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便是五月二十。
原本的千金贵女有婚约在身。
本该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现在竟是用的通房的方式来先行夫妻之实。
此事在哪里都觉得十分荒唐。
虞卿黛竟然不觉得此事不妥,竟也答应了。
她确实爱极了世子!
一大早的,丫鬟给虞卿黛梳妆打扮,换上了红色的喜袍。
虽不是凤冠霞帔,但是这仪式感还是必须要的。
云嬷嬷充当喜婆,在一旁悄悄在旁边看虞卿黛。
她本就倾城绝巘的脸,此时因为化了妆,更为明媚动人。
似乎发现有人在看她,虞卿黛冲着她施施然一笑。
不笑时风云寂静,如春景怡人,扯唇一笑时,则是颠倒众生,动人心魄。
云嬷嬷原本觉得表小姐这辈子都要毁了,可看到她对镜描眉,露出淡笑时的模样,心情骤然变了。
或许了,世子见着这么美的虞卿黛怎么可能不心动?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对虞卿黛不心动那是因为尚未得到盛婉儿。
“云嬷嬷,烦请将我的簪子拿来。”虞卿黛婉转的声音十分动人。
云嬷嬷顿时对虞卿黛热情起来,笑吟吟的拿着梳子给她梳头发:“一束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正要梳第三次的时候,虞卿黛抬手阻止了,道:“不是正经礼仪的时候,不必这些繁文缛节。”
云嬷嬷笑着应好,说了几句漂亮话便离开了。
虞卿黛起身去隔壁院子看望南伯骋,衣袖中还攥着那盒膏药。
烈性春药。
她已然从看客的剧透中知道,盛婉儿虽然嘴上答应了南伯骋要给他,实则最会拿乔了。
两个人并不会在婚前有亲密接触。
虞卿黛挑了挑眉。
盛小姐,你几次三番害我,今晚还想找几个乞丐来玷污我的清白。
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今晚可是你和表哥的洞房花烛夜,可别辜负。
盛婉儿正好在他房中,给他描妆,这个毁容妆确实不能再流血了,但是伤口可以画的可怕一些。
盛婉儿嗔怪道:“你就要跟表妹成婚了,心中还有我的位置吗?”
“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南伯骋柔声安慰道。
“哼,今晚你们还要待在一个屋子,你明天还干净吗?”盛婉儿继续问。
南伯骋宠溺一笑,道:“今夜是我的洞房夜才对,哪有虞卿黛什么事,待会你就躲在我床上,夜里……”
盛婉儿顿时娇羞的轻轻打了他一下,道:“青天白日的,你真坏。”
说着她眼珠子转了一下,道:“难道你要我跟野男人一起躲在你榻上吗?”
“那就等到天黑后,我蒙上虞卿黛的眼睛后,再将人领进来,婚房由你独享。”南伯骋拉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盛婉儿眉眼笑意动人,美的让人心痒痒。
南伯骋垂首吻了上去,盛婉儿也主动的很,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之时。
“表哥。”虞卿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这一声呼唤婉转动人,如空谷黄鹂,语调欣喜。
南伯骋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到一个欢快的小鸟般的虞卿黛跳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伯骋心中顿时一慌,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盛婉儿则是应声摔倒在地上。
“表哥,你看我今天漂亮吗?”虞卿黛张开手臂,展示着自己的穿搭。
大红色的喜袍十分华贵,一顶鲜花做成的发冠戴在头上,额间贴了好多小珍珠,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