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李秀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我抱住反派大腿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洛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的路上,苏姣姣想了很多问题。沈劲松这个人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在不久的将来,苏姣姣差点被马冬青玷污也绝非偶然。这其中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可惜她是在多年前翻阅这本小说的,中间间隔太久,加上原主和赵胜阳本就是炮灰配角和反派,作者省略了很多内容。因此,苏姣姣也不清楚沈劲松在这个阴谋中到底担当着一个怎样的角色。日落西山时,苏姣姣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赵母正在厨房做饭呢。她虽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做。看见苏姣姣,赵母慈祥一笑,“回来了?快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她没问苏姣姣去哪了,也没问她为何在外逗留那么久不回家,一切都显得很和谐。苏姣姣给俩孩子打了水,自己提着一个筐子进了厨房。“妈,这是我今天采的野菜。”苏姣姣在山上待了...
《穿书七零,我抱住反派大腿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回去的路上,苏姣姣想了很多问题。
沈劲松这个人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在不久的将来,苏姣姣差点被马冬青玷污也绝非偶然。
这其中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可惜她是在多年前翻阅这本小说的,中间间隔太久,加上原主和赵胜阳本就是炮灰配角和反派,作者省略了很多内容。
因此,苏姣姣也不清楚沈劲松在这个阴谋中到底担当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日落西山时,苏姣姣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
赵母正在厨房做饭呢。
她虽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做。
看见苏姣姣,赵母慈祥一笑,“回来了?快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她没问苏姣姣去哪了,也没问她为何在外逗留那么久不回家,一切都显得很和谐。
苏姣姣给俩孩子打了水,自己提着一个筐子进了厨房。
“妈,这是我今天采的野菜。”
苏姣姣在山上待了那么久自然不光是采草药和打猪草。
赵家实在太穷了,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穷的揭不开锅来形容。
这时候就别嫌弃野菜好不好吃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赵母目光一亮,惊奇又高兴,“你在哪采的野菜?”
“就是后山啊!”
苏姣姣呵呵一笑,“我带着俩孩子一起出去打猪草,回来时我摘了些野菜,都在这筐子里了,最起码能让咱们吃个两三天。”
“我还摘了点草药,一会我给胜阳针灸,草药滚熟后泡水坐浴。妈,胜阳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母已经听得愣住了。
当初她到苏家去提亲时,可从未听说过苏姣姣会医术一事。
苏姣姣看出赵母的想法,微微一笑,“我母亲是懂医术的,我自小跟她学了不少。”
“后来我母亲去世,便再没人教过我了。可母亲留下了不少医书,我闲暇时总会翻一翻,拿我自己做实验,一来二去我积累了不少经验。”
说到这时,苏姣姣悠悠的叹了口气。
“可惜我爸和后妈都不支持,还说我正是看那些破书影响做活。因此并无几人知道我会医术。”
赵母精准的抓到重点,“好孩子,你母亲留下的那些书如今在哪?可带来了?”
苏姣姣点点头,她这才松口气,“带来就好,这样的好东西可别被糟蹋了。”
赵母轻拍着苏姣姣的手,“姣姣啊,你既有耐心又细心,勤劳肯干,你能嫁到我们赵家来,真是苦了你了......”
赵母声音哽咽,偏头抹泪。
这其中的苦楚她无法跟任何人说,只能默默咽下。
苏姣姣也没多说什么,只安慰两句便出去了。
她和赵母还没熟到那份上。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和人的关系实在不必熟的那么快。
赵母在厨房做饭,苏姣姣搬着炉子出来,用闲置的一个小陶罐给赵胜阳煮草药。
这陶罐是赵胜阳刚断腿时赵母从集市上买的,花了好几块钱呢。
可惜赵胜阳吃了一段时间药后身子依然不见好,根本无法下床行走。
而赵家也买不起草药了,这罐子便搁置在一边,再未用过。
吃过饭后,草药也熬好了。
苏姣姣倒到木盆里,端着进了屋。
赵胜阳躺在床上艰难抬头,目露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治腿啊!”
苏姣姣进屋前就已从空间里拿出针灸包,又拿来煤油灯,把每一根银针都在灯上烤了一遍。
本来该用酒精消毒的,但条件有限,只能这样勉强凑合了。
赵胜阳眉头微拧,盯着苏姣姣打量许久,“昨日给我针灸的也是你?”
“废话,不然还能有谁?”
苏姣姣瞥他一眼,又很快笑道:“你不必如此丧气,你这腿只要好好配合医治是能康复的。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让你的腿恢复的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赵胜阳笑了,不是嘲笑苏姣姣,而是自嘲的苦笑。
“别费力气了,就算你能治好,但后续吃药也是一笔很大的花销。后山的草药本就不多,以后你哪来的钱买药?”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苏姣姣挽起袖子走到赵胜阳跟前,脸上却悄悄的爬上一抹红晕。
“那什么......是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我帮你脱?”
“为什么脱裤子。”
“当然是泡腿了。”
净问废话。
苏姣姣啧了一声,不再磨叽,直接伸手,却被赵胜阳抓住。
仔细一瞧,他依旧神色如常,耳尖却红了个通透,还有往脖颈处蔓延的趋势。
他单手放至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自己来吧。”
自他残废后就终日躺在床上由赵母照顾,赵胜阳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他的右腿是完全没知觉的。
苏姣姣转过身去等了半天,却没听见声响。
又等了一会,她转过头来,就见赵胜阳两手放在裤腰上急出了一头汗。
“怎么了?”
原来是赵胜阳无法直起身看不见裤腰上的一排扣子,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这人可真是......
犟种!
就不能叫她一声吗?
“算了,还是我来吧。”
见赵胜阳有话要说,苏姣姣伸出一根手指轻晃两下,“医生面前患者无性别,收起你的偏见,我只是帮你治病而已。难道就因为伤在腿上你难为情这病就不治了?”
“照你这理论,妇产科医院就不能有男医生吗?”
前面的话赵胜阳能听懂,但后面一句听得稀里糊涂。
他还未能明白,突然感觉腿上一凉,裤子整个被拽了下来。
据赵胜阳自己说,这腿是月前伤的,至今也快一月了。
健康的左大腿修长健壮。
而右边那条腿,也就是伤腿,居然已经开始有肌肉萎缩的迹象了。
苏姣姣暗暗心惊,他这腿的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过没关系,还是能治好的,只是要费点功夫罢了。
赵胜阳下半身脱的只剩一条旧巴巴的老式内裤,苏姣姣无意的瞥了一眼。
事到如今,苏皎皎不得不承认赵胜阳确实是个君子。
她真诚道:“你放心,在我走之前,我会把三百块彩礼还给你的。”
赵胜阳不在意的扬了扬手,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养活自己都难,让她还钱那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你不用多想,那钱就当你教两个孩子念书的报酬。”
村小学在山下,一来一去单靠双脚走的话至少要花两个多小时,山上又时常有野兽出没。
铁柱还小,如今赵胜阳这腿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他不放心铁柱一个人上下学,也不想那孩子再耽误一年,恰好苏皎皎来了,补上这个空缺。
苏皎皎知晓赵胜阳的好意,心头涌起一阵暖意,道了谢后去了隔壁屋子。
忙活了一天,苏皎皎躺在松软的被褥上,鼻尖满是太阳晒过棉花的清香。
赵胜阳的腿被子弹贯穿,伤了筋脉,以她前世的技艺不足以治好他的腿,除非能拿到已经失传了的古针谱图。
赵胜阳为人仗义,心地善良,不该拖着残腿度过余生。
突然苏皎皎想到什么似的,起身把门锁上,回到玉坠空间。
昨晚时间太赶,她没来得及好好看案几上的书,保不齐里头就有能治腿的法子。
苏皎皎吹落书册上的灰尘,一通翻找,细细看了起来。
“有了!”
苏皎皎欣喜若狂,对着穴位图一字一句研读,针法她可以照着操作,这些草药就难办了。
她对着书本在药柜翻找了一通,除了几种山里常见的便宜草药,只差一味最难找的续骨草。
老师曾经说过,这种草药一般生长在海拔较高的山崖,等她空了就去后山找找。
打定了主意,苏皎皎从空间里出来,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有人用小石子砸她窗子。
“皎皎,我来带你走!”
这声音很熟悉,但苏皎皎不记得书中的原主有男性朋友,她搜索记忆,突然想起个叫沈劲松的男知青。
两人经常在一起劳动,原主出身高知家庭,从小养成的气质终究跟村里人不同。
沈劲松见她谈吐好,性格也乖巧,总是有意无意撩拨。
“可惜书中略过这段,没细讲这位沈知青到底为人如何。。”
苏皎皎皱眉,压低了声音:“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沈劲松不甘心,又敲了两下窗子:“我买了去临市的票,咱俩现在就走,我带你过好日子!”
苏皎皎面露狐疑,这年月去哪儿都要开介绍信,光有票有啥用,落地就得被当成盲流抓进局子里。
这人怎么越看越像个骗子,难道原主的死跟他有关系。
正想着,窗子突然被人从外头扒了条缝儿,沈劲松想扒窗进来。
“皎皎,你跟着我怎么也比跟着个活死人强,他要是噶了,你得守一辈子寡!”
威逼家利诱,苏皎皎才不吃他这套,她起身刚要将窗户关上,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道男声。
“谁扒我家窗户?再不走我就开枪了!”
是赵胜阳!他什么时候醒的?!
沈劲松又惊又怕,一屁股跌坐在地,缓了半晌才一瘸一拐跑走。
苏皎皎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主屋传来低沉的男声:“安心睡,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前后两辈子苏皎皎头一次被人这么护着,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踏实感。
翌日一早,苏皎皎一睁眼就对上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二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你醒了,奶已经把饭做好了。”
苏皎皎揉了一把睡得乱蓬蓬的脑袋:“唔,你俩啥时候过来的?咋没早点把我叫醒?”
进门第一天就睡大头觉,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铁柱捧了热腾腾的玉米面儿粥放在床头:“奶说了,让你多睡会儿。”
苏皎皎朝外头望了一眼:“你奶人呢?”
“奶一早上工去了,爸在主屋跟人谈事儿,张叔带了个年轻叔叔过来,说是要接爸的班。”
张叔?苏皎皎在脑海里飞速搜索这个名字,他好像是护林部的头头,那他带来的岂不就是书里的男主!
苏皎皎急忙穿上鞋,跑到主屋外头透过门帘偷偷往里看。
根据书中剧情,男主王建国对苏珍珠英雄救美,两人联手遭遇狼群,王建国用命护着苏珍珠,千钧一发之际苏珍珠意外打开玉坠儿里的空间,两人才保住小命。
如今玉坠儿跟空间都在她手里,两人结局又会如何?
主屋,赵胜阳半靠在床头,正嘱咐一个男青年该怎么用枪。
王建国背对着她,看不清楚模样,单看背影算是挺拔。
一个留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床尾,正剥喜糖吃,他应该是就是张德顺。
两个孩子不懂苏皎皎要做什么,挨挨蹭蹭跟在后头,张德顺听见脚步声:“外头的是弟妹吧?”
偷看被人抓包,苏皎皎脸上一红,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就见赵胜阳朝她招手。
苏皎皎硬着头皮进去,听赵胜阳给她介绍两人。
王建国转过身子跟她打招呼,苏皎皎这才看清男主的长相,嚯,原来是个小白脸。
身子骨瘦,模样也嫩,苏皎皎怀疑他是否真能胜任护林员这份工作。
对上王建国的视线,苏皎皎下意识有些不爽,那目光黏腻腻的莫名让人不舒服。
张德顺也起身:“弟妹啊,老赵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往后家里有啥难处尽管找组织。”
苏皎皎不想打扰他们,借口打猪草领着两个孩子出去。
铁柱小大人儿似的在前头领路,划定活动范围:“爸说外头有野兽,不让我们出去。”
苏皎皎笑眯眯抚了抚他的发顶:“好,那咱就乖乖听你爸爸的话。”
她撂下背篓,借着打猪草的由头翻找草药,她想快点把药配齐,治好赵胜阳的腿。
正寻着,眼下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沈劲松轻挑地摸了一把苏皎皎的脸:“皎皎,我把那俩小崽子引到东头去了,你赶快跟我走!”
苏皎皎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我凭什么跟你走?”
沈劲松一愣,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脸色一沉:“走不走由不得你!”
真没看出来啊。
他身上的老式内裤穿得都快坏了。
“咳!”
赵胜阳重咳一声,本就红润的面庞这下直接爆红,又羞又愤,“你,你在看什么?”
他更想问的是,说好的治腿,为什么非盯着他瞧?
瞧就瞧吧,还眼睛越来越亮,嘴巴也微微张开,就差流哈喇子了!
苏姣姣赶忙回神,懊恼的拍拍头,“骚瑞~我没想到......”
“啊不是不是!我没想到你腿那么严重!对,太严重了!”
天呐,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苏姣姣羞的恨不得捂脸跑出去,却不得不留下,颤抖着手把整条裤子褪下来。
如果赵胜阳能听见苏姣姣的心声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怼一句,该跑的明明是他!
跑不能跑,动也不能动,被一黄花大姑娘盯着瞧了许久,这简直比凌迟还折磨人。
苏姣姣深吸几口气,勉强定了定心神,这才拿出银针给他医治。
但在这之前,她先给赵胜阳把脉,又仔细询问症状。
整整半个小时后,苏姣姣心中有谱了。
用大白话说就是,赵胜阳的骨头长歪了,所以不能下地行走。
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把骨头敲断重接。
只要治疗过程得当,再加以银针辅助,既能让赵胜阳少受些痛苦,也能让他更快恢复。
最让苏姣姣欣慰的是,赵胜阳腿部神经病未受损。
那他为什么没知觉呢?
这倒是让苏姣姣很疑惑。
见苏姣姣坐在地上半天没说话,赵胜阳身下就只穿着一条内裤,怎么看怎么尴尬。
“我还有救吗?”
“当然。”
苏姣姣再抬起头来时眼神清明,早已没有刚才慌乱的模样,显得十分专业。
此刻她不是这里的苏姣姣,而是21世纪华国第一名医苏姣姣。
“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没有知觉?按理说如果只是骨折的话,即便骨头长歪了也不会影响神经的。除非......”
除非赵胜阳还有别的病症。
苏姣姣想到这,温声询问道:“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你出事哪天整个事发流程?除了你腿上的伤以外,是否还有别的地方受伤?”
对赵胜阳而言,让他再次想起那么痛苦的回忆实在太残忍了。
但这是必经之路。
赵胜阳回想半晌,突然撩起衣服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记得当时我背上挨了一枪,但后来子弹被取出来了,还缝了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伤口了。”
他艰难的将身子抬起来,苏姣姣这才看清他后背脊椎骨附近的腰窝处的确有一处子弹贯穿伤。
会不会是这个伤口的问题?
如此想着,苏姣姣拿出银针让赵胜阳躺好,找准穴位利落的刺进去。
她纤细的手指捏住针尾轻轻转了两圈,紧盯着赵胜阳的表情,“有感觉吗?”
可他不为所动,甚至好像根本没觉得苏姣姣在帮自己下针。
问题也不在这。
苏姣姣并没死心,又找准几处穴位分别下针,每一次她都会问赵胜阳是否有感觉。
如此来回四次,就在苏姣姣要下第五针时,赵胜阳面色一变,“有感觉了!”
“哪里?”
他艰难地伸出手,虽然没看到身后,却精准的指到位置。
是第四根针,也就是最靠近尾骨脊椎的一针。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苏姣姣舒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要说之前我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治好你,那现在就是百分百了。”
“你的腿包在我身上,最多一个月,我就能让你像常人一样下地行走。”
“当真?”赵胜阳震惊转头。
但此刻他眼里不再有怀疑,只有惊讶。
苏姣姣打了个响指,“是否当真,你瞧瞧就知道了。若一个月之内我没有治好你的腿,任由你处置。”
她口气实在太狂妄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该说出的话。
可赵胜阳却跟着激动起来。
“若真如此,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时我会还你自由。”
苏姣姣正起身收拾针灸包,闻言一愣,“还我自由?你让我去哪?我跟我娘家早就断亲了,难不成你还让我舔着老脸回去?我可干不出来这种事。”
赵胜阳朝窗外看一眼,舒心一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你有那么好的医术,实在不必将眼光拘泥于这方寸之地。”
“若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能进城,那里有更多伯乐,自然能发现你这匹千里马。”
苏姣姣:“是吗?那借你吉言了。”
她将东西收拾好,不动声色的放进兜里,实则放进空间。
“可我并没有想进城的打算,最起码现在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个月之后再说吧。”
“你先别躺下,别穿裤子,药温凉的差不多了,我给你泡腿。”
赵胜阳本想说这样的事自己来做就行,让这么漂亮的姑娘给自己洗脚他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但苏姣姣丝毫不嫌弃,动作从容,每一步都做得很好,照顾得非常精心。
二十一世纪的她每天不知道要照顾多少病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别说赵胜阳腿有残疾,苏姣姣甚至还照顾过高危截瘫的病人。
那种病人连话都说不出来,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
喉咙被切开放入呼吸机,只有这样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大小便什么的更不能自理,病房里几乎每天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但那又如何?
就如苏姣姣刚才所说,在医生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就是他们的本职。
又过了半个小时,赵胜阳泡腿结束,回床上躺好。
苏姣姣给他穿了衣服,正准备把脏水倒掉时,赵母进来了。
“姣姣,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就好。”
这一个小时里,赵母一直在门外听着。
她不是有意偷听的,恰好走到门口时就听见苏姣姣那声感慨。
她以为自己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耽误人家大闺女,便想着过来阻止。
“赵家肯出三百块彩礼,皎皎,你就点头答应了吧!”
“没这三百块,咱家熬不过这个冬天!你真得忍心看着你弟弟妹妹饿死吗?!”
“老苏,你跟她废什么话!一个赔钱货还敢撞墙,依我的意思,把人绑了直接送到山里去!”
唔,头好痛,是谁在吵?
苏皎皎勉强挑起眼皮,看着四周破旧的土坯墙,漏风窗还有印着红色标语的搪瓷茶缸子愣神。
这是哪儿?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疑惑着,一个中年男子坐到床边。
“皎皎,你觉得哪儿还难受吗?”
苏皎皎神色茫然,她确实叫皎皎,但眼前这个却不是她父亲,她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得癌症去世了。
“哼,她还有脸说难受?彩礼还没到手,就倒贴出去两块医药费!”
长相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过来,没好气地戳了她额角一下。
“人家赵胜阳是名号响当当的护林员,虽然残了腿,但那是为了保护公家财产,你嫁给他那是光荣!更别说人家还愿意出三百块彩礼!”
苏皎皎被女人吵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苏皎皎,赵胜阳,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苏皎皎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在飞机上打发时间看的那本年代文——《七零护林员的逆袭人生》!
她竟然穿书成反派早死的苦命原配?!
老天爷这是开什么玩笑!她堂堂华国第一名医,竟然沦落到要给别人冲喜?!
怒气上头,苏皎皎冷冷瞪着恶毒继母:“既然对方条件这么好,干嘛不让珍珠妹子嫁过去?”
李秀娥梗了一下,没想到一向面团人似的继女竟然敢回怼她。
“老苏,瞧瞧你这好闺女!还学会顶嘴了!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苏皎皎静静看着她表演,心里冷笑,哼,漂亮话谁不会说,怎么一轮到自己亲生女儿就舍不得了?
对上苏皎皎那双跟她母亲一样的清冷眼眸,李秀娥恼羞成怒。
打开床尾一口小木箱子,提起里头的医书就要烧。
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下放时原主千难万难,宁可不带吃穿也要带着它们。
苏皎皎定睛一看,那封面上写的竟然是早就失传的中医针法!
“你等等,我嫁!”
这套绝版书籍绝不能毁在她手里!
李秀娥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笑意,把书摔在脚下:“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苏父好声好气问:“皎皎你也知道咱家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爸都答应你。”
苏皎皎指着箱子里的几本书:“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要带着。还有苏珍珠抢走的玉坠儿,也是我娘留给我的。”
话音落,在外头听墙角的苏珍珠立刻不干了。
“什么你的,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苏皎皎抄起床头的剪刀就往自己脖颈比划:“你们要是不答应,我立马抹脖子!”
“呵,苏珍珠,等我死了,为了那三百块彩礼,你猜他们会把谁嫁过去?”
苏珍珠梗住,拽着李秀娥的袖口讨主意。
苏父被她唬了一跳,急忙安抚:“皎皎你快把剪子放下,别伤了自己。你这是往爸心口上捅刀子啊!”
苏皎皎被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逗笑:“自从后妈进门,你哪在乎过我的死活?!”
假面被戳破,苏父脸上略显尴尬。
苏皎皎转头冷冷瞪着李秀娥跟苏珍珠:“要么把东西给我,要么鱼死网破!”
见苏皎皎来真的,苏珍珠怕她有个好歹让自己替嫁,只能不情不愿摘下玉坠儿,没好气甩过去。
“小气鬼,给你!我才不稀罕死人的东西,晦气!”
苏皎皎扬手接住玉坠儿,缓缓松了口气,这是书中重要道具,她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苏皎皎如约放下剪子:“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事情谈妥,李秀娥揽着苏珍珠出去。
苏父犹豫片刻,还是嘱咐了一句:“赵家明天过来接亲,到了山里照顾好自己。”
苏皎皎不应答,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原主性子绵软,乐意配合他演父慈女孝的戏份,她可不行!
苏父讨了个没趣儿,讪讪离开。
见人都走了,苏皎皎把门锁上,掏出玉坠儿摩挲,水色沁透质地温润,果然是好东西。
她用绣花针扎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抹在玉坠上,血珠缓缓渗进去,随即眼前泛起一阵白光。
下一秒,苏皎皎置身在另外一个空间。
远处隐藏在袅袅白雾之中,看不清具体模样。
身前一处小院,打开篱笆门,里头有一眼涓涓流淌的灵泉,苏皎皎捧起喝了一口,顿觉通体舒畅就连头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往里走,推开屋门,这里许久没有人打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气。
一架乌木案几,上头摆着几本绝版中医理论书,一沓脉案。
案几对面是一人多高的药柜,里头有已经炮制好的中药,也有些中药种子。
原主母亲祖上曾出过神医,这些八成是神医留下的。
苏皎皎略略看了几眼,心头涌起一阵狂喜,她原以为这只是个储物空间,不成想还有意外收获。
书中女主苏珍珠就是凭借这枚玉坠帮男主登上首富之位,打败了最大反派赵胜阳。
苏珍珠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所谓的男主也人品堪忧。
赵胜阳既然跟男主是死对头,或许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嫁去赵家只是权宜之计,眼下是1975年,等七七年恢复高考,她就离开这里读大学去。
按照书中走向,她这个原配炮灰会在出嫁当晚逃跑,失足跌进悬崖丧命。
苏皎皎复盘剧情,越想越觉得不对。
原主十岁丧母,十三岁跟随父亲下放到北河村,已经在这儿生活了六年。
按理说她应该熟悉地形,往大路跑,怎么会莫名其妙坠崖?
翌日一早,苏皎皎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媒婆在外头哐哐敲门:“新娘子起来梳妆打扮了!”
苏皎皎抿了抿头发,起身开门,一个头发花白嘴角带痣的女人游鱼似的挤.进来,抖搂开一件大红色的的确良衬衫,在苏皎皎身上比划着。
“瞅瞅男方家多贴心,知道你家困难,连出门子的衣裳都替你准备好了。”
红衬衫,黑裤子是七零年代独有的特色婚纱。
苏皎皎换好了衣服,用带补丁叠着补丁的旧衣服包好绝版书,确定没落东西后才出门。
苏皎皎一露面,外头瞬间安静下来。
这姑娘平时穿得破破烂烂,在人前总低着个头,今个儿这么一打扮还怪俊的!
“要我说,宁跟要饭的妈,不跟当官的爹,多好的闺女他家就忍心嫁给个残废!”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呀!”
“卖了闺女换钱,这家人心肠可够狠!”
“要不咋叫臭老九呢!”
苏父在一声声议论中黑了脸,李秀娥虽然泼辣但也不敢惹众怒,只能僵着笑脸散糖。
媒婆努了努嘴示意苏皎皎去牛车上坐,苏皎皎脚步顿住,转头看着苏家几口。
有些话她要提前讲清楚,免得再被他们卖一次。
“爸,李阿姨,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了不少贡献,临出门子又给你们赚了三百块彩礼。”
听见三百块几个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月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他们农村人一年忙到头能挣出个口粮,不挨饿就不错了。
在他们这小镇上,彩礼撑死了一百块,再由娘家陪送几套棉被算作嫁妆。
老赵家肯花三百块娶苏皎皎,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一个婶子指着空荡荡的牛车:“三百块,你们连一床棉被都没给皎丫头陪送?”
众人这才发现,苏皎皎除了手上拎着个破布包,此外啥也没有。
李秀娥脸上挂不住:“行了,有啥话等回门再说!快走吧,别耽误吉时!”
苏皎皎甩开她的手,一改往常的听话胆怯。
“不,今天我要请乡亲们做个见证。”
苏皎皎指了指隐在头发里隐隐透出血色的纱布:“自从你们逼我出嫁,苏皎皎就死了。往后我跟苏家断亲,老死不相往来。”
她这一指,众人这才注意到她头上的伤。
“啧啧,苏家这是把大闺女往死里逼啊!”
“唉,她亲妈在天上看了得多心疼!”
李秀娥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皎皎,赵胜阳是为了保护公家财产才伤了腿,他是英雄,你嫁给英雄......”
苏皎皎不耐烦打断她:“呵,既然这门婚事这么好,为啥不让你亲闺女去?”
苏皎皎目光在苏父跟李秀娥身上瞟来瞟去:“她也是我爸亲生的,只比我小一岁罢了......”
话音落,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苏珍珠只比苏皎皎小一岁!
那岂不是苏皎皎的娘还没死的时候,苏父就跟李秀娥好上了!
这可是搞破鞋啊!
保不齐苏皎皎她娘就是被他俩活活气死的,现在又虐待人家留下的闺女,这老苏家可真不做人!
苏父老脸丢尽,恼羞成怒,低声斥责苏皎皎:“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你现在翻出来做什么?!”
苏皎皎冷笑着从兜里抽出一张断亲书:“你们把这个签了,往后我是死是活跟苏家无关。”
苏父还想从苏皎皎手里抠钱,让她挖婆家墙角补贴娘家,自然是不肯签。
“皎皎,你别说气话,往后你要是过得不好,还要爸给你做主呢!”
苏皎皎被苏父的话逗笑,反问:“自从我妈去世,后妈进门,你给我做过一次主吗?”
“我在这个家干在前头吃在后头,衣服穿最破的,屋子住最破的,这些难道你都看不见吗?”
苏父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但脸上还维持着慈和:“皎皎,咱们是一家人,你哪能跟弟弟妹妹计较这些。”
苏皎皎无语,好一个受害者有罪论。
就因为原主老实懂事,她就该被一家子奴役,不当回事?
“爸,照你这么说,继母岁数比我大,怎么不见她让着我,替我着想?是,一家人该有谦有让,但谁家不是今天你让,明天我让?咱家呢,只有我一个人在让!”
见讲道理讲不通,苏父彻底变脸:“你个逆女!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你不要不识好歹!没有娘家做靠山,你能在婆家过上好日子?”
苏皎皎嗤笑:“得了吧,你们不吸血我我就烧高香了!”
说完,她压低了声音:“爸,你真以为我没瞧见你藏在砖缝里的金条?你说我要是举报,你会不会进革委会?”
苏父一听立刻变了脸色,这死丫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皎皎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父,他宁愿把闺女送进火坑,也不愿意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还装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真是可笑。
苏父呼出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皎皎扬了扬手里的断亲书:“很简单,签字。”
苏父气得咬牙切齿,夺过钢笔唰唰两下写上自己的名字,写完后递给李秀娥。
李秀娥原本还想再辩驳两句,对上苏父泛红血丝的眼睛,不敢再多说,也利索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皎皎将断亲书小心收好,头也不回地上了牛车,剩下一众乡亲,对着苏家人指指点点。
苏父无能狂怒,指着苏皎皎远去的背影放狠话:“你现在翅膀硬了,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牛车驶进山里,苏皎皎细致查看周遭环境,原主经常在这里挖野菜,找野果,按理说对路况很熟,怎么会走错?
媒婆见她神色凝重,出声安慰:“皎丫头,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你婆婆是个好性子的,她绝对不会亏待你。”
苏皎皎未置可否,比起婆婆,她更感兴趣她那位半死不活的丈夫,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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