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他的触碰，又被他捏着转回来。
“何微末！我跟你说话！”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怎么也想不出他十年前的模样，索性不想。
“这个本子演完，我欠你的钱就还清了。”
我有个账本，计算着我们之间的欠款，原本的天价债务也已经还的差不多了。
我们之间早该两清。
霍憬却不同意。
“还清？”
他扯开领带，上前来拉扯我的上衣。
将我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俯身在我耳边说：“何微末，你欠我的，还到死也还不清。”
我习惯性走神，想象自己晃在小河中央。
飘啊飘，飘到家乡去。
奶奶说过的，落叶归根。
人死债消，我就快要还清了。
2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霍憬已经不在身边了。
我们很久都不在彼此身边睡了。
闵雪曾经说这是件好事情，不然半夜醒来看见仇人的脸，可能会立刻抽出枕头下的刀将彼此捅个对穿。
我笑，说她胡说八道。
霍憬不在我身边只是因为他有新的去处要去。
比如娇艳欲滴的新鲜面孔。
“姐姐，昨晚睡得好吗？”
林娇挽着霍憬的手臂，歪着头对我笑。
霍憬低着头摆弄手机，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小助理气得在我身后咬牙，我摇摇头，她就又缩回了要为我出头的脑袋。
“憬哥，你看我的脸……”
霍憬终于抬起头来，对着我说：“道歉。”
他指着我身后的小助理说：“不然就让她走。”
我一秒都没犹豫，“我不道歉。”
小姑娘的眼圈都红了，伸手扯了扯我的袖子，“姐……我道歉……”
我拉着她走出门，抽出张纸给她擦了擦眼泪。
“上次活动，你说你想去飓风影视工作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