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涛林夕的女频言情小说《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孟涛林夕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概是和小芸通过话的第三天,她再次联系我,表示要请我吃饭。我问她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心情,小芸笑道,“因为我距离目标更进一步了,心情当然好啊。”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去了曼谷街边一家傣味餐厅,小芸着装得体,晃动着曼妙的身姿出现,看得我眼前一亮,暗暗擦了下口水。小芸心情特别不错,吃饭时告诉我,说第二个竞争考核的人今天没来上班,自己距离梦想更进一步了。我好奇道,“为什么她没来上班,也许是家里有事临时耽误了吧。不过就算人家今天不上班,明天也会来,这又代表不了什么。”小芸神秘兮兮地摇头,说她不会来了。接着点开手机,给我看了一则当地的新闻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自学泰语,勉强认识一些单词,可这些单词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小芸笑吟...
《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孟涛林夕全文》精彩片段
大概是和小芸通过话的第三天,她再次联系我,表示要请我吃饭。
我问她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心情,小芸笑道,“因为我距离目标更进一步了,心情当然好啊。”
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去了曼谷街边一家傣味餐厅,小芸着装得体,晃动着曼妙的身姿出现,看得我眼前一亮,暗暗擦了下口水。
小芸心情特别不错,吃饭时告诉我,说第二个竞争考核的人今天没来上班,自己距离梦想更进一步了。
我好奇道,“为什么她没来上班,也许是家里有事临时耽误了吧。不过就算人家今天不上班,明天也会来,这又代表不了什么。”
小芸神秘兮兮地摇头,说她不会来了。接着点开手机,给我看了一则当地的新闻报道。
这些天我一直在自学泰语,勉强认识一些单词,可这些单词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小芸笑吟吟地帮我翻译,昨天深夜,有个实习空姐遭歹人入室盗窃,实习空姐被歹徒发出的动静惊醒,为了保护财务,奋不顾身和歹徒搏斗,最终身中三刀,不幸身亡。
报道上还付了一张现场的照片,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腹部中刀,倒在血泊中僵死的画面。
我难以置信看向小芸,“这个被入室歹徒杀死的实习空姐,她是......”
“就是我的第二个竞争者呀。”小芸脸上居然挂着笑意,幸灾乐祸道,“这个女人最过分了,仗着和机长有关系,成天在公司羞辱我们,现在倒了霉也算活该!”
我不说话了,看着小芸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女孩。
同事身上发生这种不幸,哪怕是岗位竞争者,也不该这么幸灾乐祸。
小芸沾沾自喜说,“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不该为我高兴吗?”
我讪笑道,“恭喜,那你好好干吧。”
从餐厅出来,我回想小芸供奉了阴物拍婴后发生的这些事,心里怪刺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然。
她前脚刚供奉了阴物拍婴,隔天就有个竞争者摔断腿。现在第二个竞争者竟然惨死暴毙在家,说是巧合,这特么也太巧了。
回头我把这事告诉了明叔,满以为他会跟我一样感觉诡异。
谁知明叔只是一声冷笑,“早跟你说了,卖完阴物之后就不要和客户再联系,以后不要再管她了!”
感觉老小子眼神同样很怪,像有事瞒着我一样。
果不其然,也就短短一个星期,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在看电视(其实以我的泰语水平根本看不懂,但明叔说这样能尽快提高对泰语的熟练度,所以我每天都坚持看节目),意外看到一场离奇车祸。
某航空公司实习女生,深夜凌晨下班,走在路上遭遇一辆神秘黑车碾压,车轮子在她身上来回滚了三次,直到人都变成肉饼后,才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隔天警察出动,逮捕了那辆车司机,可司机却叫起了撞天屈,表示自己昨晚喝醉了,根本就没开过车。
看望这段新闻,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主动给小芸打去电话,果不其然,第三个遭遇横祸的实习小空姐,恰好是她最后一个竞争者。
小芸在手机里笑得发癫,“现在我什么都不担心了,所有竞争者都出了意外,已经没人跟我竞争,公司不选我也不行了。”
她的笑声让我内心发毛,赶紧说,“你怎么笑得出来,自从供了阴物,三个竞争者都出了事,这件事不正常,要不你把阴物的交给我,让我替你......”
“不行,这可是我的成功秘诀,谁都不能把宝宝带回去。”
小芸的话让我更奇怪了,越听越觉得诡异,刚想问她“宝宝”是谁。冷不丁明叔从铺子外面跑进来,对着我嚷嚷道,“老弟,快别打电话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通话被明叔打断,反应过来时小芸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无奈我只好对明叔抱怨了一声,问他瞎嚷啥。
明叔说,“之前你不是拜托我打听阴阳降头草下落吗,现在有着落了!”
听到这一消息,我所有的不满一扫而空,当即从椅子上蹦起来,“哪里有?”
“嘿嘿,为了打探这条消息,老哥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你总得先表示表示一下吧。”明叔故意卖关子,把两个手指头一撮。
我当时就黑脸,说你够了啊,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况我最近还在跟你学做生意,怎么好意思找我要钱?
明叔那表情贱得好像一条狗,“老弟,话不能这么说啊,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嘛,再说你这几天吃住都在我这儿,我为了帮你打听消息成天忙死累活到处找人联系,这误工费、电话费,人工费用和铺子里乱七八糟的花销,加起来也不少呢。”
我都无语了,问他这次要多少,他说五千泰铢。
我强忍着问候他老娘的冲动,咬牙付了费,事后明叔开来自己那辆十八手的破夏利,说走吧,阴阳降头草在山上,咱的自己动手把它挖出来。
泰国这地方气候潮湿不说,城市规划也不好,尤其是离开城区后,大部分都是些黄土铺成的马路,坑坑洼洼的别提有多难走。
别看曼谷号称泰国的经济中心,这里两极分化特别严重,市区高楼大厦不少,出了城就只能看见一些低矮的棚户房,偶尔能看见一些头上顶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的当地女性,身边围着几个不穿裤子的小孩,在河边到处跑老跑去。
最操蛋的是河里竟然有鳄鱼,看得我一路心惊胆战。
明叔早就见怪不怪了,摇头晃脑说,“泰国经济不发达,这里的贫困人口占了九成以上,曼谷已经算很好了,在一些别的城市还能看到平民窟呢,那里的环境糟糕得简直让人没办法想象,你见过六七岁就出来卖.淫的小女孩吗?我就见过不少。”
我抖了下嘴唇,简直不敢想象那种人生究竟有多么悲惨,比较起来,自己能生在大中国,已经十分幸运了。
我问明叔,既然泰国经济这么糟糕,治安也不好,为毛还要来这里开店,不回国内定居?
他说,“越乱的地方就越有商机,先不聊这个,前面马上就到地方了。”
马王街出了件怪事。有个超市老板娘被同一个混混强暴了三次,老板娘每次都报警,可混混坐完牢,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再去找她。
第三次被抓的时候,混混居然当着警察的面叫嚣,出来之后还要接着搞!
有人调侃说这就是爱情,可超市老板娘长得很一般,身材像水桶,腿跟大象似的,一看就倒胃口。
只有我知道,这混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用阴物锁了心。
可能你会好奇,我凭啥知道这些内幕。
原因很简单,这阴物还是我从泰国带回来的。
我叫林峰,是个阴物商人。
这行比较特殊,和普通的商人不一样,从不收售金银珠宝这些世俗意义上的财物,只卖阴邪物。
比如沉阴木做的棺材钉、凶杀现场的利器、死人头骨制作的骰子、佛牌和殡灵盒之类......
邪物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够治病救人,逢凶化吉。
用得不好,轻则让人家财散尽,重则妻离子散,祸及满门。
我入行十几年,见识过不少人性的贪婪和丑陋,和阴物比起来,其实人心更可怕。
至于入行理由,还得从一场悲催的舔狗事件说起。
11年夏,我在一家酒水公司跑销售,那天刚下班就接到一通电话。
打电话的人叫林夕,是我大学时代的女神,后来她一脚踹开我,据说跟一个有钱人去了泰国发展,两年都没怎么联系。
林夕说自己刚回国,有事想找我帮忙。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答应了,去了林夕说的那家酒店。
几年不见她比以前更漂亮了,都说泰国气候养人,看来不假。我则被残酷的社会蹉跎成一个孙子,愣在她面前有点自惭形秽。
她没说自己找我什么事,反倒准备了一瓶红酒跟我叙旧,两杯红酒下肚后,居然主动靠到我身上,问我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是生气?
“没,你条件这么好,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感觉气氛有些暧昧,我移开目光,挤出一丝微笑。
林夕灼热的目光看得我无法直视,“其实这几年我过得并不顺心,要是当年你肯留住我就好了。”
趁我失神,林夕已经稳过来。
这算什么,迟来的道歉?
她舌头好冰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喉咙,让我觉得反胃,毫不犹豫地推开她,冷冷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夕表情特别难看,僵在那里说,“难道你不想我吗?”
我呵呵一笑,抓起外套就走。林夕赶紧追到门口,还像以前那样盛气凌人,威胁我现在走了一定会后悔。
我点了一支烟,没回头,空气中散发的烟雾让我有些作呕,可能是她刚才把舌头伸太长了吧。
那晚有些失眠,回了家,我一杯接一杯喝闷酒,想着当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她不知收敛的背叛,心里别提多憋屈。
我把自己灌得迷迷糊糊,后半夜才睡着,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发热,醒来后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严重怀疑自己是喝了假酒。
本以为硬挺一下就没事,不料下午我竟然晕倒在工作岗位上。同事急忙送我去医院洗胃,高烧逼近40度,还总闹肚子,上吐下泻了一整天。
医生说可能是酒精中毒,建议留院观察。
我则看着化验单怔怔出神,几罐啤酒应该不至于。
在医院打了两天吊瓶,我坚持办理出院,这年头医药费伤不起,几张化验单差点把我送回了解放前。
我准备回家静养几天,刚到小区楼下,遇上一个秃顶、身材略微发福的油腻中年人,笑着跟我打招呼,
“林峰你脸色好差,不要紧吧。”
我苦笑说是勇哥啊,没事,刚从医院出来好多了。
勇哥是我房东,四十岁都没成家,不过为人挺仗义,对我特别照顾。
可能是见我脸色太难看,勇哥又说,“年轻人上班很辛苦啦,忙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钱,不如辞了职跟我一块干吧。”
老小子从事保健品行业,经常往返东南亚,人挺神叨的,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
“奇怪,怎么烧成这样,别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才大白天见鬼呢。”
我笑骂一句,自顾自上了楼。
勇哥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迷信了,他经常往返泰国,还迷上了一种叫“佛牌”的东西,常说这玩意能保佑自己发财,建议我也买一块佩戴。
我可没他这个闲心,感觉都是骗人的。
回了家,脑子依旧烧得迷糊,我吃了几片退烧药,浑浑噩噩地躺床上睡着。
这一觉很不踏实,潜意识中的我感觉身体冰凉,根本喘不过气,半睡半醒间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好像压着千斤巨石。
我强睁着睁开眼皮,猛的看到一张高度腐烂的脸就对着我,两眼空洞,嘴巴长成O字形,脸贴着脸朝我啃来......
“啊!”
我顿时炸毛,尖叫一声弹起,身体陡然变轻,流了一头虚汗。
屋里空无一人,天早已黑透,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个噩梦,可这梦未免太真实了。
“好好的怎么会梦到鬼压床?”
想到勇哥白天的话,我心里怪刺挠,好在被刚才的噩梦吓出一身冷汗,脑子没这么昏沉了,刚要去卫生间洗把脸,听到大门被人砰砰敲响。
“谁呀,这大半夜的!”
我嘀嘀咕咕跑去开门,以为是楼下收物业费的,可大门一打开,人却愣在当场。
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上来就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林夕的女人。
我纳闷极了,没等抛出心里的疑问,被警察下一句话震在原地,
“昨天接到报案,我们在市郊小河边发现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一些高度腐烂、已经无法拼凑成型的尸块,只有一张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
警察给我看了证件照,顿时我大脑一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跌坐在地上。
林夕......死了!
我满头虚汗,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警察满脸严肃,“很遗憾这是真的。另外,经过法医勘测,你前女友应该死于一个多星期前......”
“这不可能!”
刚接到死讯的我还只是震惊,这会儿直接吓尿裤了,条件反射般抖起来。
三天前林夕还约我去过酒店,我们差点就......难道陪我叙旧的是个鬼?
破夏利载着我们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总算来到一片荒山下。
这里属于很贫瘠的区域,附近连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偶尔能看到一些破旧的村子,也不见什么人居住,房子歪歪斜斜,大部分都是廉价的木棚房,有点像国内上世纪八十年代。
荒山野岭的走起来怪渗人,我心里很不淡定,问明叔怎么带我来这儿?
明叔说,“你不是要找阴阳降头草吗,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阴性植物,大城市不可能有,唯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这种荒山老林。”
他继续说,阴阳降头草喜欢阴森潮湿的环境,一般只有深山老墓才能长起来,
“你小子比较走运,前些日子,这附近有个新婚女人耐不住寂寞,因为出轨被自己老公活活打死了,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据说直到被埋进土的时候都不肯闭上眼睛。”
我惊愕不已,说就算她出轨了,老公也不该活活把人打死啊,过不下去了可以离,大不了就是退还彩礼了。
明叔不屑地撇了下嘴,“这里不是国内,女人在泰国地位很低,通常被看成男人们的附庸品,压根没有彩礼这一说,而且就算打死了老婆,这种贫瘠的地方也没人会管的。”
我听得流出冷汗,下意识吐舌头,但还是不解,“这跟我要找的阴阳降头草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不开窍啊!”
明叔不耐烦地白我一眼,说阴阳降头草喜欢阴气重的地方,尤其是埋过死人的巢穴,通常死者的怨气越重,就越适合它生长,
几天前有个同行路过这里,意外发现那个女人坟头上凝聚着一股白色的霜秽,这是有阴阳降头草生长的迹象,
“为了弄到这个消息,我光是情报费用都花了两千泰铢呢。”
我顿时紧张了,说什么,你的意思那草长在坟墓里,要我自己去挖!
明叔说,“不是长在坟墓里啦。”
我松口气,刚想说那还好,就听到老小子摇头晃脑说,“准确地说,阴阳降头草只会长在尸体身上,所以你不仅要挖坟,还要把尸体刨出来,亲手把它从尸体上面摘掉。”
我尼玛......
我尿都吓崩了,斜眼看着明叔,你特么不早告诉我!
“告不告诉你都要这么搞,早说了你可能就不来了。”
明叔猥琐一笑,让我很想揍他一顿。
可转念一想,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了,一想到降头邪气发作的痛苦,我这心里就一阵七上八下,咬牙说死就死吧,反正老子已经豁出去了。
山里路不好走,等我们到了埋女人尸体的地方,天色已经很晚了。
在明叔指引下,我找到一座孤零零的荒坟,连墓碑都没有,拱起的小土包上,土渍很新,看来刚埋下去没多久。
再告诉了我一些挖坟的注意事项后,明叔就把铁锹丢过来,让我自己搞定。
我诧异地说,“你不帮我?”
老小子跑得远远的,点上一支烟说,“挖坟什么的,最麻烦了,我只负责带你来这儿,别的事情我可不管。”
靠,这死奸商,还说要帮我呢,真没义气。
泰国的坟土包没什么讲究,穷人死后直接挖坑一埋,就算了事,尤其是穷人家庭的女性,有的死后连个裹尸布都没有,下场特别凄惨。
我站在坟头前咽了口唾沫,双手合十道了声右拐莫怪,然后抓起了铁锹开始下铲。
尸体埋得不深,也没有棺木,我下挖了不到一米,铲子咯到了草席,赶紧把土刨开,一具被裹在草席下的尸体就这么呈现在眼前了。
这时候山岗刮来一股冷风,风沙迷住眼睛,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浑身都在打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山风吹得树叶子沙沙飘起来,好像有脚步声在靠近我一眼,等我回头,又什么都看不见。
你妈妈个蛋的,这特太吓人了。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壮着胆子把草席掀开了,差点没一眼看吐。
这女人死状可真惨,就不算尸体腐烂飘出来的那股味道了,光是尸体模样也狰狞得可以。她好像是被人用木棍活活敲打致死的,天灵盖破了洞,鲜血和脑浆子糊成一团,盖住了大半张脸,眼珠子也歪着,五官扭曲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和怨恨。
半长大的嘴巴里,有牙床凸出来。
我感觉胃里反酸水,扭过头干呕了一阵,尽量不去看女尸的脸,低头在女尸身下找了一阵。
很快我就发现一株紫色的草药,从尸体的肚脐中间长出来,茎叶十分肥大,看样子是吸收了女尸身体的养分,长得很好。
这应该就是阴阳降头草了,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方式种出来的,我特么可真是倒了血霉,这玩意一看就恶心,怎么下嘴啊。
为了早点恢复正常,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取出小刀,沿着女尸的腹部小心翼翼划下去。身边冷风吹来,树叶子沙沙抖动,冷风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吓得我刀柄都掉了,把后背绷得笔直。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身后那股风就是奔着我来的,沙沙的脚步声也由远及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
我吓得手抖、嘴巴和心脏也在抖,看着女尸狰狞的模样,快吓哭了,颤巍巍说,“大、大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求你行行好,别跟我一般见识。”
话刚说一半,冷风中伸出来一只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搭。
瞬间我膀胱一紧,裤子都快湿了,妈呀一声,直接从坑里蹦起来。
这时耳边却传来明叔戏谑的声音,“老弟,你这么害怕干嘛,是我呀,刚见你这么久都没动手,我忍不住过来过来,尼玛......果然够恶心的。”
“是你......次奥,你特么吓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回头才看见拍我肩膀的人竟然是明叔,顿时恶狠狠地咬牙瞪着他,表示自己心里有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明叔耸肩说,“看你小子吓得,一具尸体有那么可怕吗,胆子这么小,怎么干这行?”
我把铲子递给他,说你不怕,那你来!
明叔赶紧躲开,说你要挖就快点,都半夜十一点了,坟岗阴气这么重,当心大姐真被你惊扰到了,从坑里爬出来找你。
明叔的话让我很难接受,小芸长得这么漂亮,人也善良热情,还主动帮我补习过泰语,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明叔哼笑了声,“人心隔肚皮,你猜她为什么主动接近你,还几次给你那方面的暗示?不就是觉得你懂阴物方面的知识,打算利用你吗。你呀,毕竟还是太年轻,根本不知道世道人心有多险恶。”
我犟嘴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当然有。”
明叔让我去小芸家看一看,地上是不是摆放了很多生鲜的牛羊内脏。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明叔怎么知道。
他冷哼说,“小芸在泰国生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阴物?你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可人家比你了解的多,知道用生鲜牛羊内脏供奉阴物,可以增加阴物的邪气和法力,不仅能强效催运,还可以帮自己做很多一般阴物做不到的事情。”
她借助拍婴杀人,却没想到自己把拍婴养得太好,已经逐渐脱离控制,最终反倒遭了阴物反噬,
“你说供奉阴物拍婴的盒子已经掉地上,干尸不翼而飞,这恰好论证了我的观点。”
拍婴应该是不想再受她摆布,所以“跑灵”了。
至于小芸坠楼的事,要么是意外,要么是拍婴刻意为之,
“她利用拍婴杀害竞争对手,还强行转正,享受了不属于自己的福报,拍婴离开时收走了这一切,这很合理。”
我冷汗狂流不止,“说到底还是不是你的责任,是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卖给了小芸,才导致这个后果!”
明叔无奈了,“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啊,阴物没有正邪之分,这东西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就是一张纯粹的白纸。”
最终阴物变成什么样,全看客户用什么方式供奉。
“假如客户是善良的人,许的都是善良的愿望,拍婴也会受到善意感召。”
反之,如果客户许的都是负面愿望,拍婴吸收了这些负面情绪,也会变成凶魂。
“阴物和供奉者的影响是双向的,这个道理你还能不明白吗?这女人死在贪心不足,利用阴物杀人,亲手培养了一只恶灵。”
须知向恶灵许愿,无论得到多少,将来都是要还的。拍婴帮她收走了竞争者的命,相应的,小芸也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饮一啄,这就叫因果。
明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让我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我脑子特别乱,闭上眼睛,心里想的都是小芸生前的笑容。
到底是阴物害了她,还是小芸自己害了自己?
我迷糊了,怎么都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早知道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我特么宁可受穷一辈子,也不去赚这点中介费。
那两天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出租屋,翻来覆去想这件事,被自责和懊悔填满内心。
不料第三天上午,忽然接到勇哥打来的电话,“林峰,你还在唐人街对吧?”
我马上说在的,不过已经准备好要回国了。
经过小芸的事,让我对阴物产生了抵触和阴影,这两天我没有再打理明叔,无论这老小子说的有多天花乱坠,都改变不了他身为一个奸商,倒腾阴物害人的本质。
我不想再跟他继续厮混,已经准备好要回国谋生。
勇哥却说,“你先别急着回国,我给你个地址,赶紧过来。”
我很纳闷,不明白勇哥什么意思。勇哥吸了口气说,“还记得我上次回国前,不是跟你承诺过吗,回来之后会继续帮你打听前女友林夕的下落。”
瞬间我从沙发上蹦起来,瞪大眼,“难道你已经找到林夕了?”
勇哥苦笑说没有,不过他回国后发动了不少关系,确实查到林夕可能没死。
其次勇哥可以断定,林夕的真实身份绝对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有个在湄公河跑船的朋友,他认识不少从事走私行业的蛇头,其中有个叫赛康的,好像跟林夕关系匪浅。”
根据勇哥打听到的情报,林夕上次回国,走的根本就不是正常路线,而是通过湄公河的走私船偷渡回国内,
“另外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这女人是泰国的重要通缉犯,遭到过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通缉,据说跟一些黑色组织存在联系。”
什么?
勇哥一口气提供了这么多线索,瞬间让我炸了雷。
很难想象,林夕自从跟我分手后,究竟在国外经历了什么?居然把背景搞得这么复杂。
勇哥说,“现在不是思考那些的时候,我已经锁定了那个帮林夕偷渡回国的走私客,这家伙叫赛康,如果我们能找到赛康,或许就能确定这女人的去向了。”
“好,你告诉我,下一步该去哪儿!”
我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如果这次能找到林夕,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跟我看这种玩笑。
勇哥发来一个地址,居然在缅甸。
早就听说那边诈骗成风,各种黑色产业链交织,林夕居然通过这条线返回国内,可见在国外这几年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我有点担心,自己对国外的情况不熟悉,去了缅甸可能回不来。
勇哥马上说,“你先订好机票,去大其力机场等我,放心吧,这些年我一直在东南亚跑业务,各个地方的人头都比较熟,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好吧。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毫不犹豫答应,当天就订好了去大其力的机票。
凌晨出发,从曼谷转机直奔大其力,好在两个国家距离不算远,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下飞机后,我按照勇哥的指示住进了一家酒店,没等天亮就听到敲门声。
勇哥拎着一个行李箱走进来,先给了我一个熊抱,拍拍我的肩说,“哈哈,看你小子气色恢复得蛮快,看来明叔没骗我。”
听他说起明叔,我表情马上就僵了一下,神情也再次变得沮丧。
勇哥纳闷说,“怎么,在明叔那里过得不开心?这个死奸商毛病确实挺多的,是不是又坑你钱了?”
我苦笑说不是钱的事,随后讲起了小芸的遭遇。
出乎意料,勇哥听完反倒轻蔑一笑,摇头说这种事很常见啦,没必要太往心里去。
简单聊了两句,我们转入正题,勇哥也没有磨蹭,马上就带我离开酒店,打车去了湄公河下游一个偏僻的小镇。
她温声细语的样子看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难得这小美女这么信任我,我马上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晚上十一点,我按照明叔说的要求,把阴物拍婴放置在她卧室的梳妆柜顶格,点上黄香,让小芸虔诚祷告祭拜,随后取出一张黄纸,写上她的生辰八字。
轮到取毛发的时候有点尴尬,因为规定必须是最贴身的毛发,小芸只好跑进卫生间操作。
我站在门外,听到她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免不了胡思乱想,一阵心猿意马。
两分钟后小芸红着脸走出来,递给我几根卷曲的毛发,这女人下手还挺狠,毛囊都连在上面,搞得我是哭笑不得。
卷好黄纸,我让小芸蹲在拍婴前焚烧,同时告诉她入灵心咒,我念一句她就跟着念一句,念咒的时候必须把心里的愿望在脑子里呈现出来。
其实我也不懂这些入灵经咒,还是明叔在一张纸条上写好交给我的,咒语是巴利语,我根本认不全,好在明叔聪明,在上面标注了汉语拼语,让我跟着拼音诵念。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芸念咒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森冷了许多,大门和窗户原本是关上的,却忽然刮来一股穿堂风,烛火映射,照在盛放阴物的盒子上,把环境烘托得很阴沉。
其次我肚子也开始不舒服,小腹下一股冰凉的气息上涌,像是邪气又要发作似的。
小芸念完了入灵心咒,回头问我是不是这样就行了。我也没什么经验,只能不懂装懂地点头,说入灵仪式已经操作成功,你只要等它生效就好了。
她屋子里的氛围让我感觉不好受,转身要离开。不料小芸居然跟上来,红着脸说,“感谢你帮我这么大个忙,不如今晚就别走吧,我一个人对着阴物也有些害怕。”
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眼神,哥们当场就心动了。
我不是个矫情的人,有吃的从来不挑,换成平时肯定就答应了,但今晚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只能婉言谢绝。小芸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说了句你可真是个好人。
得,又是一张好人卡。
我苦笑回了家,隔天一觉睡醒,肚子里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好在,搞得我挺难受,只好打车去了明叔的铺子。
明叔说,“你肚子里那股邪气只是暂时被压制,帮客户入灵的时候念了心咒,可能是邪气受到心咒的影响,才让你产生这种不适感,只要休息几天就行。”
我苦恼地咒骂道,“这该死的邪降,不知道还要折磨我好久,要不是它坏事,昨晚我和小芸就......”
话说一半我意识到失言了,看着明叔充满玩味的眼神,讪笑着闭上嘴,脑子里却是小芸甜甜的笑容。
晚上我就住在明叔这儿了,他帮我熬了一碗药汤,说是找龙达空请教的方子,可以培元固本,帮我缓解邪气带来的困扰。
喝完药汤,我果然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只是小腹下那种冰冰凉的感觉还在。
明叔叹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身上这股邪气每个月都会发作两到三次,除非找到阴阳降头草,否则不会有明显的缓解。”
我苦不堪言,感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明叔则安慰我道,“放心啦,我已经拜托同行帮你打听阴阳降头草的下落,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喝完药我刚要睡下,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抓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芸打开的。
电话里她语气有些不淡定,“林峰哥,你今天怎么没在家呀。”
我解释说自己有点事,暂时可能不回出租屋了。
听出小芸的语气有些紧张,我忙问她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
小芸用很小的声音说,“是这样的,昨晚我按照你的要求入灵,然后上床睡觉,等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居然听到屋子里有个小孩的笑声。”
小芸想睁开眼睛去寻找笑声的来源,结果眼皮重得要死,身体也好像被大石头压上似的,怎么都动不了。
迷迷糊糊,她听到有个脚步声靠近,在自己耳边回荡了很久。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也很忐忑,只好按照明叔教的说法回复,“没事的,这叫耳抱,说明阴物已经入灵成功,这是在给你回应呢。”
小芸这才松口气,说搞什么嘛,害得人家现在都不敢一个人睡了,你又不在公寓,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她的话搞得我内心痒痒的,估计小芸是真看上我了。
挂完电话,我才发现明叔居然还没走,正表情怪诞地看着我,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
没等我开口问他怎么了,明叔就慢条斯理开口,“老弟,有个事情我忘记向你交代了,干我们这行有几条规矩,你要记清楚。”
第一是不能心软,不能因为觉得客户可怜,就赔本帮忙。
其次阴物交付完毕之后,尽可能不要不要再跟客户联系,这一行也没有售后服务一说。
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插手客户的私事,更加不能介入客户的因果。
说完这三点要求,明叔带着诡异的表情转身走了,我心里直纳闷,不明白这老小子为什么刻意停下来,跟我说这种话。
难道就因为我做了小芸的生意,就不能再跟她产生联系了?
当时太困了,我没顾得上多想,马上躺上床睡着。
又过了两天,我再次接到小芸的电话,这次她语气很兴奋,上来就夸我,“林峰哥你是在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大救星!”
我一愣,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芸笑道,“之前我不是担心被公司辞退吗,现在已经没那么担心了。”
她说自己一共有三个竞争者,最有威胁的那个在参加培训的时候不小心,直接从飞机长梯下摔了一跤,滚下来摔断了腿,没有办法再胜任这份工作。
我惊讶不已,心说这也太巧了,但还是对小芸表示了恭喜,“那你也不能太得意忘形,不还有两个竞争者吗,平时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嗯!”
小芸保证,“我会的,失去了最大的竞争对手,现在是越来越有信心了,我觉得自己肯定能转正!”
我笑笑,心说要转正哪有这么容易,阴物也不是万能的,可事情的发展却让我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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