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查出来二尖瓣脱垂,需要手术。”
他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医生说有一定风险,我不想拖累你。”
林晚星看着报告上的“建议尽早手术”,突然想起他最近总在揉胸口,想起他加班后苍白的脸色,想起他深夜在客房压抑的咳嗽。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老毛病”,早就给了她警告,而她从来没放在心上。
“我陪你做手术,好不好?”
她抓住他的手,指甲掐进他掌心,“我们不离婚,我会照顾你,像你照顾我那样。”
周延之低头看着她发颤的睫毛,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画室遇见她的场景。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踮脚够高处的颜料,裙摆扬起的瞬间,他看见她脚踝处的小痣,像颗落在雪地里的红豆。
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会是他的劫。
“晚星,你知道吗?”
他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指尖掠过她唇角,“我最害怕的,不是手术失败,而是躺在手术台上时,还在想你有没有吃早餐,有没有带伞,有没有在想我。”
他转身走向书房,声音渐渐模糊,“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在民政局门口,周延之把车钥匙递给她:“车你开吧,我以后住医院宿舍。”
他穿着她买的灰色毛衣,领口有些起球,那是她去年随便在商场买的,现在却觉得格外刺眼。
“延之,”她突然抓住他的袖子,“沈砚之已经结婚了,他妻子怀孕了,就在画展那天,他接了个电话,说宝宝踢你了吗。”
她终于说出那个藏在心里的秘密,“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回来只是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可是我……”周延之愣住了。
他想起画展那天,沈砚之接电话时的温柔语气,想起他腕间的银表内侧刻着“To my love”,原来不是给林晚星的,而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所以呢?”
他轻声问,“现在你发现白月光碎了,就想回头找我吗?
晚星,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粘起来,裂痕也还在。”
他抽出被她攥住的袖子,“好好生活,别再熬夜画图,别再喝冰咖啡,胃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别总想着忍。”
他转身离开,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晚星看着他走进地铁站,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雨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