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往事,摇身一变成了赫赫有名的玉衡仙君。
他亲手毁掉我们成亲的喜堂,又一把火,烧了收留他、照顾他整整三年的村子。
他说大道无情,我与村民们不过是他成仙路上的绊脚石。
若不杀了我们证明道心,便无法飞升。
我跪下求他,将头磕破,承诺不再纠缠他,可他却依然没有放过谢家村上百口人。
冲天的火光中,我决然地拔下木簪刺向脖颈,却在下一瞬被他用符咒定住。
手中的木簪是他为我们成婚亲手做的,细细画了好久的样式,磨得指尖都起了茧子。
成亲前日,他熬了一整夜赶工,只说以此木簪为证,若有变心,便千秋万代,人神共弃。
如今,他却像是忘了曾经烛火下的誓言,将木簪折断,毫不犹豫地扔进火中。
又在我身上下了禁制,让我连自杀都无法做到。
那日大火中的哀嚎犹在耳畔,我被哭声惊醒,睁开眼后,发现哭泣的人竟是自己。
身侧传来不安的呼吸声,裴瑾玉握着我的手,趴在床边不知睡了多久。
我用尽全力将手抽出,他也被这动作吵醒。
轻轻地,他拂去我未流尽的泪珠,又吻上我的眼角。
我躲开头,冷冷道:“对着一个残废,仙君也能有兴致吗?”
裴瑾玉愣了一下,而后讥讽地笑了。
“你难道忘了当年自己是如何对着一个残废献媚的么?你都能,本君又有何不能。”
说完,他抚摸我颤抖的身体,用力吻了上来。
记忆里仅剩的美好景象被他一一击碎,我自认为甜蜜的瞬间都变成利刃,将我钉在自甘下贱的柱子上。
我曾固执地将他依旧当作记忆中的少年,我也曾以为,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毕竟发现我怀孕那天,他是欢喜的,喝了一整壶的酒,笑得像从前失忆时那样。
他将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醉醺醺地说:“凝儿,等它出生以后,叫它阿葵如何?”
“我与你初见时,葵花开得极好。”
我突然眼眶酸涩。
我不得不承认,我恨他,可我也爱他。
那日的温情只存片刻,酒醒后,裴瑾玉又变回那个不苟言笑的清冷仙君。
他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留着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