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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猛地踹翻了玄关的花瓶。
巨大的碎裂声惊动了邻居,对门的老教师闻声开门:“怎么回事?”
“救命!他们要......”我还没喊完,就被王老板捂住了嘴。
“家事而已。”他笑着对邻居解释,“我未婚妻正闹脾气呢。”
眼看就要被拖进电梯,我用尽全力挣脱一只手,狠狠扯开自己的衣领——那些狰狞的伤疤全部暴露在邻居眼前。
我目眦欲裂看着老教师。
老教师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关上门。
我知道她一定会报警。
王老板脸色骤变,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贱人!”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猛地低头咬住他的手,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我转身就往楼梯间跑。
“抓住她!”身后传来怒吼。
我拼命冲下楼梯,拐进一条窄巷,钻进了小区后门的垃圾站。
恶臭熏得我几乎窒息,但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
透过缝隙,我看见那几个壮汉骂骂咧咧地跑过。
“妈的,跑哪去了?”
“分头找!王老板说了,抓不到人咱们都别想好过!”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瘫软在垃圾堆里,泪水混着血水滚落。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唯一能求助的号码。
“苏梦......”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救救我......”
半小时后,苏梦的红色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后门。我踉跄着扑进车里,她看到我脸上的伤,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你妈她......”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摇摇头,浑身发抖:“先离开这里......”
三天后,我正在苏梦家阳台上晾衣服,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两个字,我手指悬在空中,迟迟不敢接听。
“接吧,”苏梦递给我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