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笙孟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富少我只为钱,他怎么动情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华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缙北走后,阮时笙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昨天从顾淮那里拿了钥匙,她去了租好的店铺。两层的门面房,顾淮说上一个客户装修完没多久就毁约走了,里面九成新。确实是,装修的虽然简单,却也方便下一个人直接使用,如此,省了一笔装修款和不知多久的装修时间。里里外外看一遍,阮时笙很是满意,就打算离开。人刚走到大门口,电话响了。她瞥了眼来电,接了。一共没说几句,挂断后阮时笙回身将店铺门上锁,再转过来面对川流车辆,她表情就冷了下来。……阮依过来的时候,阮时笙已经喝了半壶茶。知晓她是故意迟到,她也不在意,茶壶旁边放着点心盘,不多,但每块都被她咬了一口。示意阮依落座,她给对方倒茶,“早饭吃了吗,糕点要不来两块?”阮依看了一眼,表情顿时不好看。阮时笙说,“谁叫你...
《嫁富少我只为钱,他怎么动情了!后续》精彩片段
孟缙北走后,阮时笙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
昨天从顾淮那里拿了钥匙,她去了租好的店铺。
两层的门面房,顾淮说上一个客户装修完没多久就毁约走了,里面九成新。
确实是,装修的虽然简单,却也方便下一个人直接使用,如此,省了一笔装修款和不知多久的装修时间。
里里外外看一遍,阮时笙很是满意,就打算离开。
人刚走到大门口,电话响了。
她瞥了眼来电,接了。
一共没说几句,挂断后阮时笙回身将店铺门上锁,再转过来面对川流车辆,她表情就冷了下来。
……
阮依过来的时候,阮时笙已经喝了半壶茶。
知晓她是故意迟到,她也不在意,茶壶旁边放着点心盘,不多,但每块都被她咬了一口。
示意阮依落座,她给对方倒茶,“早饭吃了吗,糕点要不来两块?”
阮依看了一眼,表情顿时不好看。
阮时笙说,“谁叫你来晚了,只能捡我剩的。”
茶水不够一杯,倒了大半杯,里边还有一些碎茶渣。
她晃了晃壶身,“这个还没给你剩。”
阮依一瞪眼睛,“少整这些有的没的,有话说有屁放。”
阮时笙啧啧,“都说阮家二小姐知书达礼温文娴雅,原来也是满嘴屎尿屁的人,真应该让外人看看你这个德性,才会知道真的对比起来,我这个真小人比你这个伪君子要好得多。”
阮依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么,一大早把我约出来,不会只是想说这些没用的话吧?”
“那倒不是。”阮时笙放下茶壶往后靠,姿态闲散,“徐年认识吧。”
阮依一愣,张嘴就说,“不认识。”
“不认识?”阮时笙失笑,“昨天你可还提了他,现在就不认识了,睡一觉脑子退化的这么快?”
昨天应该是一时失言,阮依也不太记得,但听她这话,面上闪过一瞬的心虚。
阮时笙又问,“你们俩私下有联系是吧?”
阮依像是被踩到尾巴,声调有点高,“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他有联系?”
可能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她马上又缓了缓,解释说,“听你这语气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阮时笙看着她表演,也不说话。
她眼神似笑非笑,就把阮依看的浑身不自在,她的不耐烦也更甚,“你到底有没有话说,没有我就走了。”
阮时笙坐直了,“急什么?”
她摸出个手机,三两下点开,放到桌子上,“要不你先看看这个呢?”
她把手机推过去。
阮依没接,但是手机推到眼皮子下,她一扫就看清了。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内容,她皱了下眉头刚要问她什么意思,嘴都张开了,一下子又愣住了。
阮时笙见她看懂了,又探身把手机拿过去,放在掌心掂量,“没想到我能查到这个吧?”
阮依和二夫人同时提了徐年,她就觉得不对劲。
昨天在饭店,拿着徐年手机找了一圈,没查到什么,就只能找人去查他的行踪。
阮依他们俩商量这种阴损事儿,不可能只在手机上来往,肯定是要碰面的。
这玩意儿禁不住查,现在监控那么多,只要在公共场合露面,总还是能被拍下来,手机里的监控,就是俩人碰面的画面。
见阮依不说话,阮时笙玩世不恭的表情敛了,整个人冷了下来,“你告诉徐年那天我会去酒吧,又引导他纠缠我,是想让我出点事情,无法嫁进孟家是吧?”
她问,“阮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就算事情败露,我也不会把你如何?”
阮依见状也不装了,抬眼看她,“你不是没什么事吗?”
阮时笙气的都笑出声来,“还能这么辩解的吗?”
她茶杯里有水,端起来要喝,但是到了嘴边,突然手腕一转,一杯茶直接泼到了阮依脸上。
阮依被吓了一跳,嗷一声弹跳起来,一边抖着身上的水,一边去找桌上的纸巾,“你发什么疯?”
阮时笙说,“急什么,茶都凉了,又烫不到你,这不是没事吗?”
闻言阮依动作一顿,愤愤的抽了纸巾,擦脸擦头发。
她说,“你要真跟我掰扯这事儿,我也是不怕的,我不过就是跟他说你当天会在酒吧潇洒,他一直爱慕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你亲近亲近,我也没说别的,这事儿就是摊到明面上让大家来评理,我也自有我的说辞,你真想把我如何,光凭这些是没办法的。”
接着她冷笑,“这事真要说,还得怪你自己,你但凡是个本分人,徐年那种人都不会惦记你,还是你自己不检点,才会招惹那些浪荡子。”
说到这里,她斜眼将阮时笙上下打量一番,“我可是听说,不止徐年,咱们安成好些公子哥都想做你的裙下臣呢。”
她呵呵出声,“也不知道以后谁会成你的入幕宾,真是值得期待呢,只是可怜了孟二少,好人家出身,被你甩了一身泥。”
边说她边把擦拭湿的纸巾一扔,故意没拿捏准头,团成一团的纸巾直接扔在阮时笙身上,然后滚落掉在了桌子上。
阮依不痛不痒的开口,“不好意思啊,帮我扔一下。”
阮时笙捏起纸巾,没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而是站起身,朝着阮一过去。
阮依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很是防备,“你干什么?”
“这么怕?”阮时笙说,“所以你看,你也知道我不是好惹,那还惹我干什么?”
俩人在的是二楼茶间,她想动手,没人拦着。
阮依确实知道她不好惹,她除了和阮城关系好,跟阮家别的人都张嘴就吵,谁也不怕。
她不在意自己名声,甚至还把自己见不得人的出身当成把柄来拿捏阮家人。
这世上似乎没有她在乎的东西,只要能让别人不好过,她就好过。
包间就那么大,阮依没逃掉,被阮时笙一把抓住头发,一用力,她就仰着头叫出声。
那团纸被阮时笙直接塞入她口中,“闭嘴。”
阮依呜呜,挣扎几下见没用,干脆回头抓挠阮时笙。
阮时笙手上用力,另一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也挺多人惦记你的,用不用我把他们送到你身边?”
阮依使了蛮劲儿,一下子将她推开,三两步跑到窗口,对着下面喊,“妈,你快来救我。”
孟缙北傍晚回到家,车子停在院子里,没马上下车。
客厅亮着灯,厨房有人影晃动。
他工作后开始独居,除了偶尔加班出差,几乎每晚都回来,便也就习惯了这里的冷清。
如今家里有人,还等着他,也不知心上一下子翻起的是什么感觉,陌生,还有些别扭。
几分钟后下车,进了客厅,香味扑面而来。
阮时笙正好从厨房出来,拿着碗筷,“去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孟缙北朝餐厅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去卫生间洗了手。
出来后,阮时笙已经坐到餐桌旁,拿着手机在看。
待他走到对面坐下,她把手机放下,“我厨艺算不得好,你凑合吃。”
孟缙北说,“我以为你不会做饭,还想着回来同你商量,家里是不是要请个佣人或钟点工。”
“不用。”阮时笙拿起筷子,“我不习惯家里有旁人。”
她没好意思说,连住处多了一个他,都让她别扭。
孟缙北点点头,“你若是觉得做这些麻烦,随时可以找家政。”
也就说了这些,接下来两个人闷头吃饭。
阮时笙手艺还不错,能感觉得出,她应该经常下厨。
孟缙北有点意外,瞥了她一眼,见她手机放在桌上,似乎是有信息,一边吃饭一边回复。
她一身家居服,头发松松的挽在后面,有几缕垂了下来,显得随意又慵懒。
莫名的就想起那天半夜去公安局接她出来,她化了烟熏妆,一头大波浪,过来就抱着他胳膊,他第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阮时笙吃的不多,一会儿就放了筷子,但没走,坐在位置上手指噼里啪啦的回复信息。
孟缙北收了视线,“在和谁聊?”
阮时笙说,“那些朋友,叫我出去坐坐。”
说完话,她正好点开一条语音信息,里边一个男人,扯着嗓子说阮时笙不讲义气,有了男人就忘了兄弟。
背景声音很嘈杂,应该就是在酒吧。
阮时笙并不怕被他听到,很坦然的回复了一条语音,“不去,你们好好玩。”
后边应该还有信息来往,但是没有语音再被点开。
孟缙北今晚吃的多,本也就是两人份的菜量,他把剩下的都吃了。
等他放下碗筷,阮时笙也放下了手机,“我来吧。”
孟缙北没让她自己干,帮忙收拾了餐桌。
趁着阮时笙在厨房,他看了一眼还放在桌上的手机。
屏幕没上锁,依旧是微信页面。
他以为阮时笙刚刚点开语音信息,实属手滑,后边的全都转化成文字查看了。
结果一看,也不是,从头至尾对面的人只发了一条语音,其余的全是文字。
阮时笙点开那一条,是真不避讳,并不怕被他听到。
她是真不藏着掖着。
这么个空档,对方又发了几条信息,其中有照片,是那个小男模。
小男模坐在一群人中间,明显很拘谨。
对方说小男模一直在问她什时候去,明显想见她。
信息往前推,阮时笙是明确拒绝了的,她说已婚,以后的行为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孟家,这种事情不必再叫她。
孟缙北朝厨房看去,阮时笙已经将碗筷放进了洗碗机,正要出来。
他快速将屏幕按灭,拿着手机过去,递给阮时笙,“上楼吧。”
阮时笙嗯一声,跟在他旁边往上走,“院子里可以种花吗?”
孟缙北愣了一下,说可以。
她又问,“我看三楼有空房间,可以给我用吗?”
三楼虽装修好了,但一直空着,并没有使用,孟缙北说行。
他挺好奇,问了一句,“打算用来做什么?”
阮时笙也不瞒他,“孟先生应该查过我,知道我擅长什么。”
孟缙北点头,“叫孟先生着实是让我不习惯,换个称呼吧。”
换称呼……
阮时笙也不羞涩,“阿北?”
孟缙北笑了,“可以。”
回到房间,一前一后去洗漱,之后躺下来。
第二次同床共枕,莫名的就比昨天气氛要微妙。
俩人都贴床边躺着,过了一会儿,孟缙北先开口,“宋砚舟和你那个表妹……”
阮时笙哦了一声,“他们在一起了,应该过不了几日,两家就会放出消息,好事将近。”
孟缙北似是不明白,“他和你表妹怎么会在一起?”
这事儿阮时笙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不好说。
所以她含含糊糊,“可能他们俩更情投意合。”
听出来了她有所保留,孟缙北也就不多问了。
阮时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好,“睡吧。”
似乎是尴尬到极点,只能用这两个字来终结这微妙的气氛。
孟缙北嗯了一声,“好。”
……
早上阮时笙醒的有点早,主要是孟缙北醒了。
她像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他挪开她的动作再轻柔,她也会有感知。
睁开眼正好和孟缙北的视线撞上,俩人明显都有点尴尬。
阮时笙赶紧翻身坐起,往旁边挪了挪,“几点了?”
孟缙北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阮时笙摸过手机看了一眼,确实还早。
想了想,她跟孟缙北一起起床,一起洗漱,下了楼。
她说,“我弄个早餐,你吃了饭再去公司吧。”
孟缙北早餐是吃的,助理会帮忙买。
原本想开口拒绝,让她别麻烦了,但见阮时笙已经朝着厨房走,他就嗯了一声。
快速给助理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今天不用带早饭。
之后孟缙北走到厨房,抱着胳膊靠着门框,看着阮时笙忙活。
阮时笙动作很麻利,冰箱里挑了几种食材,开火烧水。
也没用多久,两份云吞面煮好,放到灶旁。
阮时笙说,“端一下。”
孟缙北一愣,赶紧过去。
再过来,阮时笙已经煎了鸡蛋,旁边的小碟子里还有抽空弄好的凉拌菜。
东西不多,但看着丰盛。
等俩人都坐到餐厅,孟缙北才缓缓回过神。
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排斥,还挺喜欢。
他拿起筷子,低头尝了口面,味道还行,面上铺了颗荷包蛋,煎得黄灿灿。
他开口问,“你经常下厨?”
“算吧。”阮时笙并不隐瞒,“不太喜欢吃外卖。”
她说,“有时候晚上喝多了胃难受,需要垫点东西,自己做来吃,放心也习惯。”
孟缙北点头,“怪不得。”
“嗯?”阮时笙抬头看他。
他说,“怪不得手艺这么好。”
阮时笙笑了,“你不嫌弃就行。”
她笑得有点腼腆,跟以往不太一样。
平时她要么冷笑,要么讥笑,要么就是干笑,客套又疏离。
这个笑,看着更真实一些。
吃过了饭,孟缙北执意自己收拾碗筷,都弄好后出门。
阮时笙送她到院子里,慢慢的伸着懒腰,“你中午回来么?”
孟缙北开车门的动作停下来,“有事?”
“没有。”阮时笙说,“问问。”
这几天升温,这个时间点儿阳光已经全都透了下来,她站在阳光下,伸着两个胳膊,侧扭着腰。
家居服的衣摆有些宽松,顺着动作翘起一些,露出白腰间白皙的肌肤。
孟缙北说,“应该回来吧。”
孟缙北转头看过来,窗帘留了条缝,光线透进来,正好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他说,“自然是说恭喜,他说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阮时笙嗯一声,“也跟我说了恭喜。”
想了想,她岔开了话题,“最初说我是跟你哥联姻,后来怎么换成你了?”
孟缙北说,“我们家一直没确定是谁,那些不过是外界的猜测。”
阮时笙哦了一声,“这样啊。”
也就说了这么多,这么面对面躺着,莫名的有些尴尬,她又平躺下来。
好一会后开始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依稀听到孟缙北问了句什么。
没听清,便也就懒得回应。
……
第二天孟缙北照常起来上班,阮时笙还在睡。
他走前跟阮时笙打了招呼,还叮嘱了什么。
阮时笙眼睛都没睁,含含糊糊的嗯嗯两下。
等她睡醒,已经是大上午,这些年生物钟养的不健康,晚上浪,白天睡。
她慢慢悠悠去洗漱,下楼后进厨房转了一圈。
厨房是没用过的模样,锅还是新的。
冰箱一翻,除了矿泉水没别的东西。
没办法,她只能收拾一番,出门去了趟超市。
买了一大堆,刚从超市出来,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阮时笙翻出,盯着看了几秒才接起。
那边是阮二夫人,一开口语气还不错,“笙笙啊,你现在在哪里呀?”
阮时笙提醒,“我身边没别人。”
一听这个,对方语气就换了,“那你抽空过来一趟。”
阮时笙说,“是要过去,转让书准备好了吗?”
对面一下子不说话了。
阮时笙没继续问,把电话挂了。
回到家,她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放进冰箱,给自己煮了份面。
吃的饱饱后,打车回了阮家。
阮二夫人就在阮家老宅的院子里站着,见她进来,掉头进了客厅。
阮时笙跟进去,开口就问,“转让书呢?”
阮二夫人冷着脸,“你先坐下,别一来就张嘴要东西。”
“那不然呢?”阮时笙说,“难不成过来跟你们联络感情?”
楼上有砰砰的声音,听着是有人在砸门。
阮时笙朝楼梯口看了一眼,转身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阮二夫人是真看不上她这个德性,打小就不是招人喜欢的,长大了更是。
她等了一会儿才说,“股份这一块,你两个舅舅商量过,之前确实是答应转给你一些,基于你替依依嫁到孟家的补偿,但是……”
“但是,原本以为我要嫁的是孟景南,现在却嫁给了他弟弟……”阮时笙替她说,“你们觉得是我占了便宜,所以当时说好的条件想要改?”
阮二夫人直直的看着她,“话虽不好听,但却是这么个事儿,那孟缙北是什么人物,安城多少人想嫁都攀不上,你确实是占了大便宜。”
说话间她没忍住瞟了眼楼上,“也就是现在木已成舟,要不然我们也可以不用你替嫁的。”
“别别别。”阮时笙说,“别用替嫁这个词儿,你要知道,最初商量联姻你们就把我推出去了,要嫁孟缙北的人一直是我,跟你闺女没任何关系。”
俩人一向不和,此时她又说一句顶一句,阮二夫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眼睛一瞪,“你……”
可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勉强把火气压了下来,瓮声瓮气,“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是借着我们家的名气嫁进的孟家,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转头管我们要股份,确实说不过去。”
她边说边从一旁拿了个文件夹,朝阮时笙扔过去,“这是我们后来协商的,你自己打开看看,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多的了,我说句难听话,其实你也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你那身份外面的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姓甚名谁,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
楼上砰砰的砸门声依旧,这次还能听到阮依的叫骂声,她知道阮时笙来了,让人把她放出来,说要和阮时笙拼命。
阮二夫人听的直皱眉,语气也更显得不耐烦,“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就跟孟家退婚,我们依依不在意,就换她嫁过去,其实我们更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阮时笙拿起文件,看也没看就扔回给阮二夫人,“我不同意。”
她说,“我不管你们后来如何商量的,我不接受,我只按照之前谈好的来。”
硬壳的文件夹,阮二夫人条件反射用手一挡,手背正好被文件夹磕到。
要说很痛,应该也不至于,但加上阮时笙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就像是个导火索一样,一下子让阮二夫人绷不住了。
她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抬手指着阮时笙,“阮时笙我告诉你,你少给脸不要脸,就你那出身,要不是我们家给你洗白一层,别说孟缙北,就是徐年你都扒不上,你在这跟我装什么装。”
她知道徐年,阮时笙一愣。
她也站起身,啪的一下打掉阮二夫人指着她的手,“我出身怎么了,当年如果阮清竹守得住自己,还有我什么事,说到底还是她不要脸。”
她打的那一下也说不上用力,但接二连三的还手,就让阮二夫人觉得这一下并不是打在自己手上,而是扇在了她的脸上。
平时俩人就有积怨,如今气氛到这了,阮二夫人想也没想没,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抽阮时笙,“你竟然敢这样子对长辈。”
阮时笙在这方面就没吃过亏,一把将她的手腕捏住,“阮家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个缩头乌龟,让你冒头出来,真以为你能镇得住我?”
她往前面一推搡,阮二夫人蹬蹬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气的浑身都抖了,咬着牙,“可真是攀上高枝了,居然还敢跟我动手了。”
她抄起旁边的文件夹就朝着阮时笙砸,“你这个畜生,没有我们你早死了。”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阮时笙一侧身就躲了过去,“我能长这么大,是你养的?”
二夫人气的哼哧哼哧,却也无法接这句话。
确实与他们二房无关,阮时笙虽名义上落在二房名下,可自始至终他们没伸一把手。
阮时笙能长大,是大房那边的功劳。
即便大房也不尽心,给口饭吃,不让她饿死就行。
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应该是用椅子开砸了。
阮二夫人突然一扯嗓子,“把她给我放下来,叫叫叫,她自己的事情,不甘心的话,就自己过来解决。”
二楼应该是有佣人守着,过去开了门,紧接着就听见噔噔噔的声音。
没几秒钟阮依出现在楼梯口,面目有些狰狞,急吼吼的冲下来,直奔着阮时笙。
他说,“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儿,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算是回答,却又不算,说了,又没说明白。
他不想说清楚阮时笙也就不问了,手上用了力,想要从孟缙北怀里退出来。
孟缙北依旧不松手,甚至又朝她凑近了几分。
阮时笙一下子就慌了,兴许他也没想亲她,但她就是没忍住,快速错开了头。
她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孟缙北用鼻子呼出一口气,似笑非笑,“可能吧。”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了她,“不想在这睡?”
阮时笙赶紧一翻身跟他拉开距离,“还是回去吧。”
孟缙北说行,先一步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
很明显又要当面换衣服,阮时笙赶紧拿了自己的,快速进了浴室。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孟缙北也都收拾好,“走吧。”
两人下楼,楼下没人,应该是都休息了。
也没找代驾,出门打车回的家。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回到自家卧室。
阮时笙要去洗澡,反手要关浴室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孟缙北问,“为什么分手?”
她动作一停,回头看他,“什么?”
孟缙北站在窗口,背对着她,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他,“你和宋砚舟,为什么分手?”
阮时笙说,“我以为你不会问。”
她只能找个体面的答案,“不合适,就分了。”
孟缙北轻笑,“不合适能交往五年?”
这……
说的也是。
这个体面的答案还是不够体面。
孟缙北又换了个问题,“谁提的?”
谁提的……
还真不好说,没有人主动提出来,出现了点事情,俩人默认算是分开。
但是阮时笙想,就宋砚舟的身份,若说是被她给甩了,估计也没人信。
所以她说,“他提的。”
孟缙北嗯一声,“这样。”
他没再问,“好,我知道了。”
阮时笙停顿了一会儿才关上门,过去打开水龙头,温水淋下来,混着没散的酒劲儿,让她有些晕乎。
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这个。
等她洗完出来,孟缙北已经在床上。
他洗过了,很明显是去了外面的浴室。
阮时笙上了床躺下来,孟缙北顺手关了灯。
俩人谁都不说话,气氛莫名的有点尴尬。
一直到阮时笙翻身背对他,他从后面贴了过来,如在孟家老宅那般,伸手环着她的腰。
阮时笙条件反射的想挪开他的手。
他似乎有所预料,在她的手搭在自己手上时,他稍微用了些力气,让俩人贴得更紧,然后开口,“都结婚了,别弄得像陌生人一样。”
阮时笙僵了僵,脑子不灵光,顺着他的话想,也是,就又把手放下了。
可躺了一会儿,身后人呼吸均匀了,她才想起来,什么叫结了婚别弄得像陌生人。
那他准备离婚协议是几个意思。
阮时笙早上醒来,孟缙北还在身边。
外面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很明显已经不是早上的时间。
她一愣,赶紧去摸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日期才反应过来,今天周六。
她将手机放下,估计是刚刚动作太大,孟缙北醒了。
但他似乎又没全醒,睁眼看了看她,又闭上,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再睡一会儿。”
他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阮时笙缩在他怀里,等他睡熟才慢慢退出来。
将被子给他盖好,坐起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除了阮城,她没和别的男人相处过,真是对他俩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说是夫妻,明显不是,但如果说是朋友,一个被窝,又显得没那么清白。
阮时笙也看到了,若无其事地关掉手机,抬手搭在孟缙北肩膀上,“走吧。”
孟缙北轻松将她抱起,出了门,电梯下行的时候突然说,“你可挺忙。”
阮时笙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哦了一声,“提神用的。”
可说完才察觉不对,谁家好人提神用这东西。
不过再一想,她哪是什么好人。
下楼,上车,一路到孟家老宅。
这里就隆重很多,路口到大门口都铺了红地毯,路边也挂了喜庆的红彩带。
车子还未到,鞭炮已经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老宅门口聚了很多人,热热闹闹。
停车后,阮时笙收回视线,见孟缙北在看手机。
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屏幕,眯眼瞧了瞧,觉得有点眼熟。
再仔细一看,认出来了,正是她之前刷的视频。
这么个工夫,男主播换了身衣服,穿的更少,对着镜头顶胯扭腰,动作也更骚。
注意到她的视线,孟缙北放下手机,“随便一刷。”
阮时笙说,“他挺火的,确实容易被刷到。”
孟缙北问,“喜欢这一款?”
阮时笙说,“还行。”
就是看一乐,也没所谓喜不喜欢。
孟缙北说,“不夜酒吧里,你包的男模可不是这一款。”
阮时笙一愣,“这你都知道?”
她确实包了个模子,一个月了,昨天那文件上没写,还以为他不知道。
她用舌尖顶着侧腮,再次解释,“那个是消遣用的。”
孟缙北瞥了她一眼,看着并不介意,“你倒是不心虚。”
司机已经下了车,过来帮忙开车门。
孟缙北没再说别的,按照流程抱着她进了老宅,入了婚房。
孟家这边人多,大家都挺会演的,好似没人介意她的坏名声,都挺高兴。
闹哄哄将近一个小时才转去酒店。
酒店被整个包了下来,门口挂着新人海报。
阮时笙和孟缙北面都没碰,婚纱照自然是没拍的。
只能说科技发达,合成的很自然,海报上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似乎真的恩爱。
还没进门,就看到海报旁站了个女人,齐耳短发,连体套装,在其他西装革履的人中显得略有些扎眼。
女人正盯着海报看,正在讲电话,语气漫不经心,声音也没压着,“……长得一般……”
说完她笑了,“当然不如你。”
门口不少人,看见新人到来,自然热情的迎过来。
女人听见声音,回过头来。
刚才的两句评价明显是对着阮时笙的照片,此时被当场堵到,她也没任何的局促,笑的还挺自然,“可算是来了。”
她挂了电话,站到孟缙北面前,说了声恭喜。
又看向阮时笙,“阮小姐比照片上漂亮很多。”
阮时笙过了几秒才开口,“原来是魏小姐。”
她说,“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很多魏小姐的报道和照片,照片拍得有些老成,一下子没认出来。”
她笑笑,“不过魏小姐还挺上相。”
魏月面上的笑意一寸寸的淡了。
话有些弯绕,却并不难听出里面的嘲讽。
说照片丑,说她上相,意思她本人更丑。
她没接话,转头对着孟缙北,“什么时候回来的,前两天还听说你在国外……”
她说,“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孟缙北像是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结婚还能本人不到场?”
魏月勾着嘴角,“那谁知道你了,反正挺多人都以为你不会回来……”
阮时笙也听得懂她的意思,她名声差,他应该是不愿意娶的,好多人都以为他会临阵脱逃。
“休息室在哪?”阮时笙打断她,提着裙摆,“新买的鞋,有点磨脚。”
孟缙北低头,就见宽大的裙摆下伸出一只水晶鞋,很经典的款式,露出白皙的脚背。
阮时笙用鞋跟轻敲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痛。”
孟缙北收了视线,抬手叫来服务员,让她带阮时笙去休息。
还不忘说,“里面有吃的,你先垫垫肚子,宾客还有很多没来,我这边要耽搁的久一些。”
阮时笙点了下头,没看魏月,跟着服务员离开。
没走几步,能听到身后的声音。
魏月的语气挺正常,别说气急败坏,似乎连生气都没有。
她像是在开玩笑,“挺有个性的姑娘,也不知你拿不拿的住。”
孟缙北没回应这句,而是说,“我哥已经在宴会厅了,你在这儿等不到他。”
魏月呵呵,“我又不是为他来的。”
后边应该还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了。
进了休息室,里面确实备了很多点心。
昨晚喝了一肚子酒,今天折腾到现在也没吃口饭,阮时笙是真饿了。
她吃的有点急,嘴巴里填满食物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
对方风风火火,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问,“就你们俩?”
旁边的造型师有些愣怔,“您……”
阮时笙接话,“你来了就还有你。”
对方闻言,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走的也是火急火燎。
造型师转头看阮时笙。
阮时笙耸了下肩膀,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没停,“不用管。”
来人是阮家二夫人,对外她要叫母亲,私下里,她什么也不想叫。
阮二夫人走了没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相同的动作,相同的问话,很明显是在寻找什么人。
得知这里没有,对方转身离开,走的匆忙,休息室的门都没关,于是他接了个电话,声音也就传了进来,“找到了?好好好,赶紧把人带走。”
造型师过去关上门,嘟囔着,“这些人,来这儿找什么人,这里除了新娘子还能有谁。”
阮时笙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没说话。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服务生过来提醒走红毯了。
阮时笙这才提着裙摆出去。
宾客都已经进了宴会厅,门外红毯这端站着的是阮家的二老先生,同样西装革履,只是看过来的神色有些复杂。
阮时笙走到他跟前,阮修亭开口,“今天很漂亮。”
“谢谢。”阮时笙很客气,虚虚的挎着他的胳膊。
前面的门打开,红毯不长,尽头站着孟缙北。
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定定的看过来。
有些人的眼睛是会唬人的,明明神色淡淡,只是因为专注,就能让人在里面看出一些虚幻的情意来。
也就怪不得阮依会对他情根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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