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工要干的活儿,是给田浇粪,还知道拿粪桶,不错,赶紧跟大伙一起去干活。”
罗屹森交代完之后,也走过去拿着锄头垦地,宋伊桃恨不得把粪桶,也砸到罗屹森脑袋上。
只能深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跟着队伍往地里走去。
宋伊桃下地浇粪,把她臭的快晕倒,计分员是个中年婶子,为人严厉,一声声的训斥她:
“宋同志,做人要勤奋求实,不能偷懒啊,这可老半天了,你晃悠个粪桶,没见你往下浇几勺。”
宋伊桃心里委屈极了,这粪水味儿实在太难闻,她不是不想好好干活,而是这味儿熏得她直犯恶心。
她刚想开口解释,中年婶子却又提高了音量:“别狡辩,我都看着呢。”
宋伊桃气的恨不得一脚踹翻这婶子,可她下乡来,身上没多少钱,也没有粮食,如果再不上工,她就要饿肚子。
只好安分守己,一勺勺的浇粪。
……
在仓库看大门的邓栀兰。
瞧着时间不早了,太阳越来越大,再没人来领取工具。
她这才离开仓库,缓缓的朝家里走去。
原本荒芜的房子,也焕然一新。
屋顶修好了,里面的家具擦拭干净,窗户的玻璃透明发亮,这样瞧着,才像是个人能住的地方。
只有三间屋,魏炎臻和邓栀兰夫妻俩住一间屋子,东边隔壁就是罗家,西边隔壁住着魏槿月,魏家父母单独住一间屋。
此时此刻,邓栀兰回了家,整理着衣服和被子。
东风大队广袤的荒地上,魏炎臻也在忙碌着。
他被分配到的活计,是开垦荒地。
开工后,他挽起袖子,弯下腰,双手紧紧握住锄头柄,高高举起锄头,狠狠砸向坚硬的土地。
随着“哐当”一声,土地被砸出一个大坑,扬起一阵尘土。
周围上工的男人看了他的动作,不禁大吃一惊,震撼于他的力气,也震撼于他的效率。
“老天爷嘞,年轻就是好,这劲儿可真大。”
额头渐渐垂落汗珠,魏炎臻拿着毛巾擦了擦汗,笑笑的朝那些村民们点点头。
又继续重复着锄地的动作。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整个人在太阳的暴晒下,显得性感极了。
东风大队的小媳妇和大婶子们,没几个人认得他,此时干活累了,坐在一旁田垄上喝水,三五个的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那个后生仔是谁呀?长得可真俊啊,咋以前没见过嘞!”
一个眼尖的大婶笑着搭话:“那是住在罗家隔壁新来下放的,好像姓魏。”
“昨个儿动静可大了,罗家大伯那破房子你们也晓得,人家一家人敲敲打打的,一下午把房子给修好了!”
这话一出,小姑娘们的眼神更亮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红着脸说:
“这么能干,要是我将来的男人有他一半的力气就好了。”
另一个大婶打趣道:“你可别做梦了,人家都成家了,媳妇儿长得也俊着呢。”
这边魏炎臻专心锄地,没注意到周围的议论。
而在浇粪的宋伊桃,同样坐在田垄上休息,听到这边的动静,抬眼望去,也看到魏炎臻挺拔的身姿。
可惜,她对魏炎臻才不感兴趣。
被邓栀兰染指过的男人,她一点儿都瞧不上。
……
烈日逐渐高悬,气温升高,魏炎臻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背上。
在他不知疲倦的努力下,原本荒芜的土地,渐渐出现了一排排整齐的垄沟,他一上午的工作量,顶得上旁人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