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碎的不成样子的花生酥,勾着嘴角用力压下心中的酸楚。
我从来不爱吃花生酥,甚至对花生过敏,爱吃的是我的庶妹谢安宁,哪怕我说了千遍万遍魏辞也记不住。
如果今天我没有闯进他的房中,看见暗室中挂满了谢安宁的画像,甚至看见魏辞捏着谢安宁的贴身肚兜满面潮红仰头叹息。
或许我还会傻傻的一直追在魏辞身后,试图打动他的心。
“扔了吧。”
我裹紧被子躺了下来,没有漏掉魏辞脸上闪过的不耐。
“大小姐,二小姐从来都是很尊重我们这些人,如果你不喜欢那以后我不会再去买了。”
说完魏辞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吼道:“魏辞,你不过是个侍卫,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回应我的只有门外的风声。
我默默地流着泪,当初在寺外是我救下了魏辞,他说要报恩入府做了我的侍卫,可他对我永远冷淡疏离。
他眼中只有谢安宁,甚至为了护着她几次置我于不顾。
从前是我傻看不清,往后再不会了。
“砰——”
一早我还没睁开眼,额间涌起一阵剧痛。
“爹爹说让我把这些还给你。”
2
谢安宁甩了甩手,脸上满是不屑:“看你那穷酸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带着这些东西去嫁给宋家那个废物吧,说不定往后宋家还得靠着你这些嫁妆过活呢!”
“我以后可是要做皇子妃的人,你这些东西我是瞧也瞧不上的!”
“谢云初啊谢云初,从前你占着嫡女的名头处处高我一等,现在终于能尝到跌落泥里的滋味了吧!”
谢安宁捂着唇嗤笑着,眉眼间皆是得意。
我看着地上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些不成样子的首饰目眦欲裂。
田契房契都被撕碎,价值千金的头面被踩扁,还有数不清断裂的玉镯发簪。
这些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被谢安宁占了那么多年,现在我好不容易要回来她还要毁了。
我冲了过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这些年积攒的恨意仿佛要将我撕碎。
当年我母亲生了我后身子虚弱不已,父亲在外头找了个奶娘给我喂奶。
几个月后母亲血亏而亡,我从此背上了克母的名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