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被罚跪了家祠,甚至禁了足。
我俩也开始循规蹈矩,也不再努力改变自己的亲事,只安心待嫁。
宫里的嬷嬷也在耐心教我规矩。
听说南疆皇帝越来越不行了,恐怕都没力气折磨我了。
但是南疆有个习俗,嫁过去和亲的公主需要殉葬,才能为表两国交好之意。
我开始叹气。
怎么办?
这才开了一次荤,往后连肉都没得吃了。
不知南疆的小倌儿长得美不美,也不知是像顾云景还是谢承佑,要是都有就好了。
想罢,便无趣到拿着一把轻罗小扇,在院子里飞跑着扑着流萤。
也不知南疆有没有这么好看的流萤。
那些流萤四处乱窜,直到他们将谢承佑的脸,照得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我才知道,他来了。
也不知他来了多久,但我并未听见有人通报。
他长身玉立,站在廊下,一身月色如华。
我恭敬地欠身朝他行礼:“太子哥哥!”
心脏突然空了一拍,此刻我只担心他来将我活剐然后五马分尸。
“谢知优……”他的喉结动了动。
我的目光却流转到他手里的那支金步摇。
那是我在船上勾引他时,摔下掉落的,原以为已经丢了。
他替我戴上。
我愣住,疑惑地看着他。
“从前,我并不知自己心意,一直困顿。”
“近日,所有的事情都已想透,困顿也就成了欢喜。”
没有生气,看来是还不知道我与顾云景的事。
我抬眸看他:“太子哥哥是打算向那武状元表明自己心意吗?”
他眸光微怔,整个人僵住。
可能是惊讶于我能猜出他的心意吧。
他忽然无语道:“谁告诉你,我喜欢他?”
我沉吟须臾,这还用谁告诉吗!
“这……大家都知道啊。”
他突然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