但都没有结果。

秦羽的父亲在一个月后找到了安茗。

久居高位的人直白地告诉这个翅膀还不够硬的小辈:“其实我是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但秦羽喜欢,我就随他。”

“孩子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了,你跟他先把婚礼办了,定下来。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秦羽这孩子一定要给你个名分。至于你那个前夫,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个人。”

安茗坐在行政楼的最高层,沉默不语。

秦羽的父亲点燃了一支烟,安茗却清楚地记得他为了保持政客的形象对外宣称从来不沾烟酒。

那个政客最后点了点她:“人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该学会为自己踏出的每一步负责。”

这天后,安茗的母亲开始为他们筹备婚礼,安茗对此并不热衷。

秦羽不厌其烦地为她挑选合适的婚纱。

“这条怎么样?”

安茗的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敷衍得其实很明显,连她母亲都暗地里戳了戳她,可秦羽没感受到。

他满意地看着换上婚纱的安茗,说 :“我也觉得这条比刚刚那条好,这条把你的肚子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安茗的母亲附和道:“我也喜欢这条,秦羽眼光真不错。”

手机的接连不断的震动打扰了几个人,安茗起身说:“出去接个电话。”

“快点儿,还有几件没试呢。”

安茗出了试衣间,按掉了手机上的定时闹钟。

她在这片刻地喘息里,点燃了一支烟,享受地抽起来。

她依旧没有放弃寻着沈河,可秦羽的父亲一直阻拦着她。

安茗感知到,沈河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在秦羽和他父亲的包围中,每时每刻都有种窒息的感觉,片刻不得闲。

“安茗,快过来。”

秦羽又在叫她了。

安茗认命地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垂下眼,走进去。

“这件好还是之前那件好?”秦羽眼睛亮晶晶地问他,把那件婚纱360度地给他展示了一遍。

秦羽换了一条细节更加繁复的婚纱,那其实是安茗最讨厌的款式。

然而安茗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这件吧,我更喜欢这件。”

秦羽的脸上露出一种新郎官特有的幸福,他微微低着头,说:“好,听你的,就这件。”

一周后,安茗和秦羽的婚礼如期而至。

因为秦羽父亲的关系,他们的婚礼盛大而轰动,全c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安茗穿着那件与她并不喜欢的裙子,在各种虚情假意的夸赞中笑脸相迎。

秦羽在婚礼前夕选择了佩戴那条他抢来的蓝宝石项链,安茗盯着项链中心的蓝宝石,在众人热切的注视下,对秦羽说出了“我愿意”。

台下掌声轰鸣。

安茗陪着只手遮天的政客的独生子,给到来的每一位敬酒。

在敬到一位秦家的世交时,安茗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她借此脱身。

“老板,秦先生的车修好了,行车记录仪的文件也恢复了,我检查了一下,有一段记录可能需要您过目。”

安茗疑惑 ,按照助理的能力,这种小事绝对不会找她。

“这段记录和······和小小姐有关。”

“你说什么?”

安茗沉寂了许久的心快速地收缩起来。




沈河了一个下午,才用眼泪中的只言片语对父母讲清了所遭受的一切。

沈父沈母无法相信,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儿子,被人如野草一样践踏。

即使沈河已经给了他们缓和的时间,他们的悲痛也不比沈河想象的少半分。

“怎么早不回来?怎么不早点告诉爸爸妈妈?”

沈父略带一些责备,即使心里清楚儿子是不想他们太过心痛。

他一生不求人,却在听完儿子受的罪后,把自己锁在书房,给远在京区的老战友打了一个电话。

他年轻的时候与那人是过命的交情。

对方很爽快地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他叹了一声:“儿子受了委屈,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老战友语气一下也沉重起来:“咱儿子受了委屈,我一定给他讨回公道。”

秦羽的父亲在c市很有名,形象非常正派。

然而却经不起细查。

京区那边的人稍稍一运作,一份秦羽父亲在政坛多年来经手的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的详细资料就传到了沈父的电脑里。

他翻阅了一遍,确定证据足够有力提交了当地的检察院,同时将备份发给了当地最具影响力的报社。

在孟瑶和沈父不约而同地一致对外的情况下,秦羽的父亲很快被双规。

当天下午,所有的新闻头版都与秦羽的父亲有关。

那个多年来只手遮天的政客一夕之间白了头发,成了过街老鼠,所有资产被查封。

在医院的秦羽尚且不知道,片刻的功夫,他再也不是从前的秦大公子。

而等待他的远不止这些。

安茗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

是个体弱的男孩,一出生就进了保育箱观察。

安茗的妈妈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隔着玻璃窗看孩子,满脸的褶子也掩盖不住喜悦:“咱们老安家终于有后了。”

安茗不顾医生的劝阻,在病房里抽烟。

秦羽有了儿子,觉得自己和安茗的牵扯更深,他期待地看着安茗的背影,说:“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我会好好养他的,我们好好过。”

安茗叼着烟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生产结束后,她从手机上看到了秦父倒台的消息。她并不吃惊,甚至觉得这一天来的太晚了。

让她吃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文件。

和五个月前一样,是一份视频。

安茗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当她看见那个人往茵茵的点滴里注射药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那是无法消除的恐惧。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事的幕后主使是秦羽。

她知道茵茵的死自己要付相当一部分责任了。

外面的夜很深沉。

安茗的心比雪夜还要寒冷。

“秦羽,”她转过身来,满眼的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如果没有你,我和沈河不会走到今天。”

“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茵茵的事不是你做的吗?”安茗用那只夹着烟的手指着他,“你这几天最好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解释。”

秦羽脸上的笑还没有散,他几乎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翻找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短信的内容十分醒目:“秦公子,一千万别人替你给了,我们拿钱办事,视频原件已不在我们手上,你好自为之。”

秦羽惊叫一声,手机从手中脱落。

安茗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视频已经被她提交警方,

她现在要去找沈河。

不论沈河怎么说,她始终觉得自己和沈河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算是她间接导致了女儿的死亡,但孩子还可以再有。

一切都可以解决。

她要去找沈河,她知道沈河现在一定在父母家。。

她会把他追回来。




“你怎么来了?”沈河低沉了一个下午的心在见到孟瑶的那一刻开始飘荡。

“想你了。”孟瑶展现出在爱情里特有的直接。

她说:“我等了好久,真怕你被她说动了。”

沈河低着头笑:“真被说动了,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等五年呗。”

孟瑶一副习惯了等待的样子,她说:“我带了见面礼,今晚可以让我上门吗?”

沈河偏过头,装模作样的:“我考虑考虑吧。”

孟瑶看着沈河,很庆幸那些苦难没有困住沈河。

她还能从沈河身上清楚地看见,那个十八岁少年 的模样。

真是太好了。

而她却更纠结,她究竟到底要不要告诉茵茵的死另有说法。

那对沈河来说无疑是又一次难以挽回的伤害。

沈父沈母见到孟瑶稍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

他们很开心儿子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他从深重的苦难里走出来,这让他们心里好受了许多。

吃过上门饭,沈河送孟瑶下楼,他告诉孟瑶,安茗没有签署离婚协议,自己准备起诉离婚。

孟瑶说:“小事,我会让我的助理帮你弄好。”

两人在楼下亲昵了一会儿,于逍开着车离去。

沈河注视着于逍离开,转身上了楼。

他看见了不远处安茗站在雪里的身影,但他依旧拥住了孟瑶。

安茗已经不能让他的心跳乱一分。

宾利车里。

对于之前的问题,孟瑶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想好了,茵茵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沈河。

当她知道安茗给秦羽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她迅速有了报仇的计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河吃的苦,她要让秦羽全部尝一遍。

“凌风,之前那群人联系好了没有,让他们把之前做过的事一分不差地再做一遍。”

“已经在安排了。”

“你记得留好证据,事成之后,一个人也别放过。”

“是。”

这个雪天,注定不太平。

凌晨,医生突然告知秦羽,他刚出生的孩子夭折了。

“怎么可能?我才看过他,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秦羽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崩溃地和医生争论。

医生却回给他一段熟悉的话:“当时我们急诊人手不够,基本上把所有值班的医护人员都抽调走了,具体的原因我们并不能告知你。但你女儿是突发心衰,这个确实没有办法怪到我们头上。”

秦羽听着这段话,怔怔地问:“没有别人吗,监控呢······”

医生在口罩之下莫名笑了一下:“那个监控前不久坏掉了,还在维修。”

秦羽站在原地,丧子之痛和不知名的报复顷刻间笼罩了他。

一直到医生离去,秦羽才回味过来那个医生不对劲的笑容。

可是来不及了。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拦住了要追赶医生的秦羽:“秦先生,接到举报,你涉嫌参与一桩谋杀案,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没有。”秦羽拼命挣着警察的手,“我没有谋杀,是别人杀了我的儿子!有人杀了我的儿子!”

在秦羽一声一声的尖叫中,冰冷的手铐被戴在他的手上。

独属于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在完整的证据链下,哪怕他极力否认,也无济于事。

他将在监狱里浪费掉他的二十年,而他父亲的倒台,也彻底断掉了他保释的路子。

他以为一切都是沈河做的,直到他见到孟瑶。

秦羽在铁窗后看着这个陌生的非富即贵的女人,不明白她的来意。

“秦先生,”孟瑶跟他打招呼,“我是沈河的未婚妻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当然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努力,我们才能在这里见面。”

“说实话,在了解秦先生之前,我一直很难相信一个男人会龌龊狭隘到这种地步。”

“你是不是以为一切都是沈河做的?我告诉你,他甚至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包括最令你难受的那件事。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怨恨,就恨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荣幸。对了,我叫孟瑶,午夜梦回,希望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沈河呢?”秦羽两手扒着钢化玻璃,那副神色活脱脱是一个恶鬼,“你让他来见我。我知道,是他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他偿命!”

“蠢货。”孟瑶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脏话,“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托你的福,你父亲也被人搞进来了。你就安心呆在里面吧,没人能救你,我也不会让你有减刑的机会。”

说完这些后,孟瑶转身离去,把秦羽失控的嚎叫抛诸脑后。

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爱人。

儿的死,他连个可以怪的人都没有。
人生惨淡至此,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他要离开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沈河笔尖再不犹豫,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登上飞机前,沈河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随后毫不犹豫的登机。
安茗,此生不复相见。

地用温暖的怀抱裹住沈河,叹息一声。
“沈河,不要哭了,我都改。”
安茗紧紧抱住他,她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河依旧无声地哭泣,他在沾染着烟草味的怀抱中难过地想,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那个身上总是带着淡淡花香的安茗了。
安茗一直不停地道歉,不停地承诺,沈河都没有回应。
过了很久,沈河小声说:“我想吃草莓蛋糕。”
安茗听见了,轻声笑着说:“好,等我。”
爱意上头的她迅速地穿上外套,拿着车钥匙出了门,脚步轻快,仿佛并不在乎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在深夜买到蛋糕。
可是那晚的沈河并没有吃上草莓蛋糕。
安茗始终没有回来。
第二天沈河久违地出了门,他还是想吃草莓蛋糕。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阿姨给他开的门。
“先生。”阿姨侧着身站在门后,神色迟疑。
沈非石并没有明白,径直走进家门。
然后他知道了为什么阿姨会那样。
沙发上坐着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或者说年轻男孩,正逗弄着女儿茵茵。
茵茵说话还不太清楚,张着嘴叫“哥哥”。
安茗站在他边上,神色烦躁。
男孩看到沈河,立刻就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哥哥,我叫秦羽,是我让安茗姐带我来吃饭的。”
沈河难以置信,昨天还信誓旦旦的安茗,今天就把人堂而皇之的带进家门。
秦羽抱着沈河的女儿,轻笑道:“哥哥,安茗姐怀孕了,今天来通知你一下。”
看见沈河手上的蛋糕,秦羽惊讶道:“原来哥哥也喜欢吃这家的蛋糕,我也是!安茗姐昨晚还买了一块送我呢。”
“秦羽!”安茗有些恼怒地喝止他,“再说就滚出去!”
沈河的手松了,蛋糕掉在地上,快步走过去从秦羽手里抱回女儿。
“沈河,你听我说……”安茗快步走过来。
“安茗……”沈河声音止不住颤抖,“让他滚。”
“沈河……”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让他滚出去。”
见安茗无动于衷,沈河失望地闭上眼,“行,他不走,我走。”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安茗的妈妈来了。
见到里面的情形她吓了
十六岁那年,在树下的沈河转身,安茗面红耳赤地塞给他一封潦草的情书。
二十三岁那年,安茗出轨、包养男人、转移财产,坏事做尽。
二十四岁那年,沈河站在坟前,听着安茗掏心掏肺地挽留,默默告诉自己:别回头。
……
天黑了。
桌上的饭菜早已冰凉。
一个小时前安茗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应酬,今晚不回来了。
她叮嘱沈河要好好吃饭,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宝宝。
“宝宝……”沈河茫然地低头,轻拍怀中熟睡的女儿,嗓子干涩。
手机在一边亮着屏,很轻易地就可以看见一小时前发过来的一张照片:安茗嘴角带笑,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一只健硕的手臂。
安茗肯定不知道她的情人拍下了这张照片,否则不会同一时间打来电话哄骗沈河。
拍摄照片的人什么都没说,仅仅发来一张照片,他却能感受到这个人得意得厉害。
女儿这时渐渐醒来了,嘴巴一瘪,就要喝奶。沈河缓慢地挪动自己虚弱疲惫的身体,给女儿冲了一瓶奶,递到她手里让她抱着喝。
然后他给安茗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安茗接电话的语气一开始有些不耐烦,沈河听见她克制地喘息了几声。
沈河冷静地问:“还没完事吗?”
他已经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一听就知道她在干什么。
安茗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把脾气压了下去,温柔地对他说:“没有呢,老公,今晚要应酬到很晚,我到时候直接在外面开……”
“回来吧,”沈河冷冷地说,“我知道你在哪。”
说完他不给安茗反问的机会,挂掉了电话。
那张照片一直反反复复在沈河脑海中闪现,他无法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于是慢慢地站起来,抱着女儿,轻轻地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是他年少时很喜欢读的一本书,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翻开过它了。
沈河随意翻开,书页很自然地被分成两部分,露出夹在其中泛黄的纸张。
那是封情书。
是十六岁的安茗写给十六岁的沈河的情书。
时间太久了,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晕开了,他却反复摩挲,仍然
看着比她还害怕,一个劲儿地说:“是秦先生,他说要吃茶点让我去拿,他帮忙看会儿茵茵。我就去了啊。就几分钟······就几分钟······”
沈河两手交握,只是说:“你先回去吧,我守在这里就行。”
阿姨忐忑地走了。
沈河独自坐了很久,才敢站起来,看向病房里的女儿。
茵茵小小的身体上,插了许多的管子,被比她大几倍的医疗器械包围着。
沈河在这一刻恨透了自己,受苦的该是自己,不该是茵茵。
他沉默地贴在玻璃上,渴望离女儿更近,泪水无声无息地流着。
“里面的小孩是你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河身边站了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干练的女医生。
他抬眼看她,点点头。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我姓白。希望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医院在医治幼儿肺炎这一块做得很好。”
白医生安慰他。
沈河点点头,还是说谢谢 。
走廊一侧传来脚步声。
沈河下意识回头,看见了捂着脑袋的梁焉和他身边脸色难看的安茗。
安茗看见了沈河旁边的人 ,阴沉地咬着牙说:“沈河,过来。”
她眼神不善地盯着那位颇有气质的医生。
在安茗的印象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河身边站过别的女人了。
就算那个人是医院的医生,也还是让她心里起了一股火。
沈河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他紧盯着秦那张隐藏着得意的惨白的脸。
他像只狮子一般靠近猎物,可惜眼神太过凌厉,安茗先他一步拦下了他:“你要做什么?还要伤害秦羽吗?他差点因为你要做大手术你知道吗?明明你说过接受我们的孩子的,你怎么表里不一。”
沈和仿佛才看见她,一点点转过脸看着她:“我狠?安茗,你的女儿现在因为这个男人躺在icu,她才两岁!”
“茵茵出什么事了?”安茗疑惑地看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秦羽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沈河咬着下唇,看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无助。他看着安茗和秦羽,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那双眼睛对着秦羽,射出像刀子一样的眼神:“你如果再碰我女儿一
人员很细心,茵茵躺在小小的棺材里时,脸蛋看着很红润,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
之后下葬,超度。
做法事的师傅问孩子其他的亲人呢,最好是母亲那边的人要到场。
沈河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拨给了安茗。
没人接。
他手指继续往下翻动着联系人,拨给了安茗的妈。
也没人接。
沈河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对师傅说:“没有母亲那边的亲人了。”
师傅看出了什么,眼神中刻上了“可怜”两个字,摇了摇头,继续后面的步骤。
沈河几乎是漠然地看着其他人做这一切的事。
他很久之前就不再流了泪。
他迷茫地看着灰败的墓碑,像在看一朵枯萎的花。
女儿最后一丝体温好像还在他指尖萦绕,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黄纸在师傅的低吟中漫天飞舞。
沈河只身立在其间,宛如一条枯死的河流。
这已经不是流泪能缓解的悲痛了。
尘埃落定后,白医生看沈河情绪恍惚,主动送他回了山间别墅。
他下车时,安茗站在廊檐下,冷冷地看着他。
沈河疲惫地略过她。
安茗跟着沈河进门:“谁送你回来的?我说没说过要你脑子清醒点?你居然还敢坐别的女人的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客厅里,秦羽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脖子上那条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他笑着和沈河打招呼:“沈哥,茵茵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谁也没想到,面容憔悴的沈河看见秦羽那一刻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上去死死掐住了秦羽的脖子,嘴里发了疯似的吼叫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就是你!就是你!”
“沈河!”
安茗匆忙走过去分开两人,结果一个力道没控制住,沈河直接被她甩了出去,脑袋磕到了茶几上。
客厅一瞬间归于寂静,沈河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沈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坐起来,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阿姨在门外喊:“先生,醒了吗?夫人有事情找你。”
他打开门,从二楼往下看,安茗的妈妈正坐在客厅,和蔼地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