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死我,哑声说他也会讲故事。
公主被自己兄长强暴生下孩子,孩子生来瞳色不同,视为异类,宫人不喜,朝臣厌恶,所有人都打他骂他辱他。
可是他命大,最后妖孽变成了太子。
于是他发誓,凡是异类皆杀。
“好听吗?”
他逼近我再问:“喜欢国师的故事还是孤的?”
可是,他掐着我的脖子,我发不出声音。
太子将我扔上床榻,擒住我的双手,掼在床上,微凉的手再次抚上我腰间。
殿外的国师发了疯地砸门,我还没求他救命,他便满脸杀意冲进太子殿。
那瞬间,太子一剑穿过他的肩膀,他单膝跪在地上,国师满脸悲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太子舔着嘴唇看向我:“狗儿,让人扒了国师的皮给你做灯笼玩,好吗?”
他挂上红帐,解开我的衣裳,唇落在我的腰上。他问着我这几日常挂在嘴边的词儿:“喜欢吗?”
9
国师进了大牢,太子“恩准”我去见他临死的惨状。
地牢阴湿,他跪姿如松,不屈不挠。我拢衣襟,露出颈间狰狞的齿痕。
他不能再同我说话,太子拔了他能说会道的舌,以及他的牙。
我勾起他初次见我那抹懵懂无知的笑,用他喜欢的眼睛装模作样地哭:“国师你不要死。”
然后,我笑着擦擦眼角,也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是我从王夫人那里听来的。
从前有个把药理做得一塌糊涂的师弟,师兄弟瞧不起他,师傅罚他,只有师姐宠着他,他卑劣地爱着师姐,可惜师姐心有所属。
师弟怀恨在心,他蛊惑皇上,让皇上赐死首辅和他的女儿。他摆高姿态等着师姐来求他,可师姐早已不信他,宁愿变成城楼上的腐尸枯骨。
师姐再也不会对他笑,更不会说:“别怕,我教你,一遍不会便再教一次,两遍不会教你两遍。”
他只能日夜望着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