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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却被春风误孟南汐宋祁钰全章节小说

三心二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天后。孟南汐独自在屋内试婚服。夜色沉沉,她刚从屋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啪!”第一鞭抽下来时,孟南汐痛得弓起背。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上的布条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啪!啪!啪!”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是谁?是谁要这样对她?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随后,有声音传来。“王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主角:孟南汐宋祁钰   更新:2025-04-21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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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南汐宋祁钰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却被春风误孟南汐宋祁钰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心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后。孟南汐独自在屋内试婚服。夜色沉沉,她刚从屋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啪!”第一鞭抽下来时,孟南汐痛得弓起背。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上的布条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啪!啪!啪!”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是谁?是谁要这样对她?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随后,有声音传来。“王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无端却被春风误孟南汐宋祁钰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三天后。
孟南汐独自在屋内试婚服。
夜色沉沉,她刚从屋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孟南汐痛得弓起背。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上的布条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
是谁要这样对她?
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
随后,有声音传来。
“王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嗯,把人送回去。”
只有一句话。
可孟南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宋祁钰。
是宋祁钰让人打的她!
就因为她不小心抽了孟清音一鞭,他就让人还了她九十九鞭?!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棠梨院里。
孟南汐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门外,丫鬟小声议论着——
“闻侍卫真贴心啊,对二小姐真温柔……”
“是啊,就一个小鞭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大小姐,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
孟南汐竭力起身,扶着床和墙一步步挪向外面。
果然,在花亭里,她看到了宋祁钰。
他正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喂孟清音喝水,孟清音撒娇地嘟囔着什么,宋祁钰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孟南汐缓缓地靠在门框,眼底一片湿润。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她的血肉。
不准哭,孟南汐。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直到孟南汐伤好,宋祁钰才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孟南汐被孟父叫去。
“明日是音音的生辰宴。”孟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她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说想和你做亲姐妹,你过来参加。”
孟南汐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孟父加重了语气,“赵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嫁过去后……”
她直接扭头就走,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宋祁钰:“你觉得我要去吗?”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了几息,声音低沉:“要去。”
“好。”她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孟清音生辰宴。
孟南汐穿着凤穿牡丹石榴裙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孟清音穿着留仙裙,被众星捧月。
“姐姐!”孟清音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她的手臂。
孟南汐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孟父送的礼物,一串千佛寺高僧的佛珠手串,听说孟父足足求了高僧九十九回。
“音音自小就懂事,我最疼她。”
孟父满脸慈爱地站在孟清音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母亲身边。
她穿着百褶裙,被孟父高高举起,而母亲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用完宴席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孟清音的手帕交拉着她小声嘀咕:“音音,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公子,你父亲该不会是想给你相看人家吧?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赵家定亲了吗?”
孟清音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孟南汐,“早废掉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快进棺材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手帕交挤眉弄眼,“音音,今儿个来了这么多世家贵族好男儿,快说说,你的择婿条件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孟清音红着脸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刻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白牡丹’,他得摘给我;第三……”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王爷前来送礼,贺孟小姐生辰快乐,喜乐无忧!”


侍卫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礼物——
古董名画、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一张温泉庄子的地契。
全场哗然!
“这、这是王爷送的?”
“早就听说之前珍宝阁,王爷派人为孟二小姐包下全场,现如今又特来送礼,看来,孟二小姐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孟南汐,眼神怜悯。
明明她更漂亮,出身嫡女,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输了。
孟南汐放下茶盏,转身走向船舫。
夜风微凉,她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孟清音的声音:“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没有宾客,没有父亲,孟清音终于撕下了伪装。
“你知道吗?父亲跟我说了,你要嫁给那个短命鬼。”她笑得甜美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母亲抢不过我阿娘,现在你也抢不过我。”
孟南汐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
“我说——”孟清音凑近,红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母亲活该难产死,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但打人的不是孟南汐,而是孟清音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她眼泪说来就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正好倒在匆匆赶来的宋祁钰怀里。
“不怪姐姐……”孟清音捂着脸抽泣,“是我惹怒了姐姐……”
下一刻,孟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孟南汐。
“孟南汐!”孟父怒喝,“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
“太恶毒了,今天还是孟二小姐生辰啊……”
“毕竟是母亲死的早,有娘生没娘养,才如此心胸狭隘……”
孟南汐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突然笑了。
她大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孟清音一记耳光。
“看清楚,”她摔碎酒杯,琉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这才是我打的。”
转身离去的瞬间,她看见宋祁钰搂着孟清音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园小径。
孟南汐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宋祁钰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
“大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怎么?”她讥讽地抬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
宋祁钰瞳孔微缩。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办得隐秘。
“大小姐,”他松开些许,眉头紧锁,“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小姐?”
“我什么都有了?”孟南汐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哭,“我有什么?她一来就气得我母亲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她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我的首饰、我的月钱、我的父亲!甚至我的书院名额,我的一切!”
这是宋祁钰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月光下,孟南汐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听说,”宋祁钰声音冷硬,“二小姐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
孟南汐猛地甩开他,转身就要离开:“你爱信不信。”
转身上车前,宋祁钰再次开口:“大小姐,我想休息几日。”
“随你。”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黑岩,一阵异常声响响起,孟南汐披着衣服起身。
透过窗,她看见宋祁钰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旁边侍从询问着什么,他指向心口位置,说了两个字——从口型看,分明是“音音”。


“我想好了,赵家那个短命鬼,我来嫁。”
孟南汐站在下首,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孟父手中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他猛地从金丝楠木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南汐,你想通了?太好了!赵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嫁到西北去。你喜欢什么,为父立刻让人为你准备……”
“就这样?”孟南汐冷笑,“我替你心爱的野种嫁过去,你不表示表示?”
花厅里的温度骤降,孟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说话的?什么野种,那是你嫡亲妹妹。”
“一个母亲生的才叫嫡亲妹妹。”她轻笑,眼底结着冰,“她是你背叛我娘的证据,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孟父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发作前硬生生压住了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灰烬簌簌落下:“你要什么?”
“百万银票。”她红唇轻启,“还有,等我嫁人后,把宋祁钰调去保护你那宝贝庶女。”
孟父的表情凝固了。
他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自己女儿:“你疯了?百万银票是要掏空我所有家产!还有宋祁钰,他不是你最在意的暗卫吗?以前你还总闹着要嫁给他,这次你嫁人不带走他?!”
“你只说答不答应?”孟南汐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
“行!”孟父拍桌而起,“你去西北嫁人那天,这两件事我立刻办妥。”
他没心思深究,只想赶紧把这事定下来。
当年赵家独子风光无限,他抢先为两家定了亲,本打算日后把孟清音嫁过去,也算给这个小女儿寻个好归宿。
谁知道一场意外,赵家独子昏迷不醒,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舍不得孟清音受苦,这才想起孟南汐也是他女儿……
她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背挺的笔直,骄傲如她,从不肯流露自己的脆弱。
就在她跨过门槛时,身后再次传来孟父的声音:“你要财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最喜欢宋祁钰吗?怎么舍得把他给音音?”
孟南汐的手指僵住了。
她没回头,眼眶却突然发烫。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用力抬脚跨过门槛,把孟父和那个问题一起关在了身后。
回到院里,已经是深夜。
孟南汐经过宋祁钰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音。
门没关严,她抬眸望去,恰好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宋祁钰半靠在床头,床尾挂着一张画像。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低沉性感的嗓音溢出:“音音……宝贝……好乖……”
那是孟清音的画像。
她及笄生辰宴上画的,她穿着白色的广袖留仙裙,笑得清纯无辜。
孟南汐指甲撕碎了绣帕,终于在心里回答了孟父的问题。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只喜欢孟清音啊。
这个答案在她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宋祁钰,是在挑选暗卫那天。
一众人高马大的暗卫里,她一眼就盯上了他。
理由很简单,
他长相最为俊朗。
身长八尺,宽肩窄腰,五官凌厉,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孟南汐母亲早逝,无人教导她,养得她性情贪玩,视规矩于无物,见他日日规规矩矩的像个老古板,就起了逗弄之心,可三年下来——
她故意喝醉往他怀里倒,他却单手拎着她后颈,像拎猫一样把她放回床上;
她穿着轻薄纱衣半夜敲他房门,他直接用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回她房间;
甚至她故意在荷花池里装溺水,他跳下来救她,却连她腰都没碰一下;
无论她怎么逗弄,他都不近女色,总是克谨守礼地叫她大小姐,她却偏偏动了心。
她也不知道这颗心是怎么动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母亲死后,她过得实在太孤单了。
七岁那年,孟父背叛,带回来了一个野种。
私生女叫孟清音,只比她只小三个月,原来,成婚十年,他竟养了外室9年。
那天,她自以为幸福安宁的家彻底支离破碎。
那时,孟母肚子里还怀着孟父的第二个孩子,怀胎九月,只差几天就要生产。
孟母爱惨了孟父,歇斯底里地质问着孟父,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当晚便因此动了胎气,大夫还没到,便一尸两命。
自那之后,孟南汐恨透了孟父,也恨透了孟清音。
她搬离了主院,一个人学四书五经,一个人用餐,一个人长大,直到她生的太好了,出行或参加宴会时骚扰她的纨绔公子哥太多,她才起了找侍卫的心思。
宋祁钰,是她的第一个侍卫。
自那之后,她不是一个人了,干什么都有宋祁钰陪着她。
她从对他欣赏,撩拨,再到动心,可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连睫毛都没为她颤动过一次。
她以为他天生冷情,直到那天,她撞见他拿着孟清音的画像自渎,而后又眼睁睁看着他释放完后,有道黑影跳窗而入——
“王爷,您这侍卫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您可是王爷,要什么女子没有?对孟清音一见钟情直接请圣上赐婚不就得了,您还这么纯情,跑到她姐姐那当侍卫,就为了时刻见到她?”
宋祁钰神色冷淡:“我查过,音音是外室之女,从小过得苦,缺乏安全感,贸然赐婚会吓到她,而且她那么单纯,孤也不想用身份逼她,我想慢慢来,让她真正爱上我。”
“得,皇家怎么出了您这么个痴情种,我还以为那个那个孟大小姐天天撩拨你,您会心动呢,我跟您说,那可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就没有世家公子哥对她不心动的……”
宋祁钰似乎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彻底坠入冰窖。
“是么?不感兴趣,她连音音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进孟南汐心里!
那一刻,她连宋祁钰也不喜欢了。
里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知为何,今日的宋祁钰迟迟没有释放出来。
看到这,她冷冷勾了勾唇,猛地推开了门——


全场哗然。
“这位公子,您是说……”掌柜惊讶地问。
男子解释道:“我是宁王爷的侍卫,王爷吩咐,今天只要孟二小姐看上的珍品,一应花销全部由王爷出了。”
珍宝阁瞬间炸开锅。
“宁王爷?就是当今圣上幼弟,虽不上朝,也不太爱露面,却极受皇上宠爱,京都最富有的宁王爷吗?”
“传闻他不是从不近女色吗?怎么会为孟二小姐这么大手笔?”
“看来孟二小姐要飞上枝头了……”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孟清音先是一脸震惊,随后转为惊喜,最后变成了掩饰不住的得意。
“请问王爷在哪里?我能当面感赵他吗?”孟清音红着脸问道。
侍卫恭敬地回答:“王爷现在不方便露面,等到了时候,他自然会与您相见。”
孟清音这才转向孟南汐,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姐姐,你还要吗?”
下一秒,她又故作天真地补充,“哦,我差点忘了,王爷帮我包了所有珍品,姐姐要是再要,怕不是要倾家荡产了,毕竟,京都里,谁还能富贵过王爷?”
孟南汐脸色骤变,猛地看向宋祁钰,却见他正宠溺地望着孟清音,眼中满是温柔。
接下来的珍品阁。
只要孟清音多看一眼的珍品,掌柜立刻替孟清音包好。
那支金凤钗、汝窑茶具、甚至前朝名士所画的秋雁图,全都归入孟清音囊中。
孟南汐猛地站起来,再也忍不住质问侍卫:“你们王爷,一件珍品都不给人留吗?”
侍卫小心地看了宋祁钰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抱歉,孟大小姐。”侍卫冷漠地回答,“这都是王爷送给二小姐的礼物。他只希望二小姐开心,至于其他人的心情,不在他的思虑内。”
孟南汐笑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看向宋祁钰,后者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春风得意的孟清音。
宋祁钰,你好样的。
你当真,好样的!
逛完珍宝阁结束,孟清音被一众贵女围住,众星捧月般恭维着。
孟南汐看不下去这虚伪的场景,快步离开。
一上车,她就对车夫说:“去云香楼。”
她需要麻痹自己。
谁知帘子还没落下,孟清音就挤了上来:“姐姐,你是不是要去用餐,我刚好也饿了,你带我一个嘛!”
孟南汐刚要赶她下车,宋祁钰却不动声色地把住了车门,直接对车夫说:“走吧。”
一路上,孟清音都在兴奋地谈论今天的珍宝阁。
“祁钰哥哥,你说王爷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呀?我和他分明素未谋面!”
宋祁钰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喜欢你。”
孟清音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绯红:“祁钰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男子最懂男子。”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孟清音,“钱财在哪,爱就在哪,更何况……
“二小姐这么好,他喜欢上您,也不是奇事。”
“那……祁钰哥哥也喜欢我吗?”孟清音突然问道。
宋祁钰怔住了,刚要开口,孟南汐就冷冷打断:“你们要暧昧就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马车!”
孟清音立刻红了眼眶:“对不起姐姐,吵到你了,我不说话了。”
孟南汐懒得理她,她清楚地看到宋祁钰看向孟清音的眼神满是心疼与温柔,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冰冷厌恶。
她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所有男人都只喜欢绿茶。


云香楼里,孟南汐已经饮下半壶酒。
桃花酿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宋祁钰忙着为孟清音布菜,认真的挑着每一根鱼刺,表情虔诚。
明明该是她的侍卫,此刻却寸步不离地守着孟清音。
孟清音不知说了什么,凑近时嘴唇几乎擦过宋祁钰的耳垂,那个面对她时永远冷若冰霜的男人,耳尖竟泛起薄红。
孟南汐冷笑,转身时被一群公子哥围住。
“孟大小姐赏脸喝一杯?”
“坐一起玩玩吧?”
“早就想认识孟大小姐了,这张脸,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她被堵在角落动弹不得,拒绝也无能,反而围上来的男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直接摸上了她的腰。
“宋祁钰!”她终于忍无可忍。
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困境,皱眉拨开人群走来。表情冷漠,生人勿近,只一个眼神就让那群纨绔子弟悻悻退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侍卫。”孟南汐冷笑,抬手擦掉锁骨上的酒渍。
宋祁钰垂眸:“抱歉,刚才没看到。”
“没看到?”她忽然凑近,红唇几乎擦过他下巴,“还是根本不想看?”
女孩气息骤然逼近,宋祁钰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退半步:“大小姐喝多了。”
“放心,等我嫁出去,你就可以保护孟清音保护个够——”
孟南汐的声音被突然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彻底淹没。
店小二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狼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云香楼新玩意!”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开启!”
孟南汐皱眉。
云香楼三教九流混迹,偶尔会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但她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狼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
尖叫声中,孟南汐看见宋祁钰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孟清音身边,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往屋外推。
而她自己站在距离狼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灰狼的利齿刺穿她小腿时,孟南汐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她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利剑穿过,震得耳膜生疼,灰狼应声倒地。
她最后看到的,是宋祁钰持剑护住孟清音的背影。
浓浓的药味。
孟南汐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她艰难转头,屋内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头再次遭受重击。
孟清音整个人埋在宋祁钰怀里啜泣:“祁钰哥哥,你是姐姐的侍卫,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小姐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他顿了顿,指尖擦掉女孩脸上的泪珠,“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孟清音仰起泪眼。
宋祁钰凝视着她,深邃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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