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正在教两名徒弟如何通过四诊法给病人看病,百花楼的店小二气喘吁吁跑进医馆。
“韩大夫,我们酒楼有一名客官突然晕倒在地,口吐白沫,烦请您跑一趟,救救那位客官吧。”
人命关天,刻不容缓,我当即背上医箱跟着那店小二往百花楼赶去。
到了百花楼,却见躺在地上的是顾阴山的同窗陈九龄,而顾阴山此时正蹲在其旁,神色惊慌地摇晃着陈九龄的身体。
“陈九龄,你快醒醒,你可千万别死啊!”
有那么一刻,我想逃走。
奈何我是女医,医者仁心,我不能跟普通女子一样耍性子。
我匆匆走上前,推开顾阴山。
“麻烦散开,给病人留些空隙呼吸。”
顾阴山见到我,神色诧然,但也很配合地让开了。
我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陈九龄的鼻息,还活着。
又见陈九龄面色红黄隐隐,看起来并无大碍。
于是,我拿出压舌板撬开陈九龄的嘴巴,盯着他的舌头瞧了瞧,色泽淡红,也未发出任何端倪。
思量片刻,将鼻子凑到他嘴边闻了闻,除了满嘴酒气什么也没闻到。
看样子,并不像中毒。
我又俯身将耳贴在他的胸口,静静听了一番,呼吸正常,也无鸣声,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疑惑间,我拿起他的手,将手指按在他的寸口脉处,脉象不仅正常,还胀着一股气。
我这才意识到,我被戏弄了。
我用力一掐,陈九龄登时弹跳起身,骂道:“韩木槿,你想杀人不成?”
一旁的顾阴山幸灾乐祸、满脸鄙夷。
“怎么样,九龄兄,我说得没错吧?韩木槿就是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看个病,不仅动手,整张脸上的器官都用上了。你说这种女人我能娶吗?”
“她还好意思上门逼我娶她,真是癞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