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屑,“先让她在外面被骂几天,被陆泽那个废物彻底踹了,让她尝尝从云端掉进粪坑的滋味!让她知道,除了我顾明哲,没人能救她,也没人敢要她!”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毒:“等她像条狗一样爬回来求我的时候……哼,拍戏?那只是开胃菜!老子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为艺术献身’!等老子玩腻了,还能顺便炒一波电影热度,废物利用到极致!”
“哈哈哈,顾少英明!到时候,她还不是任您搓圆捏扁!” 包厢里爆发出助理更加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脸颊上被奖杯砸出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我强忍着痛楚,扶着冰凉的墙壁,一步步挪出那个令人窒息的角落。
回到喧闹的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我知道,那不是梦。
顾明哲正被一群人围着,谈笑风生,一副掌控全局的得意模样。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随即又换上那副担忧的表情,朝我走来:“安然,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还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仿佛刚才为了维护我,他耗费了多大的力气。
看着他虚伪的表演,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低下头,避开他“关切”的目光,声音嘶哑:“不用了,顾少。我想一个人静静。”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提包的带子,那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我——包里那份突然多出来的“情趣戏合约”,导演署名赫然是圈内以拍风月片闻名、手段极脏的王导。
合约条款更是苛刻露骨,几乎把我当成了毫无尊严的玩物!
“那你……”顾明哲似乎还想说什么。
“顾少!”我猛地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今天……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等他反应,我转身就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又异常坚定。我不能在这里崩溃,不能让这个魔鬼看到我的脆弱!
逃也似的离开酒店,外面的冷空气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后,我瘫软在后座上,眼泪终于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