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霄顾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唐十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茶楼外。陈延昭和苏玄两人上了马车。“你回宫之后便派人到福州和江南沿海地区去查。”陈延昭面色阴沉,垂眸道:“咱倒是要看看,这些士族是不是全都不怕死,他们竟然敢私通倭寇,进行海上走私谋取暴利,咱早晚要跟他们算总账,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原本就对这些见风使舵,称霸一方的士族没有好感。他认为士族兼并土地、掌控教育,甚至是垄断和投资官场,是国家祸乱,民不聊生的重要原因。陈延昭现在就是没有精力来收拾他们,但这笔账陈延昭记在心中。苏玄拱手道:“末将领命。”陈延昭平复着心情,问道:“你对沈霄怎么看?”苏玄沉吟片刻,直言道:“沈公子胆大心细、不拘一格、思维跳跃、沉着冷静,对事情拥有敏锐洞察力和独到的见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是七里坊的开发、对陛下您...
《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茶楼外。
陈延昭和苏玄两人上了马车。
“你回宫之后便派人到福州和江南沿海地区去查。”
陈延昭面色阴沉,垂眸道:“咱倒是要看看,这些士族是不是全都不怕死,他们竟然敢私通倭寇,进行海上走私谋取暴利,咱早晚要跟他们算总账,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原本就对这些见风使舵,称霸一方的士族没有好感。
他认为士族兼并土地、掌控教育,甚至是垄断和投资官场,是国家祸乱,民不聊生的重要原因。
陈延昭现在就是没有精力来收拾他们,但这笔账陈延昭记在心中。
苏玄拱手道:“末将领命。”
陈延昭平复着心情,问道:“你对沈霄怎么看?”
苏玄沉吟片刻,直言道:“沈公子胆大心细、不拘一格、思维跳跃、沉着冷静,对事情拥有敏锐洞察力和独到的见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是七里坊的开发、对陛下您手腕铁血的分析,还是对国家财税的见解,都能彰显他的聪明智慧和主见。”
陈延昭眉梢微扬,“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呀?”
苏玄忙道:“是陛下有眼光。”
陈延昭揉搓着双手,缓缓开口,“咱通过他自证清白,能看出来他很聪慧,但咱确实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头脑。太子有福啊,竟然有这么个忠心于他,还处处为他着想的小舅子,咱都有些羡慕了。”
“陛下您不必羡慕。”
苏玄忙解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沈霄也是您的臣子,今后您让他为您办事即可。”
陈延昭眉梢微扬,“你说的没错,咱得培养他,让他帮咱办大事。”
说着,他问道:“冯书禹那个老混蛋最近干嘛呢?”
苏玄应声道:“自从陛下您让他放下军务,负责七里坊重建工作后,他便闭门不出,整日蜗居府上。”
“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态度?”
陈延昭抬起右手,眼眸中恨铁不成钢,“他还不如一个孩子!沈霄都能看明白的道理,他一个国公看不透?你看看他整日那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样子!整个楚国武将中就他最能?咱下次见他,非要踹他几脚不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苏玄问道:“陛下,那您让沈霄负责七里坊的事情,用不用告诉宋国公?”
“告诉他作甚?”
陈延昭怒气冲冲道:“你就让他在府中窝着,等秦淮坊修建好后,咱要带着他去看看,让他好好学,好好看!好好羞辱羞辱他这傲慢无礼的国公!”
说着,他低声道:“明日早朝后,你通知太子众人,让他们到御书房议事,咱得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办不了的事情,有人能办,省得他们平日里都自持功高,目中无人!”
苏玄问道:“那需要透露沈霄公子吗?”
“不必。”
陈延昭眉头紧皱,“咱怕到时候有人给他捣乱,先让冯书禹那老东西给他扛雷!”
苏玄应声道:“末将明白。”
说着,他又道:”对了陛下,末将感觉沈霄公子制定的价格有些问题,为何地段不同的楼阁,价格相同呢?这不合常理。“
“还真是。”
陈延昭微微点头,“沈霄虽然聪明,到底还是年轻,确实需要历练,此事咱下次再告诉他。“
虽然沈霄有细节问题。
但陈延昭想着沈霄方才侃侃而谈的模样,便心情大好。
他感觉这是今年一个好开始的预兆。
......
曹国公府。
后院。
李隆一人坐在凉亭中,正摆弄着他那玳瑁龟壳和三枚铜钱,“八卦之首世六当,以下初爻轮上扬。游魂八卦四爻立.......”
“神棍。”
沈霄从院外疾步而来,面带喜色。
“二郎?”
李隆忙将龟壳和铜钱收起来,焦急道:“我们现在就走。”
“走?”
沈霄自顾自坐下,疑惑道:“你要上哪?”
李隆指向东南方,“你不是要请我去画舫吗?”
沈霄不屑摆手,“去画舫有什么意思?今日我前来找你,是有桩大生意要跟你谈。”
“大生意?”
李隆背依凉亭木柱,轻蔑道:“你一个纨绔,能有什么大生意?我们还是去画舫吧,别让小娘子们等急了。”
沈霄面带严肃,一本正经道:“我送你一座勾栏你要不要?应天府最大的勾栏。”
“啥?”
李隆面带震惊,问道:“我说二郎,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说什么胡话呢?你若是有病就去看郎中。”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沈霄眉梢微扬,解释道:“今日我去七里坊碰到了宋国公冯书禹,他是七里坊重建工程的总负责人,但朝廷苦于没有多余钱款,所以七里坊便迟迟没有动工。”
“今日我给宋国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跟陛下请示,将应天府所有风月场所全都搬迁至七里坊,今后应天府除七里坊那块地方外,其他地方不能有风月场所。然后我们将七里坊承包下来,再将七里坊百姓搬迁至其他地方。”
“若是如此,七里坊那块地方的价值将瞬间变得寸土寸金,我们预收风月场所的钱,在七里坊那块地方给他们盖楼阁,然后再用他们的钱给百姓在其他地方盖房,发放补偿。我粗略的算了一下,不用朝廷一文钱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净赚近三十万两。”
“我们拥有七里坊开发权,给自己留一座最大最豪华的楼阁开勾栏不过分吧?你说这算不算大生意,我们一文钱不用出,除帮朝廷办事外,除给出去的分红外,还净赚十万两白银和一座勾栏,这不是大生意吗?而且宋国公已经同意,他说陛下肯定也同意,估计这会他正在皇宫跟陛下谈此事呢。”
此话落地。
李隆先是一愣,而后面露震惊,“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沈霄的面前,满脸崇拜和谄媚。
“哥!您就是我的亲哥哥唉!”
“兄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兄弟是在放屁!”
“这么大的生意,您可一定要带带兄弟啊!我今后就是哥哥您的狗腿子!”
他原本以为沈霄是在开玩笑。
毕竟自从沈霄入京,他奉太子爷之命带沈霄入圈以来。
沈霄除今日在府衙中显露出了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外,并没有展现出其他才华,倒是去风月场所已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
所以李隆感觉沈霄跟他一样,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但他真没想到,沈霄的脑子竟然如此聪慧,连这等一举三得的好办法,都能想出来。
那可是朝廷棘手,满朝文武都没有解决办法的难题。
沈霄竟然迎刃而解了!
“丫头。”
沈霄站在东宫文华殿前,伸出两根手指,抬起侍女采薇的俏脸,脸上满是玩世不恭,“太子爷真让你跟我回府?”
采薇脸颊通红,一双玉手不知所措的抓着衣裙,声如细蚊,“是,让奴婢今后专门伺候公子。”
沈霄顺势抓住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贴近她的娇躯,问道:“知道都伺候些什么,怎么伺候吗?要不现在少爷教教你?”
采薇满是娇羞,头用力向下垂。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啪!”
一道鞭声骤然响起。
“啊!”
沈霄只觉屁股吃痛,瞬间跳了起来。
他回头望去,见是太子妃姐姐,脸上满是惊慌,“姐姐你打我作甚!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本宫打的就是你!”
太子妃沈氏右手持鞭,左手叉腰,怒道:“光天化日,调戏东宫侍女,你活够了是吗?!”
沈霄疼的努力揉搓着屁股,解释道:“姐姐,是她说姐夫让她跟我回府的。”
话音刚落。
身着大红蟒袍,玉树临风,尽显贵胄风范,而又不失文雅的楚国太子陈枫从主殿中走了出来,“爱妃莫要动气,是孤让采薇跟沈霄回府的。”
沈霄还在揉着屁股,“姐姐你看,你白白抽我一鞭!”
太子妃冷哼道:“即便如此,你在文华殿前拉拉扯扯就该打!”
说着,她看向陈枫,问道:“太子爷,你让采薇跟沈霄回府是何意?”
“自然还是孤纳妃之事。”
陈枫眉头紧皱,沉声道:“浙东文臣再次上书父皇,非要让孤纳太常寺卿赵启明的长女赵琳为侧妃,孤担心几番言辞拒绝后,他们会暗中在你们姐弟两人身上做文章。”
太子妃听闻,柳眉微凝,“太子爷,你若是为难答应便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你是太子?”
“不行!”
陈枫剑眉横竖,沉声道:“孤是太子,不是他浙东文臣任意摆布的工具!他们这是见父皇有意打压淮西勋贵,扶持浙东文臣而蹬鼻子上脸!”
说着,他看向太子妃,眼眸中满是柔和,“再者说,除你之外,孤对其他女人没有感情!”
沈霄无奈道:“姐姐,姐夫,你们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说着,他问道:“不过姐夫,你让采薇跟我回府的意思是?”
沈霄虽贵为太子妻弟,但也刚刚入京没多长时间。
沈家跟陈家一样,都是淮西人,沈家也是淮西勋贵。
当初楚皇陈延昭靠着一个碗打天下的时候,沈霄姐弟两人的父亲是楚皇身边的大将,有从龙之功,不过已经命陨战场。
沈霄当时还小,所以一直在淮西。
直到陈延昭开国大楚,新朝成立,太子妃才将沈霄召入应天府。
沈霄此番入京,还要世袭侯爵之位。
不过沈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半年前穿越而来的,穿越到了这个不存在历史中,但却也有些熟悉的楚国。
沈霄原本以为姐姐是太子白月光,自己是勋贵之后,便可以在应天府原地退休躺平,如今看来却没这么容易。
虽然新朝刚刚成立,但朝廷党争却没有停。
尤其是淮西勋贵和浙东文臣之间的斗争。
即便是东宫妃子的人选,都被牵扯其中。
陈枫看着沈霄,应声道:“这几日你就不要跟李隆他们到画舫等地厮混了,老老实实在府中待着,等这阵风吹过去,孤在为你安排今后的路。”
“画舫?”
太子妃紧握手中皮鞭,沉声道:“好你个沈霄,刚刚入应天府几日?你便去那种地方鬼混!?”
沈霄急忙躲到陈枫背后,“姐夫,你可得帮我解释解释。”
他现在终于明白,陈枫为何让东宫这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最漂亮的侍女跟自己回府了,这是怕自己寂寞。
陈枫还是非常疼他的,连这都能想到。
“此事不怪沈霄。”
陈枫解释道:“李隆他们带沈霄玩,是孤默许的,他刚来应天府,总得认识几个朋友不是?李隆那几个小子,孤有意培养他们,所以沈霄跟他们多亲近不是坏事,这几日不再去便是。”
陈枫是太子,也是男人。
所以他对于这些年轻小伙子去画舫的事情,倒是并不反感,只要不闹事,不太过分便是。
太子妃眉头紧皱,沉声道:“太子爷,你不能这般惯着他!过几日就将他送去国子监读书算了!”
沈霄急忙道:“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是那块料!”
“沈霄!”
陈枫看向他,严肃道:“孤跟你说,你姐姐接你来应天府可不是为了让你享清福的,你还年轻,孤也年轻,而且你是孤的亲人,是孤真真正正的自己人,今后孤的江山还指望着你来辅佐呢!所以你得有上进心知道吗?”
说着,他寒声道:“你若是只知道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孤便打断你的腿!再将你送回淮西老家!”
听闻此话。
沈霄忙笑道:“姐夫放心,我上进着呢。”
他可清楚,他这姐夫陈枫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
陈枫若是生气,那也是掀桌子骂娘的主,强势的很。
不过沈霄也明白陈枫的意思。
虽然他无父无母,但姐姐和姐夫对他都十分照顾,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外甥。
再者说,如今朝廷,到处都是明争暗斗,所有人都在为利而争,任何人都不可能置身风波外,独善其身。
即便沈氏贵为太子妃,沈家这艘船也并非固若金汤,也有在狂风巨浪中翻船的危险。
所以沈霄肯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姐姐和外甥。
尤其是他今日还听说,浙东文臣那些狗东西,竟然还要强加将太常寺卿赵启明的长女许配给太子,简直可恶。
“嗯。”
陈枫微微点头,“你能明白便好,你带着采薇回府吧,这几天千万不要生事。”
“姐夫放心。”
沈霄面带笑意,随后转头看向采薇,“丫头,我们回家吧。”
话音刚落。
东宫羽林卫指挥使季辞,从殿外疾步而来,面露焦急,“启禀太子爷,曹国公府世子李隆送来消息,应天府衙外有人击鼓鸣冤,控告沈公子,强暴民女!”
陈延昭感觉沈霄这案子结的有蹊跷。
苏玄忙解释道:“臣已经查过,宋知许没有包庇沈公子,太子爷也并未派人跟宋知许通气,而是沈公子当堂自证了清白,而且那冤枉沈公子的父女,已经承认,是有人要挟他们诬陷沈公子的。”
“啊?”
陈延昭面露震惊,疑惑道:“此事不对啊!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沈霄,怎么会令他这么快脱身?还自证清白。”
“陛下,沈公子不简单。”
苏玄说着,眼眸中都浮现几分敬佩,“原本局势对沈公子十分不利,但沈公子根据李隆世子提供的情报,利用原告顾山妻子需要钱治病,却没卖名下良田而让顾盼儿到青楼卖艺这一点,质疑顾山的品德,扭转风评。他还发现,顾盼儿左臂抓痕方向有问题,乃是顾盼儿自伤......”
随后,他便将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全复述给了陈延昭。
陈延昭听后,面露惊叹,而后朗声大笑,“哈哈哈!好!真他娘好样的!咱就说,沈川给咱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媳妇,不能生个只知道声色犬马的败家纨绔吧!?应天府衙上上下下都没发现的问题,竟然被沈霄一眼便看穿了!还真是个人才!”
说着,他沉下脸来,“太子对这件事是何反应?”
苏玄忙道:“太子爷自是大怒,已经派墨黎去应天府衙协助宋知许查案了。”
陈延昭微微点头,问道:“太子没怪罪宋知许办案不利?”
苏玄摇头,“太子爷并未责备宋知许,只是让墨黎帮他查案。”
“太子还是识大体的!”
陈延昭眉梢舒展,点点头,“宋知许这个府尹当的不容易,即便没能第一时间还沈霄清白也情有可原。”
说着,他沉声道:“你也派人去查这件案子,看看究竟是何人所为,何人陷害沈霄!咱诛他九族!!!”
“末将领命!”苏玄揖礼,就要向屋外而去。
“等等。”
陈延昭叫住他,问道:“沈霄现在于何处?”
苏玄应声道:“他方才从东宫出去后,向城南去了。”
陈延昭点头,“你安排一下,待会陪咱出宫去见见沈霄。”
“啊?”
苏玄面带不解,“陛下,何必如此麻烦?末将将沈霄给您召来便是。”
“你不懂!”
陈延昭摆摆手,“咱感觉沈霄有股子聪明劲儿,所以暗中跟他接触,看看他的品行如何,是不是可造之才!现如今朝廷不缺大才,但缺知根知底的心腹你懂吗?沈霄乃是太子妻弟,若是可以塑造,咱打算好好培养他!”
苏玄揖礼道:“陛下圣明,末将这就去安排。”
陈延昭挥挥手,“你去吧。”
他做事向来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所以陈延昭经常到应天府中去走访。
.......
应天府。
城南。
沈霄坐在一间茶馆的二楼窗边旁喝茶。
顾山父女案幕后黑手有应天府衙和东宫联合彻查,他倒也不必插手。
不过今日之事,确实让沈霄看到了危机,也看到了姐姐和姐夫对自己的真情实意。
所以沈霄感觉自己得干点什么。
他要帮姐夫站稳脚。
他要护姐姐和外甥周全。
他要在这风起云涌中的应天府立足。
他要那些在背后对他们用阴谋诡计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沈霄之所以来到城南,是因为这里是应天府城池规划的重点位置之一。
新朝刚刚成立,应天府经历战火之后百废待兴,城池规划刚刚掀起。
这一切在朝廷眼中乃是负担。
但这在沈霄眼中是遍地黄金。
既然太子姐夫有权,那他就先搞些钱。
权和钱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如果他们有权有钱,那就没有对付不了的敌人。
沈霄正望着窗外那破落的居民区。
陈延昭和苏玄两人便从楼下走了上来。
“老爷。”
苏玄指向不远处的沈霄,“沈公子在那里。”
“嘶~”
陈延昭看着沈霄,十分好奇,“咱想过沈霄会回府,会去查案子,会去酒楼胡吃海塞,甚至会去画舫青楼找娘们,但咱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看着一群破烂房子喝茶。”
他实在搞不懂,沈霄究竟在想什么。
苏玄解释道:“沈公子离开东宫之后便直奔此地而来,他已经坐在这里看外面那些房子,足足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陈延昭面带惊讶,不禁笑道:“咱对这个沈霄是越来越感兴趣。”
说着,他直奔沈霄而去,“走,咱们过去看看。”
不远处。
沈霄依旧盯着外面破烂的街道与房屋。
此地对于朝廷而言是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但对他而言乃是聚宝盆。
“小兄弟。”
陈延昭看着沈霄,面露笑意,“我可以跟你拼桌吗?”
沈霄一愣,抬头看向陈延昭,眼神中带着警惕,微微点头,“您随意。”
说罢,他继续盯着外面的房屋。
他见陈延昭虽衣着朴素,但身材高大,威武不凡,身旁还跟着一个气势不凡的护卫,便感觉陈延昭非富即贵,应该不是前来刺杀自己的人,所以并未在意。
“我说小兄弟。”
陈延昭笑呵呵道:“不瞒你说,我是见你一直盯着外面看好奇,这才过来找你闲聊。”
说着,他向茶楼外面望去,眼眸中满是不解。
沈霄没有回头,淡淡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陈延昭见沈霄警惕性非常强,便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名叫沈霄,从淮西来的。”
沈霄闻言,警惕的看向陈延昭。
陈延昭笑道:“你不用紧张,吾名冯书禹,跟你爹沈川是老朋友,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
他知道沈霄刚刚被人诬陷,自己若是不带个身份,肯定会引起沈霄怀疑。
“冯书禹?”
沈霄先是一愣,而后面露震惊,忙起身拱手,“您便是宋国公冯伯伯?”
陈延昭坐正身体,点点头,“没错正是我。”
沈霄初见陈延昭便感觉他不凡,非富即贵,而且是习武之人。
但他没想到竟然是父亲生前好友宋国公冯书禹。
沈霄也并未怀疑冯书禹的身份,因为在应天府可没人敢冒充国公,那是找诛九族呢。
陈延昭问道:“二郎,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看什么想什么了吧?”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原本温馨和谐的气氛,瞬间破碎。
陈枫和太子妃两人,皆是面色阴沉,不可思议的望向沈霄。
“我发誓。”
沈霄急忙举起右手,“我绝对没干强暴民女的事情,自从入京后,除画舫和府中姑娘外,我并未接触过其他女人。”
见沈霄眼神如此坚定。
陈枫转头看向季辞,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柳眉如剑,附和道:“沈霄虽然纨绔些,但做人底线还是有的,怎么会强暴民女?”
“末将不知!”
季辞摇摇头,“李隆世子也只知道有人状告沈公子,不过他已经前去打探消息。”
李隆便是曹国公府世子,也是沈霄的狐朋狗友,应天府有名的纨绔。
“姐夫,姐姐。”
沈霄站出来,无畏无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应天府衙跟她当面对峙便是!”
太子妃转头看向陈枫,问道:“太子爷,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沈霄?”
陈枫眉头深锁,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父皇平日里最恨勋二代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说着,他看向季辞,“既然有人公然状告沈霄,他想躲是躲不过去的,我们越躲事情越大,便越会被人拿来做文章!孤身为太子,事关沈霄要避嫌!既然沈霄是清白的,我们就不要怕,你现在就带沈霄去一趟应天府衙,将事情调查清楚!”
季辞拱手道:“末将领命。”
陈枫看向沈霄,叮嘱道:“不是你做的咬死不认便是,剩下的孤来想办法解决!”
沈霄应声道:“姐夫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任他人平白无故辱我清白!”
话落。
沈霄面色坚毅,转身离开。
他也感觉这件事绝对不简单,看来应天府的风暴已经将他卷入其中,他已无法置身风波外。
“太子爷。”
太子妃看向陈枫,脸上满是担忧,“沈霄不会有事吧?”
陈枫剑眉横竖,“放心,孤这太子可不是白当的,谁敢辱沈霄清白,孤要他的命!”
说着,他喊道:“墨黎,跟孤出去一趟。”
羽林卫指挥同知墨黎,疾步而来,揖礼道:“是,太子爷。”
.......
应天府衙。
前堂。
“前世人心损,今生做府尹,前生恶事猖,府尹戍京邦。”
应天府尹宋知许看着讼状,愁容满面,“这世上的官,还有比我这应天府尹更难做的吗?昨天刚结个侯爵府世子的案子,今天又碰到太子爷小舅子被人状告。”
府丞赵安脸上满是焦急,“大人,事关太子妻弟沈霄,卑职看还是派人通知一下太子爷的好。”
宋知许拂袖冷哼,“你当皇上身边锦衣卫是吃干饭的?三年时间,皇上从应天府尹位上拿掉一十三人,最长的任期四个月,最短的任期三天!为何本官在位一年,不但安然无恙,还受到皇上赞许?那是我谨记皇上的话,“国法在前无贵贱,讼案断处要公严”。”
“为何陛下特许所有权贵之案,应天府不必上报,有直接断案权?为何陛下给我一个府尹王命旗牌?那是因为本官处理案件,向来秉持两个字“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赵安忙拱手道:“大人圣明!”
宋知许走回木椅前,拿起惊堂木拍向桌案,“来人!带原告入堂,传被告沈霄前来应天府衙当堂对峙!”
说着,他挥手道:“赶紧将大门打开,让父老乡亲们站在门前看着本官断案,应天府衙所有案子,除涉密之外,一律面向百姓们公开断案!”
随后,原告父女被带入正堂。
府衙大门打开,看热闹的百姓们鱼贯而入。
与此同时。
沈霄和季辞两人,也已经来到府衙前。
“神棍。”
沈霄一脚踢在腰挂龟壳的李隆屁股上,“究竟什么情况?”
李隆虽贵为曹国公府世子,但却酷爱占卜之术,所以他在勋二代圈子有个外号叫神棍。
“二郎,你可来了!”
李隆转头看向沈霄,面带焦急,“怎么是怡春院顾盼儿父女告的你?她不是卖艺不卖身吗?你将她给强迫了?”
“原来是她!”
沈霄看向顾盼儿,沉声道:“那是她先勾引的我,看来此事有蹊跷。”
李隆恍然大悟,“我还说青楼唱曲的娘们,怎么装的像是贞洁烈女,原来是早有预谋。”
说着,他将一张纸条递给沈霄,“这是我方才派人调查到有关顾盼儿家的情况,应该对你有用,这可是我加急搞来的,足足花了我一百两银子!”
沈霄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咱们兄弟不说这个。”
李隆笑呵呵道:“你到时候连本带利加上辛苦费,还我一百五十两便成。”
沈霄看过纸条后,阔步向前堂而去,“此事了结后,我请你到画舫连包七天!”
“这可是你说的!”
李隆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他拍拍腰间龟壳,信心满满道:“你放心去,方才我给你起了一卦,大凶之兆!”
沈霄刚刚迈进府衙的脚,又缩了回来,“你他妈的说什么玩意?”
李隆解释道:“放心,我的卦都是反的!”
“你他妈个死神棍!”
沈霄咬牙切齿骂着,直奔大堂而去。
季辞急忙叮嘱道:“公子,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大堂中。
顾盼儿和她爹顾山跪在堂中。
顾盼儿以泪洗面。
顾山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大人,草民要状告沈霄,强暴我闺女顾盼儿!”
“你说强暴就强暴?”
沈霄从堂外而来,看着顾山父女满是淡漠,“我还说你们污蔑我呢!”
宋知许看向沈霄,问道:“你便是沈霄公子?”
沈霄微微拱手,“正是在下。”
“你血口喷人!”
顾山指向沈霄,怒声道:“楚国是讲王法的,你别以为你是皇亲国戚,便能胡作非为!”
“砰!”
宋知许怒拍桌案,“肃静!本官不问,谁也不准擅自说话!”
沈霄转头看向顾山父女。
顾山气势汹汹,底气十足。
顾盼儿则是垂头啜泣,不敢与沈霄对视。
府衙门前的百姓们望着前堂,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便是太子妻弟沈霄,听说是来应天府继承爵位的。”
“当真是玉树临风,看起来不像是强暴民女的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勋二代哪里有好玩意?”
堂中。
宋知许看向沈霄,继续道:“顾盼儿状告你昨晚在怡春院海棠阁,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并给了她五十两白银封口费,她身上还有你抓伤的痕迹,此事你可认?”
“自然不认!”
沈霄信心满满道:“虽然顾盼儿在怡春院卖艺不卖身,但昨晚是她跟我哭诉,说家中母亲病重需要钱救命,想要用身子换钱,我出于好心才答应她的,至于强暴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是她污蔑我!”
说着,他转头看向顾盼儿,眉梢微凝。
顾盼儿左臂伤痕,令沈霄感觉十分疑惑。
“你胡说!”
顾山面色阴沉,怒声道:“我夫人卧床多年,虽然需要钱治病,但根本就没那么急迫,分明就是你强暴我女儿,然后给五十两白银封口,还出言威胁她!”
说着,他一把拉起顾盼儿,“她在怡春院卖艺不卖身谁不知道?若不是你用强,她身上的伤怎么解释?!她堂堂黄花闺女,我们一家将她的清白看的比命都重,会用这种事情来污蔑你吗?!”
话落,他又转头看向门前百姓,哭诉道:“乡亲们要为我们做主啊!难道皇亲国戚就能随意欺压百姓吗!?”
府衙前的百姓们听闻,议论纷纷。
“我感觉顾山说的在理。”
“如今这不是人证物证皆在了吗?我看八成是这沈霄强暴了顾盼儿。”
“这确实是这些王孙贵胄的性格,上这卖艺不卖身的,才有征服感。”
堂内。
宋知许看向顾盼儿问道:“顾盼儿,你爹说的是否属实?”
顾盼儿哭泣着点头,“属实。”
宋知许看向沈霄,问道:“沈霄,你是否有人证需要传唤?或者有什么物证可以提交?”
“我当然有。”
沈霄看向顾山,沉声道:“证据就在此人身上。”
方才他已在李隆所给纸条中得知顾山家庭情况。
这里面有蹊跷,更有他自证清白的佐证。
“在我身上?”
顾山冷哼道:“你简直一派胡言!”
沈霄问道:“你为何让顾盼儿到怡春院唱曲?”
顾山眉头深锁,沉声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夫人卧床不起,治病需要钱,她当然是去赚钱给她母亲治病。”
沈霄眼眸淡漠,“你承认便好,那我问你,你夫人需要钱治病,你们一家将顾盼儿的清白看的比命还重!但你家东郊十亩良田未动分毫,却让女儿到青楼卖艺!你良心何在!?”
说着,他转头看向门前百姓,“我想请问大家,若是换做常人,为给夫人治病,是选择卖地还是选择让女儿去青楼卖艺?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卖掉田产,绝对不会让至亲骨肉去青楼那种地方卖艺!顾山竟然将女儿送去青楼,这样没有良心的人,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此话落地。
宋知许眉梢微扬,若是沈霄所言不假,还真有几分道理。
李隆望着沈霄,瞠目结舌,“我去!二郎竟然还有如此口才?了不得啊!”
季辞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方才还担心沈霄话太多,要被顾山绕进去,没想到沈霄竟然直接掌握了主动权。
门外百姓同样惊讶一片。
“沈公子说的有理,这顾山确实不是人!”
“没错,谁家舍得将自己女儿送进青楼啊!”
“不卖地卖女儿,这件事还真有蹊跷!”
见陈延昭答应的如此痛快。
沈霄低声道:“冯伯,虽然咱们拿到七里坊开发权,可以大赚一笔,但这钱赚的毕竟有数。应天府乃是楚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陛下若是同意我们的计划,秦淮坊今后的发展肯定错不了,将成为名副其实的聚宝盆。”
“既然我们开发七里坊,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您不是主张给教坊司留一块风水宝地吗?那咱们就毗邻教坊司盖一座同样豪华的楼阁,打造一座应天府第一勾栏。这样咱们跟教坊司的皮肉生意有所区别,今后还能有一份稳定的收益。”
“这钱谁赚不是赚?与其让别人赚去不如让我们赚,最起码我们在朝廷需要的时候舍得将钱掏出来。”
听闻此话。
陈延昭眉梢微扬,笑声道:“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赚钱乃是人之常情,你这事原本就不犯法,何必打着为朝廷的幌子?”
“这可不是幌子。”
沈霄面带严肃,解释道:“冯伯您想,我一勋二代,背靠东宫这颗大树,您说我平日里缺什么?我再花能花多少钱?我赚钱还真不单单是为自己,更是为我姐姐、为姐夫,甚至是为我那外甥。”
陈延昭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沈霄解释道:“纵观古今,浩瀚历史长河中只有四个字,功名利禄。简单点说便是权和钱,我姐夫作为储君,自然是不缺权,但如今朝廷财政困难,国库入不敷出,缺钱缺的厉害,我若是能赚大钱,不就能补贴给我姐夫了吗?”
陈延昭眉梢紧皱,沉吟道:“但你这属于投机倒把,违背重农抑商的国策,你身为太子妻弟这么干,就不怕那些御史言官参你?”
“无所谓。”
沈霄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想当官?再者说,应天府这些高收益的产业背后,哪个没有权贵的支持?我背负些骂名,能帮助姐夫成为圣主明君,那也是值得的。”
陈延昭摇摇头,“但你这些终究是旁门左道,依法治国、依策治国才是王道,你这么聪明,应该在这方面帮助你姐夫才是,怎么净是想着当奸商呢?”
此话落地。
沈霄反驳道:“水至清则无鱼,贪官污吏是永远都抓不完的,因为人心会变。再者说,农业生产力的上限在那里摆着,即便各州府税收如数上缴,朝廷能有多少盈余?若是出现天灾人祸能抗几年?”
“况且各州府税收,可能如数上缴吗?朝廷增加税收无非四个字,开源节流。陛下手腕如此铁血都杀不尽贪官污吏,所以按照正常国策推进,朝廷企图用开源节流增加税收很困难,上限也很低。”
“但我这不同,我走的是一条全新的道路,是真正的开源,风险我来扛,为东宫提供保障,何乐而不为?”
说着,他低声道:“冯伯,你知道咱们楚国的瓷器、茶叶和丝绸运到海外,利润有多高吗?能翻三到五倍,风月场所这么高的利润,也不过三成半而已。所以这就是为何福州和江南等地沿海士绅,总是向朝廷反映倭患严重,百姓深受其扰,想要朝廷沿用前朝海禁政策的原因。”
听闻此话。
陈延昭面带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霄。
他现在终于明白,沿海地区那些士族为何大力支持海禁了。
因为若是如此,这条暴利贸易路线,依旧将牢牢掌控在他们手中。
“砰!”
陈延昭怒拍桌案,沉声道:“这群挨千刀的王八蛋,他们竟是打的这种主意!”
说着,他满是惊讶的看着沈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沈霄忙解释道:“嗨!我平时没事,就喜欢瞎捉摸,这些都是我瞎分析的,冯伯您听听就行,不必在意,如今朝廷乃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延昭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那群士绅有胆子勾结倭寇走私?”
沈霄摇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我可不敢妄下定论。”
陈延昭闻言,眉梢微凝。
他是真没想到,沈霄这纨绔,对于朝局,乃至国家发展,甚至各阶级动向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
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幸好沈霄今日被人冤枉。
不然他还真要错过这个人才了。
陈延昭感觉沈霄方才那些话有道理。
这钱反正都是要被别人赚钱,为何不能让沈霄赚呢?
起码他对陈枫有感恩之心,想要帮陈枫赚钱,却又不贪恋权力。
现如今别说是陈枫,即便是他身边也需要这么一个人啊。
见陈延昭陷入沉思。
沈霄轻唤道:“冯伯,您想什么呢?”
“没事吗?”
陈延昭脸上露出笑意,“真不愧是沈川的儿子,你的眼光跟所有人都不同,并且拥有自己的思考和独到的见解,并没有随波逐流,这非常好!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路,今后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都全力支持你!”
沈霄忙拱手,“多谢冯伯。”
“时辰不早了。”
陈延昭站起身来,“我这就入宫,将你的想法跟陛下说,你尽快将图纸拟定出来,还有你那勾栏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沈霄喜上眉梢,拱手道:“多谢冯伯。”
“不必客气。”
陈延昭眼眸中满是欣慰,“你好好干,我看好你。”
话落。
陈延昭带着苏玄下了二楼。
沈霄看着陈延昭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冯伯不但是我爹的恩人,还是我沈霄的财神爷,这次是真的发财了。”
他能从开发七里坊中赚取十万两白银,还能拥有一座应天府最大的勾栏。
这次他真是一文钱不用出,还赚个盆满钵满。
不过经营这座勾栏,沈霄还得找合伙人才是,人多好办事,也好分担风险。
虽然他不怕御史言官弹劾,但也得提防些才是。
念及此,沈霄也离开了茶楼,直奔曹国公府。
李隆对他不错,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自然不能忘了兄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