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晚意顾知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谎言爱意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祁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的倒数第四天,顾怀深和林清清一直在房间里厮混。而陈晚意早没有了最初得知真相的痛心,只是安安静静清理着家中属于自己的痕迹。收拾到最后天将明,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锁骨上的刻着顾怀深名字的刺青愣神好久。青黑色的笔画在肌肤上仍在隐隐作痛,她的思绪有些恍惚,飘到了久远的二十岁。那时,她刚刚被顾怀深从地下室解救出来,心头的创伤怎么也无法消解。她夜夜梦回,梦见前未婚夫的背弃,梦见父母的决绝,醒来早已泣不成声。是顾怀深接住了她的每一次脆弱,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二十岁生日那天,顾怀深直到深夜才出现在她面前,锁骨处刻着她名字的纹身还泛着血色。他牵着她的手盖过那个名字,语气哽咽。“晚意,我把自己送给你,别人不要你我要的。”她以为这就算承诺...
《十年谎言爱意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离开的倒数第四天,顾怀深和林清清一直在房间里厮混。
而陈晚意早没有了最初得知真相的痛心,只是安安静静清理着家中属于自己的痕迹。
收拾到最后天将明,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锁骨上的刻着顾怀深名字的刺青愣神好久。
青黑色的笔画在肌肤上仍在隐隐作痛,她的思绪有些恍惚,飘到了久远的二十岁。
那时,她刚刚被顾怀深从地下室解救出来,心头的创伤怎么也无法消解。
她夜夜梦回,梦见前未婚夫的背弃,梦见父母的决绝,醒来早已泣不成声。
是顾怀深接住了她的每一次脆弱,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她二十岁生日那天,顾怀深直到深夜才出现在她面前,锁骨处刻着她名字的纹身还泛着血色。
他牵着她的手盖过那个名字,语气哽咽。
“晚意,我把自己送给你,别人不要你我要的。”
她以为这就算承诺,作为回应,即便是那样怕疼她还是将他的名字纹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没成想一切都是在做戏,都是假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嘲讽地勾勾嘴角,毫不犹豫出了门。
兜兜转转好久,陈晚意终于下定决心来到纹身店,却突兀地听见了顾怀深的声音。
“把陈晚意三个字洗了,我要在上面纹林清清。”
他竟这么迫不及待,哪怕一天都不愿意多等。
陈晚意站在店门口,看见闭目躺在纹身椅上的顾怀深只觉得无限悲哀。
她迈开步子想走,可是转身却被举着纹身器的林清清拦住了去路。
她挑衅晃晃纹身器,用力扎向陈晚意裆部,低声在她耳边咒骂。
“脏女人,十年前这里被男人玩得爽吗?”
尖锐的痛感和耻辱将陈晚意拉回那晚的绝望中,她彻底失控,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一声凄厉的尖叫吸引了所有视线。
等陈晚意回过神,那个锋利的纹身器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手中。
低头,林清清举着血淋淋的手臂抽抽噎噎哭着,唇边却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晚意姐,我怀着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好痛晚意姐,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跪在陈晚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陈晚意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意心里莫名升腾起一丝厌烦,她皱皱眉头想侧身钻出去。
却被顾怀深拎破布似地猛拽回店内,狠狠推搡在地。
他越过陈晚意,疼惜地把林清清抱起,再看向陈晚意时眼底全是厌恶。
“跟踪我有意思吗?”
“是不是还想洗掉纹身威胁我?”
“清清和你一起长大,你到底还在计较什么?”
顾怀深打着手势质问推搡,从前伪出来的温柔荡然无存。
可陈晚意只是心如死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再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
怀里林清清还在哭,大滴大滴的泪砸到他腕间,砸得他心头一颤。
低头看到陈晚意那副无所谓的态度,顾怀深心里那股怒意更盛。
他死死将陈晚意踩在脚底,语气癫狂,偏执得几乎想跟她同归于尽。
“你不是爱玩这一套吗?”
“清清,你去给她刻一个贱字,让她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林清清冲陈晚意无辜眨眨眼,神情里全是藏不住的挑衅。
她彻底了然,从进门开始,林清清下的这盘大棋就是为了这一刻。
陈晚意看向顾怀深不可置信摇摇头,眼眶瞬间蓄满了泪,她不信他忘了自己怕疼,她不信爱了十年的少年会残忍至此。
可是顾怀深像看蝼蚁一般,不由分说把陈晚意按倒了纹身椅上,温柔嘱咐林清清。
“小心点,别伤到手。”
锥心刺骨的痛在陈晚意的胸前蔓延,好似要一点一点将那个少年从她心底剜走。
痛到昏迷的前一刻她在想,等她彻底离开那天,顾怀深会不会后悔伤她至此。
离开的最后一天,陈晚意拿着先前前趁机签下的离婚协议来到了民政局。
站在柜台前,她盯着那张离婚协议有点嘲讽,倘若没有这个侥幸顾怀深会不会签下这个协议呢?
但答案不必言说,为了林清清,即便是要杀了她顾怀深也是在所不惜。
离婚需要本人到场,但借着顾怀深的权势她顺利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陈晚意以为自己解决了离开前的最后一道难题。
可是在将要走进专属病房的长廊里,她却突然看见林清清迎面走来。
林清清带着一脸张狂的笑飞快逼近,擦身而过的瞬间狠狠将她狠狠推了一把。
陈晚意来不及躲避,重心不稳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手机连带,诊断书洋洋洒洒飞了一地。
林清清藏好手机之后拾起诊断书用力扇在陈晚意脸上,声音充满了怨毒。
“你以为,这个孩子能留住吗?”
陈晚意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一次次被林清清踩着小腹按回冰凉的地面。
一次次折磨让她的,而后小腹剧烈抽痛起来。
陈晚意疼得蜷缩在地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温热,她伸手往一摸,在看到满手腥红的一瞬心痛得浑身颤抖。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拼命挣扎,终于在力竭的前一刻够到了呼救铃。
可是在护理人员接近陈晚意的瞬间,林清清突然跌倒在地,止不住呻吟。
“哎哟,我的肚子好疼,这几天我跟顾总出双入对优先照顾谁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专属病房只有一个人的医疗资源,而顾怀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见此情状医护们如临大敌般匆匆松开陈晚意,径直向林清清走去。
陈晚意眼睁睁看着救命稻草被抢走,一时间竟分不清心口和腹间的疼哪一个更加致命。
腹中孩子清清踢踹着,她知道他在怪她,怪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有什么卑劣手段是不能使的呢?
陈晚意撑着最后一口气,掏出刚刚作废的结婚证强装镇定唤回护士。
“我是顾怀深的妻子,救我。”
言外之意,对面的林清清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医护们有了结婚证做背书便不再犹豫,极专业地将快要失去意识的陈晚意抬进病房内,插上呼吸机。
林清清却挡在病床前,一改先前的张狂劲抽抽噎噎哭诉起来。
“是,我知道,我只是佣人的女儿比不过你,这种时候你也要提醒我的身份吗?”
“我出身卑贱你非要这么看不起我吗?”
话一字一句砸进了刚刚赶到的顾怀深心口。
他定定看着哭得凄切的林清清,笃定是陈晚意让林清清受了委屈,心底那团火直往上冒。
他沉下脸,快步逼近把陈晚意的氧气面罩硬生生扯了下来,压低的嗓音全是怒气。
“你有什么资格躺在这里?”
“装模作样把清清欺负到这个份上,我简直太纵容你了。”
“谁都不准救你,我说的。”
说完,他无视面色苍白的陈晚意径直将林清清抱起,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陈晚意。
腹中孩子还在挣扎着求救,窒息感扑面而来,陈晚意觉得自己快要被绝望溺死了。
她几近崩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揪住他的衣角,忍不住哽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爱了你十年连一点信任都换不来吗?”
“顾怀深,我喘不过气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怀深斜了她一眼,冷笑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敷衍打着手势。
“陈晚意,为了争风吃醋能不能别装得这么恶心?”
“清清丈夫没了,除了我她没人可依靠了,你为什么非要计较这么多?”
她眼睁睁看着顾怀深抱着林清清走向隔壁病房,以为绝望不过如此。
可是隔着一堵墙,两人密谋的盛举清晰传到了陈晚意的耳朵里。
“怀深哥,她老是揪着十年前的事情怪罪我,我想个办法让她脱敏好不好?”
十年前,她被人侵犯,林清清要用何种方式让她脱敏呢?
陈晚意的心被猛地揪紧,一股难言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爬下床踉踉跄跄走向门口,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却看见顾怀深神情冷漠站在门外。
那一刻,陈晚意像是看到了靠山般委屈。
她以为在顾怀深自己和孩子还是有余地,于是委屈瘪瘪嘴一步步朝他走去。
可是临近门口的一瞬,他的手腕转动,将她狠狠推进屋内。
啪嗒,病房门彻底锁死,她身下的血水因着这一摔哗哗往下泄
窒息的绝望袭来,陈晚意无力地跌坐在地,双手拼命朝门上拍打。
“顾怀深,如果说我怀了孩子呢,如果说我肚子里有你唯一的骨肉呢?”
“我可以去死的,求你救救他,哪怕给林清清养着我也可以接受。”
她歇斯底里哀求,隔着门上玻璃像狗一样乖顺跪在他面前哀求。
可是回应她的,是顾怀深不带半点情绪的警告。
“你不该这么欺负清清,更加不该在十年前践踏她。”
话落伴随着腹中狰狞的痛苦,陈晚意强撑起笑脸讨好顾怀深。
“我没有,当初还是我求爸妈留下她。”
“没出事前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从来都没有怪罪她对我的妒忌。”
陈晚意拼命解释希望能换来一点恻隐,她没有做过这种荒唐事,他了解她的啊。
直到私人病房门推开,那些混混们如同十年前羞辱她一般面目狰狞将脏手神进她裙底。
再度被拽进十年前那晚的绝望里,陈晚意彻底崩溃,哭得撕心裂肺。
“顾怀深,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该死!”
“顾怀深,你这个凶手,你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么致命,他明明知道啊!
大喜大悲彻底动了胎气,她感受着那个孩子一点一点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几乎在此刻认了命。
一墙之隔,顾怀深清晰听到陈晚意的求救声愈加剧烈,然后又渐渐停息。
他原本想去看一眼,但转念又觉得给她的教训太轻了。
这次不过是配合林清清吓唬她,日后她才会识相一点,不会出事的。
他不知道,这是他此生无数后悔瞬间中最悔恨的一瞬——
离开的倒数第三天是陈晚意的生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日。
十年前顾怀深说过,这天是公司周年庆,他作为老板没办法抛下责任来陪她。
她选择妥协,于是默许顾怀深缺席了她十年间的每一个生日。
事到如今,她对他的那点执念早消耗得差不多,索性孤零零窝在客厅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有感应一般,她突然抬眼竟看见顾怀深捧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徐徐走来。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以为一切还停留在她被救赎的十年前。
那时,她还是顾怀深口中的只爱,深爱,最爱。
眼前熟悉的面容和那个二十岁的少年重合,陈晚意在那一刹竟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背叛之后看上去诚恳的爱意。
但这份无措在林清清从顾怀深身后探出头的一瞬烟消云散。
她扶着肚子,居高临下走到了陈晚意跟前,语气满是掩不住的得意。
“不好意思晚意,我怀着知衡的孩子情绪比较敏感。”
“住在这里过个生日不过分吧?”
林清清背对着人群冲她挑挑眉, 眼底全是不可一世的轻蔑。
抢了她的未婚夫,抢了她的父母,如今连她的家也惦记上了。
她有些厌烦,张张嘴想问顾怀深些什么,但顾怀深在她开口前配合着林清清将她架了上去。
“虽然哥哥走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嫂子,别揪着不放。”
她看着顾怀深,目光又挪到林清清身上,突然自嘲地扯扯嘴角。
是啊,她差点忘了,林清清跟她是同一天生日。
十年,她竟从未质疑过顾怀深为什么偏偏这天缺席。
连日来的苦痛消耗尽了她的心神,陈晚意再没有半分力气计较,失神看着林清清像只斗胜的公鸡一般将她精心装扮的客厅搅得一塌糊涂。
她指挥着顾怀深将墙面婚纱照换成她的单人写真,又把陈晚意捏的两个陶土小人砸得稀烂,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过问陈晚意的感受。
她想问顾怀深是否记得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但无需开口就料到了答案。
她只能眼睁睁顾怀深亲昵将奶油点在林清清鼻尖,温柔絮叨着岁岁平安。
周围一片庆贺的时刻,林清清请来的记者蜂拥而至,举着相机到处拍记录着顾氏长媳的生日宴。
陈晚意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晃神的间隙却被林清清支开。
“晚意姐,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她扬起脸,冲着陈晚意挤着极天真的笑。
就快离开这里,陈晚意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由她使唤着打开投影。
“老实点,让老子爽爽。”
暧昧的喘息声在陈晚意插上U盘的一瞬传遍了整个客厅。
视频里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的羞耻又难堪,陈晚意顿时脸色煞白。
画面对焦,放大,那张熟悉的脸顷刻出现在所有亲朋面前。
不间断的快门声响彻整个大厅,将陈晚意的不堪彻底掀开。
陈晚意无助看向顾怀深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崩溃,一记耳光扇到她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回过神,顾怀深正猩红着眼死死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博眼球毁了清清的生日宴?”
她顶着濒死的窒息感,艰难理解着他话里的意思,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她原以为经历过十年前的绝望,即便是不爱顾怀深也会懂她的痛,可她错了。
余光里,满屋的摄像头对准两人,让陈晚意的不堪无处遁形。
她一字一句询问他,声音艰涩。
“我呢,你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你爱她对吗?”
她想,哪怕是欺骗,哪怕只是一句谎话这些年的纠缠就算两清了。
顾怀深看着眼前少见露出软弱的女人,十年间的过往在脑海翻涌,他不自觉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十年前,他为了林清清毫不犹豫推她进深渊,到了此刻心里竟生出了几分不忍。
但他嘴唇煽动了两下,想说点什么,开口却被林清清的惨叫声打断。
她小声呻吟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肚子爬到了陈晚意的脚边。
“晚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要是不解气的话由我来赔罪,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
面对镜头她哭得梨花带雨,转过身对着陈晚意眼睛里却满是讥讽的笑。
她怀着孩子,所有人毫不犹豫偏袒她,铺天盖地的指责涌向陈晚意。
“自己都被玩烂了还有什么脸跟清清争。”
“这种女人就是豁得出去,清清玩不过她的。”
垂眸,脚边的林清清顶着一脸无辜还在装,还是故意摆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顾怀深愣愣看着,他感到心口隐隐有痛意,费力分辨着这道心疼到底是对于谁。
可陈晚意只觉得厌烦极了,她冷笑一声,目光沉沉看着身下的女人,缓缓开口。
“各位记者,我要爆料。”
“顾家长媳林清清的孩子其实是......”
喉咙一阵剧烈的痛意传来,她的话被生生掐断堵在了喉口。
抬眼,顾怀深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不断靠近放大,凶狠的警告随之穿进她的耳畔。
“你吓到她了,给清清道歉。”
可是陈晚意此刻窒息到说不出一句话。
这晚,陈晚意蜷缩在沙发一角枯坐了整夜,拼命仰着头不肯让眼泪落下。
吱呀一声门开,外头寒气卷进屋内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顾怀深推门进来,相识多年他一眼便看出了陈晚意不对劲。
他走到她跟前,撑开大衣挡住外头寒风耐心打着手语。
“怎么了?”
陈晚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荒唐的真相,只能闭上眼,苦涩摇摇头。
“没事。”
她暗暗期待着他会追问,或者是像从前一样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他突然接起了电话,杀死了她最后一丝希冀。
“她凭什么占你十年,还不够吗?”
“你乖,我不想别人骂你小三,我树敌那么多留着她给你打掩护不好吗?”
他侧过身子哄电话那头的女孩,门外的寒风终于吹进她身边。
好冷,陈晚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泪意终于决堤顺着眼尾悄悄濡湿发间。
她睁开被泪浸湿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声线克制不住颤抖。
“顾怀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人能将深情表演十年,为什么偏偏选择牺牲她的人生,为什么不能继续演下去?
看到陈晚意罕见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顾怀深一阵心虚,伸手去抱她。
但她从前熟悉的怀抱传来突兀的茉莉香,这是属于林清清的体香。
要如何抵死缠绵才能让外套也染上她的体香呢,陈晚意没有勇气去想象这样的场景。
她推开顾怀深止不住一阵干呕,胃部抽搐连带着心疼分不清那个更甚。
可是这副画面落到顾怀深眼底却无端掀起了疑心。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从床头储物柜中翻出一片粉色药片喂到陈晚意嘴边,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温柔诱哄她。
“乖,吃了它,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要孩子。”
陈晚意迟疑了一瞬,先前电话里他对林清清的承诺不合时宜在她耳边响起。
“我向你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她缓缓抬眼,目光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描摹。
他好像哪都没有变,眉眼间的温柔一切如昨,可她此刻却从这份温柔里品出了几分残忍。
原来她的孩子和林清清的不同,他可以毫不犹豫杀死。
这么多年她到底算什么呢?
陈晚意突然有些难过,往日药物副作用似乎都堆叠成了此刻的委屈。
她失神望着顾怀深掌心的粉色小药片低声喃喃。
“你知道吗,这个药好苦,我好怕吃苦的。”
说完,眼泪一滴一滴砸进顾怀深的掌心,烫得他手一抖。
但他只是固执地把药往她嘴边送,连其余的借口都懒得再找。
他爱的是林清清,唯独林清清才有资格诞下他的子嗣,绝不允许这个野种喧宾夺主。
无边的沉默快要将人溺死。
陈晚意苦笑一声,赌气接过药咽下后直勾勾望向他,试图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歉疚。
可两人相顾无言,谁都不愿意再开口。
陈晚意看着顾怀深安静地想,他那样厌恶她,倘若得知她选择跟陆舟离开到底是会笑还是哭呢?
挂断电话,陈晚意像是被瞬间抽去了全身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她失魂落魄看着早已熄屏的手机,泪悄无声息从腮边滑落,思绪却回到了从前。
那年,她还是陈家唯一的女儿,她的未婚夫也不是如今的顾怀深,而是他的哥哥顾知衡。
那时的林清清只是她家保姆的女儿。
她记得那天林清清将她骗去买日用品,然后一辆黑车就绑架带走了她,可林清清就这么看着,不为所动。
后来等待她的,就是半年之久的折磨。
最绝望的时刻她只想着,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回家,要找爸爸妈妈撑腰,弄死那些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可是等她奄奄一息回到家中,却被从前最疼爱她的父母毫不留情绑了起来。
他们将林清清护在身后,看向她的神色里再无温情。
“你这半年干的丑事传遍了全城,知衡要退婚。”
“幸好清清争气留住了他的心,今后她会代替你作为这个家的小女儿嫁进顾家。”
“你要认命。”
听到消息的瞬间,陈晚意窒息得几近崩溃,铺天盖地的恨快要将她淹死。
凭什么,凭什么她被林清清算计夺走一切,凭什么她的父母也不再偏爱她?
可是没给她辩驳的机会,陈家父母迅速散布了她的死讯,将她关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她好恨,好痛,意识在模糊和清醒中不断交替,终于在最后一次清醒的间隙拾起了脚边的水果刀。
她想认命也行,反正她早无路可走了。
可是濒死的最后一刻,是顾怀深将她从那个深渊里救了出来。
他踹开地下室的门,手足无措捂着正在汩汩流血的手腕,声音碎了一地。
“在坚持一下好不好,还有我,给我一个机会为你撑腰。”
“晚意,你不要怕,总有路可走的。”
二十岁的顾怀深作为最无权无势的私生子赌上了一切,只为了一个她。
她原以为他是救赎,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下一个烈狱!
顾怀深为了托举林清清,毫不犹豫毁掉了她整个人生,他才是罪魁祸首!
恨意悉数涌向她视若生命的爱人,她的心被极端的爱恨撕扯,早已折磨得鲜血淋漓。
陈晚意锤锤痛到麻木的心口,徒劳的升起一股无力。
算了她认命,不争也不怨了。
她决定和顾怀深最恨的男人离开这里,这是她对他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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