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化疗。
霍憬缴费回来之后就变得很沉默,只在我身边死死盯着我,半梦半醒间他捏了捏我的手腕,没头没尾地说:“何微末,你欠我的。”
我觉得他烦,甩开了他的手。
9
我在住院三天后见到了姜柏,他的左臂挂在胸前,对着我嘿嘿笑了笑。
“你怎么……”
他将手里的一袋子水果放下才说:“执行任务受伤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姜柏打量了下四周才凑近了问我:“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像是看不见我身边的一大堆仪器,只是笑着说:“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掰开一个橘子,还没放到嘴里就被踹开门的霍憬拿走了。
“你不能吃。”
小气鬼,他又不给我买水果。
姜柏站起来对着霍憬,像是只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为我冲锋陷阵的公鸡。
只是他还绑着石膏的胳膊有些不合群。
我笑了笑,拉了拉姜柏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我不去啦。”
“之前都谢谢你。”
姜柏指着那部旧手机说:“是我应该谢谢你。”
那部边角已经泛黄的旧手机,屏幕上是我最熟悉的面容,18岁时在桌上趴着的我。
“班长,借本作业抄抄。”
“班长,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道题。”
“班长,你没事吧?”
“何微末,你不记得我啦?”
我喜欢你。
好珍贵的情意,像是大海里难得一见的珍珠,我连道谢都说的艰难。
霍憬大力地将他拉起来,“走!”
姜柏只是越过他对着我笑了笑,他说:“想吃面的话一定要联系我哦。”
我重重地点头。
说好。
霍憬回身就把那部手机丢出窗外,“他做的面就那么好吃?”
我扯开袋子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