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单膝跪在许晓晓病床前,虔诚俯首的男人,一瞬间眼眶酸涩。
当初在陆家送来的人里,我一眼就挑中了陆时绪。
不为别的,就是为着他那一身绝不屈服的傲骨。
那时的我几次被他救出困境,看向他的眼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
朋友都在打赌,看谁能让正经不已的陆时绪卸下面具。
我什么都没说,心底却暗暗想着。
我不止要撕下他的伪装,还要看着他高傲的头颅,为我低下。
现在我终于见到了,可却不是为了我。
2
许晓晓被救出的及时,很快就办理了出院。
我因为吸入了过度的浓烟,声带受损,再也不能长时间说话。
“晓晓最近总是做噩梦,医生建议她多晒晒太阳。”
“晓晓说她最喜欢你房间的阳台,能不能和她换几天?”
我拎着沉重的行李,艰难的站稳住身体。
陆时绪的一番话,让我的心又沉了沉。
他只记得许晓晓的喜好,却忘了我被绑架后,就对粉色屋子有了应激反应。
而许晓晓的房间,刚好是粉色。
陆时绪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满眼都只有一个身影。
见我久久不回应,他终于不耐的皱了皱眉。
“许欢夏,不过是一间房间而已,晓晓可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陆时绪没了耐心,一贯冰冷的面具被拆下,换上了厌恶。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涌出一阵苦涩。
和陆时绪相处了八年,他只叫过我许小姐。
听着他那样亲昵的喊着许晓晓,我也曾经故意逗着他,逼他喊我的名字。
可是他不肯,后来我才知道。
因为许晓晓是他心中独特的存在,而我不是。
就连现在,他也只有在为了许晓晓时,才会厌烦的喊出我的名字。
我没再理会他,转身去了客房。
陆时绪看着我的背影,有一瞬间呆愣。
我躺回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任由眼泪蔓延。
许晓晓是在我八岁时,被接回许家的。
她可爱活泼,所有人都喜欢她。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要我把她当作妹妹疼爱,可这个所谓的妹妹,却比我还要大一岁。
失去母亲后,本就孤独的我变得更加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