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兰芳姐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舞夜星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跟人合伙搞装修的,俩人自己接单子,自己干。可没想到,在这回的装修工地上,碰到了死去的网恋女友!那是个只要修扇窗户就能拿到不少钱,事少钱多的装修单子。合伙人跟我说起来的时候,还挺神秘的,连个具体地址也不告诉我,只说当天跟他过去就会清楚。到了那儿才知道,那是一间公寓房改造出来的骨灰房。不仅打造了许多架子用来放置各色各样的骨灰盒,全屋的窗户还都被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只有一扇破损的窗户显得十分扎眼。当我走到这扇窗户前头时,直接从头凉到了脚。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旁边一个骨灰盒后头的遗照,与之前跟我在网上聊了两年之久的网恋女友是一模一样!她叫杨墨兰,是我在亡者农药的一局游戏里面接触到的。当时我已经干上了装修这一行,整天都搞得脏兮兮,平常...
《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是跟人合伙搞装修的,俩人自己接单子,自己干。
可没想到,在这回的装修工地上,碰到了死去的网恋女友!
那是个只要修扇窗户就能拿到不少钱,事少钱多的装修单子。
合伙人跟我说起来的时候,还挺神秘的,连个具体地址也不告诉我,只说当天跟他过去就会清楚。
到了那儿才知道,那是一间公寓房改造出来的骨灰房。
不仅打造了许多架子用来放置各色各样的骨灰盒,全屋的窗户还都被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
只有一扇破损的窗户显得十分扎眼。
当我走到这扇窗户前头时,直接从头凉到了脚。
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旁边一个骨灰盒后头的遗照,与之前跟我在网上聊了两年之久的网恋女友是一模一样!
她叫杨墨兰,是我在亡者农药的一局游戏里面接触到的。
当时我已经干上了装修这一行,整天都搞得脏兮兮,平常没什么女孩愿意跟我接触,而整局游戏都开着语音的她,声音听着又纯又御,我忍不住上了心。
这局游戏一结束,就主动加了她好友,邀请她组队。
后来,自然而然的加了微信,自然而然的视频聊天。
在得知我俩在同一座城市,并且确定她不介意我这份每天都会搞得脏兮兮的工作之后,我开始提议线下见面,好更加深入的了解。
她每次都显得跃跃欲试却又十分犹豫,无一例外的都给拒绝了。
当我最后再次提议线下见面时,她再三纠结后,说先在网上谈谈。
就这样,我跟墨兰变成了网恋的关系。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对于墨兰的期待并未减少,只希望时间能让我彻底打动她,让她在现实里跟我见面,成为我真正的女友。
而墨兰对我也比以往更加主动。
我俩开始更加频繁的视频聊天。
视频里,墨兰一如既往的人美声甜,而且身材爆好。
但,她的脸色也一如既往的苍白,就跟我经常在葬礼上看到的死者遗体一样的白。
她那边的光线也一如既往的昏暗,除了她之外,其它什么事物都看不清。
我早先就曾问过她,为什么不把灯开亮点。
她给出的回答是她的室友太多,不想让我看到。
我又问她既没有上学了,也没有工作,怎么会有那么多室友。
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答不上来。
当时我见她窘迫,就没有继续问,后来视频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再问。
但很快的,墨兰又表现出许多异于常人的地方。
有次我跟合伙人接到一个乡下祠堂的修缮单子,每天都往那祠堂跑,得空的时候也会跟她视频聊天。
每当我拍到祠堂里那些牌位,墨兰总会表现出恐慌。
而当我拍到祠堂香案上的香炉,她对于香炉里插着的香,又会露出强烈的渴望。
除此外,她特别害怕炮竹。
那次过年我回农村老家,大年三十那晚跟她视频聊天,与她一起迎新春。
结果午夜十二点刚过,家家户户响起的炮竹声吓得她哇哇乱叫,连忙关了视频,发文字消息问我,为什么我这边过年能放炮竹,城里都是禁放的。
我说农村老家也禁放,但是放炮竹是驱赶年兽与各种鬼怪,迎接祥瑞,塑造喜庆氛围的习俗,没人把这种禁放当回事,老家这边的警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的去抓人触霉头,除非引发了火灾或者有人举报。
然后我还补充说,过年期间的好几天都会有人放炮竹。
也就是最后补充的这句话,让她连着好几天都没敢跟我视频,甚至连语音都不敢。
这事确实挺奇怪。
女孩子怕炮竹,其实挺常见,但也就是炮竹离自己很近才会害怕,或者突然有人放炮的当时会被吓一跳,后面再听到就不会害怕了。
像她这样完全不敢再听炮竹声,真是头一次见。
当然了,我也没想得太多,过完年回到城里,因为好几天都没跟墨兰视频,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发去了视频聊天的邀请。
再次在视频里看到她,我突然心痒得很,试探着问她能不能穿得诱惑一点给我看。
对于这种要求,她害羞得很,但并没有拒绝,只说她没什么很诱惑的衣服。
我就让她把住址告诉我,我给她买。
她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把住址发给了我。
当天我就在网上下单,给她买去了一件粉色小吊带。
她收到这件衣服后,羞赧不已的在视频里穿给我看了。
从这之后,我开始得寸进尺。
黑丝,白丝,水手服,变着法儿的买给她,让她穿给我看。
期间,我又曾提议线下见面,但她再次拒绝了。
这简直让我心痒难耐,甚至想着反正我已经知道她的住址,索性就直接找上门去。
但,最终还是没那么做,想着还是得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跟我见面,不能搞得强迫她一样。
于是,我不再给她买那些单纯诱惑我自己的衣服了,转而给墨兰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零食,小摆件,小首饰,希望能让她看到我的真诚跟体贴。
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这边出现了一些怪事。
每当我从外面回来,总会在门口捡到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箱子。
箱子里,总会放着一些钱。
最开始的箱子里,只有几块钱,后来就是几十,几百,几千。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万的时候,正好是520那个日子。
我忍着肉痛,花费两千多,专门在网上买了一副耳环给墨兰送过去。
可是,当晚跟她视频聊天的时候,没看到她戴那副耳环,就问她为什么不戴,是不是不喜欢。
她很奇怪的表示没看到我送的耳环,还说已经好久没收到过我给她买的东西。
我人都傻了。
明明一直都有给她买东西,而且都显示已签收啊。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那些室友拿了,没有告诉她,而我也没有专门问她,以至于我跟她都不知情。
她听了我这种猜测后,却是脸色大变的问我这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顿时很莫名。
这无非就是她那些室友把我买的东西收了而已,我这边又能因此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然了,我还是把最近老在门口捡钱的事情,跟她说了。
她连忙问最早是什么时候捡钱。
我仔细回想后,说有四十多天了,准确的说是四十九天了。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让我把这些钱都给扔了,一天都不能再留,而且不能全部扔在同一个地方,得分散了扔。
这把我彻底整迷糊了,说每天都有人往我门口送钱这事虽然是挺奇怪,但那都是好好的钱啊,难道那些钱都是她那些室友送给我的?偷偷收了我送的东西,就给我钱,当做买下了?可是,这也不该扔掉啊。
墨兰根本不解释,只是越发强烈的要求我按照她说的,在视频里当着她的面把那些钱都扔掉。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着急的样子,怕她情绪更加激动,就忍着肉痛,在视频里她的监督之下,把那些钱都装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准备出门去扔。
不曾想,手机在这个时候没电了。
当我充了点电,准备开机与她重新视频,再去扔钱时,我一个发小突然找来,说单身狗在520这样的日子实在难过,十分霸蛮的拉我出去喝酒。
我根本拒绝不了,以至于当晚没有再与墨兰视频,也没有去扔钱。
我喝得断了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僵,继而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我确实每天都收到一些不明来路的现金。”
“那就对了,”乞丐说道:
“那些现金上面,就寄存了他们给你的阴人福。”
“原本,你把这些现金分散着扔掉,也就散掉了上面的阴人福,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你偏偏没这么做吧?”
我挠了挠头,没吭声。
乞丐接着说:
“这个时候,你本来是该出事了。”
“到头来却没有。”
“这应该是有人在最后关头想办法,给你争取了第二次机会。”
“你有了一个新的,扔掉那些现金的时限。”
“只要你在这个新的时限里面,扔掉那些现金,也还是不会有什么事情。”
“结果,你还是没扔掉那些现金,还让人一次性拿走了你收到的所有现金吧?”
这些话,与我的经历完全一致。
那天晚上,墨兰让我扔掉那些现金,我没扔。
隔天看到她的分手消息时,也看到她说,会给我争取另外一次机会。
只不过,我沉浸在被分手的情绪中,没有当回事,甚至还把那些现金忘在了客厅角落。
以至于最后被芳姐拿走。
乞丐见我默认,继续开口:
“正常人其实都不会动你的现金。”
“只不过,那些现金不寻常,会吸引人的注意,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拿走。”
我心头一震。
我就说芳姐一个有钱人,怎么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拿走了我的钱呢。
敢情,是这么回事?
只是,这依旧没有解决我心中的疑惑啊。
原本在那些现金上面的阴人福,怎么现在在我身上了?
“都被我说中了?”乞丐见我这般反应,看着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乞丐也点点头:
“无论你是主动把那些现金交给一个人,还是这个人不经你同意,自己拿走的。”
“冥冥中都等于你要把所有阴人福都转移给这一个人。”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很快就会遭遇意外,也就是横死!”
“而这,也就是你身上那道怨气的来源吧?”
“这个人死后恨上了你,也缠上了你。”
“除此外,这个人的死,也导致那些现金成了普通现金,不会再害人。”
“因为,原本在上面的阴人福已经直接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再也散不出去!”
听到这儿,我彻底恍然。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阴人福现在全在我身上了!
“大叔,按你这意思,我现在不仅被一只鬼缠上,还面临这阴人福的威胁?”我着急忙慌的问道。
乞丐轻轻点头:
“都是会要你性命的。”
“缠上你的鬼先不说。”
“你先回想一下,替你争取机会的那个人,有没有跟你说过把握住第二次机会的时限!”
瞬间,我再次回想起墨兰发分手消息时说的那些话,结结巴巴的开口:
“四......四十九天!”
“可是,从她说出这个时限到今天,已经过去四十二天了!”
乞丐目光一闪:
“那就是说,就算你没被鬼缠上,也只有七天时间了。”
“七天后,这阴人福必定让你横死!”
“更别说,缠着你的那只鬼,今晚还会来找你。”
“说白了,你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我顿时手足冰凉。
这就是墨兰发分手消息时所说的,会出的更大的事情吗?
不仅害死别人,自己也得死!
墨兰虽然一直没有表明她不是活人。
但实际上,她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不说昨晚,她早就为我做了许多......
是我自己,没上心。
导致了眼下的局面。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该怎么办?
指望墨兰像昨晚一样搭救我吗?
感觉,不好这么指望啊。
墨兰又是替我争取机会,又是显化纸屋来庇护我。
应该都是很费力气的事情。
墨兰是不是还有余力,都很难说......
只是,不指望墨兰,又能指望谁?
猛然间,我注意到了近在眼前的乞丐,心头一震,瞬间反应过来:
“大叔,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你是怎么看出我这么多事情的?”
乞丐一怔,继而憨笑着摇头:
“就那么,看出来的呗。”
“就那么看出来?”我皱起了眉头:
“昨晚我碰到你的时候,你还说你不是什么隐世高人!”
乞丐憨笑更浓:
“我说你就信啊?”
“你傻不傻啊?”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当乞丐,只为修心。”
大半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打车来到了善德殡仪馆的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给徐惠发去了微信语音通话的邀请。
徐惠很快接通:
“杨千,你到了?”
“是的,惠姐,我就在殡仪馆门口了。”我说道。
“行,我出去接你。”徐惠说道。
两分钟后,一道穿着淡蓝色长裙的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芳姐的妹妹,徐惠。
徐惠比芳姐小三岁,今年三十三,两年前结了婚,现在还没孩子。
姐妹俩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身材与样貌都很好。
甚至,徐惠的皮肤还要白一点,五官还要漂亮一点。
徐惠对我的态度,一直以来也比芳姐要和善许多。
此刻,她的眼睛红红的,脸色也有少许憔悴。
“唉......昨晚我一得知芳姐的死,就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啊......”我直接满脸怅然的叹息起来。
既然已经对徐惠撒了这种谎,那自然得再好好的演一演。
这终究也是为了我接下来行事方便。
“你对姐姐,竟然这么深情?”徐惠满脸古怪,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
我硬着头皮表演:
“每夜,我总会梦到她。”
徐惠神情越发古怪,但奇怪的没有戳穿我,反而顺着我的话发出感叹:
“姐姐临了也没成家,想不到,居然有你这么个小伙子默默爱慕她。”
说到这儿,她流起了眼泪。
可是,这流泪流的,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仿佛,她跟我一样,在表演......
是我的错觉吗?
对于自己姐姐的死,她为什么要表演得伤心?
按理说,她与芳姐平常的感情不错,是会真的伤心的啊。
“先不说了,你不是想看我姐最后一眼吗?我带你去。”徐惠擦擦眼泪,言归正传道。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殡仪馆。
很快,来到了停尸房。
一派阴冷气息,那整齐排列的藏尸柜更叫人心底发寒。
不过,除了两个殡仪馆的搬尸工等在这里,不见芳姐的父母以及其他亲属。
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一个比较好的情况。
毕竟,我可是要对芳姐的尸体动手脚,取舌尖血的。
若是芳姐的亲属都在这儿,待会儿可不好支开。
“麻烦你们,把我姐姐推出来吧。”徐惠冲两个搬尸工开口。
两个搬尸工点点头,就打开一个藏尸柜,在白色冷气缭绕之下,将一具尸体从里面拉了出来。
正是芳姐的尸体。
芳姐尸体的样貌,与昨晚我在车祸现场看到的已经很不一样。
满脸的鲜血已经被清理干净,额头上撞开的那道大口子也被缝合了起来。
甚至,那张已经变得无比苍白的脸,还化了点妆,遮住了那道缝合起来的口子。
显然,是芳姐的家人请了殡仪馆的妆尸工,把芳姐的尸体妆点了一下,让她走得体面一些。
只是,看着这般情形,我胃里还是一阵翻卷,差点把刚吃下去的煎饼果子给吐出来。
不过我知道,不能表现得这么抗拒。
立刻强装出一副伤心悲痛的模样,缓步走过去,嘴唇哆嗦着,一眼不眨的看着芳姐的尸体,看着那张脸:
“芳姐啊,你怎么......就躺在这儿了啊!”
“我还没来得及向你坦明心意啊!”
一边表演,一边就悄悄观察徐惠的反应。
发现,徐惠根本就没注意我。
而是也盯着芳姐的尸体。
满脸的恐惧,心虚......
一双手也攥得紧紧的。
丝毫不见悲伤......
我再次奇怪起来。
徐惠这么害怕自己姐姐的尸体?
搞的好像芳姐是她害死的,而不是我害死的。
当然了,也或许,是她本身就害怕死人吧。
即便死的是她亲姐姐。
不管怎样,没看出我在表演就行。
继续表演一阵后,我悲痛的闭上双眼,深深吸上一口气,继而又睁开眼睛,看向徐惠:
“惠姐,可以让我......单独跟芳姐待一会儿吗?”
徐惠愣了一下,看了看芳姐的尸体,又看了看我,最终点点头:
“行,但是不能太久。”
“最多,十五分钟!”
“好!”我点了点头。
徐惠没再多说,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一副根本不敢在芳姐的尸体旁边多待的样子。
两个搬尸工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再次看向芳姐的尸体,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现在,人是支走了。
但接下来才是最恐怖的重头戏。
此时,芳姐尸体的眼睛是闭着的,嘴巴也是闭着的。
我要取舌尖血,就意味着要先掰开尸体的嘴巴,撕破舌尖,再挤压舌尖......
毕竟,芳姐死了有大半天了,尸体已经僵硬,血液也已经凝固,不挤压,血是出不来的。
这一系列的操作,想想都觉得瘆人。
甚至会不会导致诈尸都难说。
我曾听人说过,诈尸就是尸体胸中残留一口气,机缘巧合之下被附近的脏东西附身,就复活了过来。
一些尸体胸中原本是没有这口气,没有诈尸的可能了,但若是乱动尸体,对尸体做出一些不敬的事情,就可能激起这样一口气,导致诈尸的发生。
我不知道这些说法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就很可能让自己陷入新的麻烦。
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确实就是乱动芳姐的尸体。
再加上,这里又是殡仪馆的停尸房,绝对有的是脏东西隐藏暗处。
若是我真的激起了芳姐尸体的一口气,那让尸体被脏东西附身,诈尸还魂,绝对是很有可能......
只是,我来都来了,人也被我支走了,舌尖血也必须弄到手,无论如何我都只能把事情进行下去。
如此,我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慌,颤巍巍的抬起双手,伸向芳姐的尸体。
很快,触碰到了尸体的嘴巴。
很凉,很冰......下意识的就想把手缩回来。
但,我忍住了,就想把尸体的嘴巴掰开。
可就在这时,尸体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了开来!
轰!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当场让我脑子都要炸开了。
紧接着,寒意遍及全身。
我啊的一声大叫,弹跳一般的蹦了开去,一屁股跌翻在地。
这......什么情况?
芳姐的尸体直接就诈尸了?
瞬间,我不敢再多停留一分一秒,就要逃出去。
但,刚一爬起来,就看到芳姐的尸体虽然是睁开了眼,但依旧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由停了下来。
这是诈尸的情况吗?
还是说,只是尸体的一些自然变化?
想到这儿,我隐约想起来一种名为尸眼的现象。
这就是说,人死后,眼睛周围的肌肉会出现松弛,僵硬,痉挛等一系列反复的变化,从而导致尸体有突然睁眼的情况发生。
虽然我并不确定现在就是这种自然现象,但心里的恐惧的确是减轻了一些。
只要不是诈尸,那都好说,还是得留下来,取到舌尖血。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一声大叫,又有点担心那被外面的徐惠听到了,徐惠会马上进来。
因此,我一边观察着芳姐的尸体,一边聆听着外边的动静。
芳姐的尸体一直没再出现什么情况。
也没有徐惠要进来的动静。
看来,真不是诈尸,只是一点自然现象,虚惊一场。
徐惠在外边应该也没听到我的那声大叫。
不然,早就进来看情况了。
我得抓紧时间了。
毕竟,徐惠只给了我十五分钟,从她走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大着胆子,走到了芳姐尸体的旁边。
先是合上尸体的双眼,接着就伸出双手,一把掰开了尸体的嘴巴。
虽然,我依旧顾忌自己会激起尸体的一口气,导致真的诈尸。
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嘴巴一掰开,就看到尸体的舌头是有点缩下去的。
恐怕,得扯出来一点才好取血。
唉,真是造孽。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心一横,把手往里一伸,将舌头扯出来一些。
而后,用指甲强行撕破舌尖,掏出那个塑料手套,挤压舌尖,取血。
很快,几毫升浑浊的舌尖血就流到了塑料手套里。
应该是足够了。
我松开舌头,把塑料手套扎起来,塞回兜里。
却发现,尸体的舌头被扯出来后,就没自己缩回去,尸体直接就保持着那副张着嘴,吐着舌头的样子。
我把尸体的嘴巴合上,牙齿却咬住了舌头,半截舌尖还是露在外边。
再次掰开嘴巴,想把舌头塞回去,却也塞不回去。
舌头,依旧是那么吐着......
我再次慌了。
要是徐惠回来看到她姐的尸体这副吐舌的样子,肯定就知道我动过尸体,那还不报警抓我啊。
这真的论起来,可是扯得上侮辱尸体的罪名的。
嗒嗒!
惊慌间,有脚步声从外边传来。
指定是徐惠带着那俩搬尸工过来了!
我靠了。
折腾半天,居然要栽在这个节骨眼上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我手忙脚乱的,再次把尸体的舌头往里塞。
就在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尸体的舌头突然就自己缩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立刻把尸体的嘴巴合上。
尸体,恢复了原样。
嗒嗒!
与此同时,徐惠带着两个搬尸工,回到了停尸房。
我暗松口气,没事人儿一般的转身面向徐惠,再次装出一副伤心悲痛的样子:
“惠姐,谢谢,谢谢你肯让我见芳姐最后一面,还让我跟她独处了一会儿。”
“我......知足了!”
说完,我抬腿就往外走。
舌尖血已经到手,还留在这里干嘛?
这可是停尸房,终究不是啥好地儿。
徐惠倒也没拦我。
我很快就走出殡仪馆,来到了外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接着,给高叔打去电话,说我已经拿到舌尖血。
高叔马上就按照说好的,发了个地址过来,让我送过去。
我立刻就去路边打车。
结果,一直没有出租车经过不说,用手机叫网约车也没人接单。
一晃眼半个小时过去,我还停留在路边上。
这事可整得有点奇怪了。
殡仪馆这边少有出租车经过也就算了,但在这边叫网约车的人应该不多啊。
我这个单子路程还挺远的,司机有赚头的,怎么会没人接单呢?
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
虽然夏季的天黑得晚,还得再过将近三个小时才会黑下来。
但尽早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就早点安心啊。
要不坐公交算了。
这边不通地铁,公交还是有的。
有个公交站,就在边上四五十米外。
我当即就用手机查看公交路线。
发现坐公交去高叔给我发的这个地址的话,中间不仅要换乘两次,最后还要走上千把米的路。
总共得耗费将近两个小时......
也罢,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吧,也还赶得上。
我迅速跑到边上的公交站,等待我要坐的17路公交车。
没承想,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压根没有一台17路的公交车开过来......
这让我有点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难道17路公交车不往这边开了不成?
打车打车没车,公交公交不来,白白耗费一个小时了。
咋啥情况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我碰上了啊。
要是再耗上半个小时,即便17路公交来了,我都很难在天黑前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了。
如何是好啊?
这个时候,我真恨没有买一台自己的车。
一想到车,一台从殡仪馆里头开出来,朝着我这边徐徐驶来的红色宝马引起了我的注意。
透过宝马的前挡风玻璃,可以隐约的看到,开车的人是徐惠......
要不,舔着脸让她载我一程?
我连忙走下公交站台,伸手拦车。
徐惠立刻停车,摇下车窗:
“杨千,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强行拦车的人是我,她居然一脸心虚,说话都有点结巴。
一副生怕我发现了她什么秘密的样子......
我心里再次浮现出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也没太在意。
这个节骨眼上,最重要的是尽快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
见她车里没别人,便直接开口:
“惠姐,我打不到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公交。”
“你现在是有事要去办吗?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程?”
“我会付车钱的。”
“什么!”我当场大惊:
“高叔,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高叔严肃摇头:
“没开玩笑。”
“舌连心,心开窍于舌,心气与舌相通。”
“舌尖血,可比心头血。”
“有了这个血,我才好办事!”
听了这话,即便清楚他所说的办事,是帮我解决芳姐的事,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
“高叔,芳姐昨晚出车祸死了之后,尸体肯定收敛起来了,指不定今天上午就已经火化了,我怎么搞到这舌尖血啊。”
“火化没火化的,你想办法问一问就清楚,我觉得应该是没那么快,”高叔说道:
“要是还没火化,你是她的租客,与她扯得上关系,有理由去接近她的尸体,伺机搞到舌尖血。”
我还是犯难:
“高叔,就真的非要这舌尖血不可?”
高叔点头。
我嘴角抽搐:
“那要是芳姐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完全没可能弄到舌尖血了呢?”
“那我还是会帮你拼一把,”高叔说道:
“只不过,完全无法保证真能对付得了她。”
“甚至,我得跟你一起遭殃。”
我心头一跳:
“先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听你说什么修心。”
“到头来,你这么半吊子?”
这话一出,高叔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跳起脚来:
“谁半吊子?”
“我说了,徐芳不弱,不好对付!”
“你要是觉得我半吊子,那你另外找人去。”
“你这些事啊,我不帮了!”
我脸色大变,连忙安抚:
“高叔,别啊,我错了。”
“是我不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现在,我就靠你了。”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对不含糊。”
“等咱吃了饭,我就在微信上联系芳姐的妹妹,问问芳姐尸体的情况。”
高叔这才消了气:
“这还差不多。”
我暗暗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一位外卖小哥将我点的大餐与洗漱用品送到。
我洗漱一下,就与高叔一起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我没有犹豫,掏出手机,翻出芳姐她妹妹的微信号,发了个语音通话的邀请过去。
芳姐的妹妹名叫徐惠。
我之所以认识徐惠,是因为有一次芳姐外出旅游了,出租屋出了点问题,芳姐是让她来给我解决的。
后来芳姐不在,出租屋有问题的时候,芳姐也都是让她来解决。
一来二去的,我跟徐惠也就比较相熟了。
很快,语音通话被接通,徐惠那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杨千,什么事情?”
“惠姐,我听说芳姐昨晚出了意外,这是真的吗?”我问道。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最好装个傻,不让人知道芳姐的死是与我有关。
“呜呜......是真的。”徐惠直接就哭出来了。
“芳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唉!惠姐,节哀!”我沉沉叹息。
对于芳姐的死,我还是真有些叹惋的。
即便芳姐瞧不起我,她的鬼魂还想害死我。
“谢谢。”徐惠压抑着情绪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
“惠姐,芳姐现在......火化了吗?”
“还没,我爸妈还接受不了姐姐的死,不想就这么把姐姐火化了,尸体现在在善德殡仪馆。”徐惠说道。
我暗松口气。
还没火化就好说啊。
“惠姐,那......我能去看看芳姐吗?”我转而问道。
“啊?你有这个心,我很感动,但是,你只是姐姐的租客啊。”徐惠有些讶异。
确实,想去看死者最后一面的,都是亲朋好友。
我一个租客,八竿子打不着啊。
尤其徐惠还很清楚,芳姐平常并不待见我,我只是最普通的那种租客。
听着,就很奇怪。
恐怕,我得扯个谎,才能打消徐惠的疑虑,也方便之后的行事。
虽然,这是拿死者开玩笑,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此,我一咬牙:
“惠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虽然芳姐一直以来都挺瞧不起我的,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着芳姐......”
“啊?你......喜欢姐姐?”徐惠彻底讶异了:
“可是,姐姐的岁数比你大那么多啊!”
我再次叹息: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啊。”
“这......”徐惠默然无语。
“惠姐,就让我,再去看芳姐最后一眼吧。”我请求道。
“唉,行吧,你过来吧,我会跟爸妈说一声的。”徐惠稍稍思索后,说道。
“谢谢惠姐!”我感激道。
“待会儿见。”徐惠撂下这句,挂断了语音通话。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扭头,就对上了高叔那怪异的目光。
我顿时尴尬挠头:
“高叔,我那样说,也是没办法。”
高叔笑了:
“我没觉得你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觉得,你小子挺聪明的。”
这话,不知道是真的在称赞我,还是在骂我。
想到这就要去殡仪馆看芳姐的尸体,还得找机会对芳姐的尸体动手脚,取舌尖血,我心里就犯怵:
“高叔,跟我一起去吧,就算你是在殡仪馆外边等我都行啊。”
“不行,”高叔摇头:
“在等你搞来舌尖血的过程中,我还要准备其它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这舌尖血才能真正发挥效用!”
我心头发苦:
“那我要是真搞到了舌尖血,是回到这里来找你,送到你手上,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你?”
“去别的地方找我,我马上就会离开这儿,”高叔说道:
“咱俩互留个电话号,等你搞到了,就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会发个地址给你,你按着地址去找我就行。”
“另外,你得记住,最好是在天黑前搞到手,送到我手上。”
“毕竟,天色一黑,徐芳就又会出来,到时候你想把舌尖血送到我手上都很难。”
我郑重点头,与高叔互留了电话号码,又拿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手套,用来装那舌尖血,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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