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当年没亲眼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今晚正是个好时机,苏同学不打算领我上楼见识见识吗?」
他话音一落,我触电般甩开了他的手。
曾经天使一样的男生,如今可怕得好似从地狱而来。
「怕我?」
傅砚修看着空荡荡的手,怒极反笑:「身上旗袍都快藏不住了,你怕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脖子上那令人作呕的痕迹!八年了,李老师还没被你气死?」
他无不解恨的话刺中我的心。
我憋回泪意,粲然一笑:「傅总说得对,和我这么垃圾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玷污您的灵魂,慢走,不送。」
我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傅砚修紧跟了几步,咬牙切齿道:「苏雨乔,你不过是个阴沟里的情妇!不如来我身边舔,还是说你没爸,就喜欢能当你爸的!」
我已冲进了楼道,傅砚修把住安全门,还在低吼。
「齐朝给你多少钱让你这么犯贱,我给你双倍!」
「一万。」
「一万?」他低声轻喃,随后一拳捶在安全门上。
楼道的灯亮如白昼,我也看清了他狰狞的表情:「当初我赏给你的都不止五十个一万!苏雨乔,你真是贱!」
我承认,我是贱。
家里智力低下的儿子,医院昏迷不醒的母亲,都等着我拿钱救命。
所以我当了他留下的腕表,当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只为救我妈一命。
可那些钱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为了救我妈,我就连打胎的钱都没有。
我恨透了肚子里的安安,把他当成了傅砚修的翻版报复。
我不吃不喝,想要让他自己流掉。
我不停崩溃,终于在感受到安安的胎动后,我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开始平静下来。
孕晚期我还是呕吐不止,体重也跌落到九十斤。
那段时间我难受到想死,也恨透了傅砚修。
恨他凭什么把所有错都报复在我身上。
可血脉是神奇的,第一次见到安安,我内心突然就变得平静。
我开始不恨傅砚修,开始学习怎么照顾好一个婴儿。
安安大一点后,医生诊断他有自闭症,我的世界再次开始崩塌。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才能保证安安有可能恢复正常。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