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摔下来。”她居高临下瞪着我,厌恶地拧着眉毛。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我自嘲地笑了笑。
“周远安,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沉默地吞下喉间的猩甜,冷眼看着两人。
“谢谢你,你们!”
“他这么好心想让我活动一下筋骨,我当然要感谢他。”
反正哪怕鲁卓航是要我的命,她都会要我死得好看点,免得吓到他。
鲁卓航骑自行车破了点皮,她逼我给他输血:“你也就这点用处。”
哪怕是养了三年的猫,也被她扔下悬崖,只因鲁卓航猫毛过敏。
就像现在,我的胳膊一直在汩汩冒血。
马星月却视而不见,她眼里只有鲁卓航。
鲁卓航上前看了一眼,就眩晕般地退后几步栽倒在地上。
她立刻心疼地扶起他,拍掉他身上的泥点,仔细地全身检查没受伤这才放心。
“阿鲁,你晕血,离这个晦气玩意儿远一点,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
“星月,帮帮我,我受伤了!”我难受地向她求助。
可她却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带着鲁卓航走了,任由我躺在夜里会有狼出现的草场上自生自灭。
风里传来她和鲁卓航两人的对话。
“姐夫还真是装呀!不过从羊背上甩下来破了点皮,恁是在地上躺这么久。”
“演技可真是好,我差点都要信了。”
“他一向这么爱演,当年害死我爸妈也是装得无辜得很的样子。”
声音越来越远,我在痛苦中晕死过去,醒来已经是傍晚。
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我瘸着腿回家上药。
刚打开家用急救箱,鲁卓航来了。
他一脚踢翻医药箱,随后无声地躺到地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一招他已经用了很多次,可不管多么蹩脚的陷害,马星月依然会相信他。
果然,马星月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锁在羊圈。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一口吃的,没有一口喝的。
隐约中只感到自己被搬到一个温暖的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了那让我生不如死的对话。
“我只惩罚他99次,已经很轻了!”
过去的六年,我一直默默地承受着马星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