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的剪刀还抓在我另一只手里,我看清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刺了出去。
3.
沈廖偏了下头,但我只是剪下了他头上孝布的线头。
我还有职业前程还有母亲对我的希冀,我不能在这里杀他。
“老公,你真的会跟我和好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没有半分躲闪,温柔地帮我正了正孝章。
“当然,这是咱妈的遗愿,她一直希望我们可以和好,再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家里人都在夸沈廖体贴又孝顺,我妈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我却只感受到了盛夏的寒意。
自从两年前他踹了我一脚后,我就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哪里还生的出属于我的宝宝。
脑袋里的嗡鸣声再次响起,下腹绞痛没有丝毫减缓。
沈廖看出我的不适,寒暄了几句就要带我离开。
“妈妈走得很安详,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妈妈身上的那些骂名是因为你,我也能体谅工作失误不是你故意的。”
那些亲戚听了更觉得他懂事体贴,觉得我不仁不义竟然还得了好报。
“啊!”许淼淼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阿廖哥哥,这天气太热了,我好像中暑了。”
沈廖一瞬间就松开了扶着我的手。
我一下子失去支撑摔在地上,费了半天气力才爬起来。
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窘迫。
我的亲人们全都围在许淼淼周围嘘寒问暖,我费力爬起来。
沈廖看都没看我一眼,“陈奂,去给淼淼抱点冰棍回来。”
“怪陈奂考虑不周,这大热天淼淼身子骨这么瘦弱,怎么还让小姑娘干重活。”
我在亲人的嘀咕声里挪动着脚步。
我跟沈廖刚结婚的时候,也有过甜蜜的日子。
每次经期,他都会给我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水和暖手袋,用肚子给我捂脚,不让我多走一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