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笨拙,却让银鲛瞬间绷紧尾鳍,直到看见她颈间晃动的银珊瑚吊坠。
“疼……”女孩举着渗血的手掌,指尖还卡着珊瑚刺。
琉光好奇地凑近,突然发现她掌心的血珠竟在银珊瑚吊坠上开出微型玫瑰,花瓣是半透明的银,花蕊带着人类血液的红。
“你是艾拉奶奶说的‘潮间孩子’!”
他兴奋地甩动尾巴,鳞片上的荧光映亮女孩惊讶的眼睛。
铁皮盒里装着十二年前从沉船上打捞的物件:生锈的怀表、半支钢笔、还有用银鲛血浸泡过的玫瑰种子。
当女孩翻开泛黄的笔记本,褪色的墨迹突然在海水中显形,那是薇拉的字迹,记载着逆浪人鱼与人类共生的咒语——原来每代“潮间孩子”都会诞生在两族血液交融之处,掌心的刺既是钥匙,也是印记。
第三节:双生潮汐月光漫过灯塔时,银鲛带着两个孩子游向沉船遗址。
结界早已拆除,只剩锈船周围的银边红珊瑚在海流中舒展,像在跳一支永远不会结束的圆舞曲。
琉光突然指着船首雕像惊呼: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了新的珊瑚,形状是位人鱼少女抱着人类婴儿,尾鳍的鳞片正簌簌落下,每片都化作发光的玫瑰刺。
“是薇拉阿姨留给我的礼物吗?”
女孩轻轻触碰雕像,吊坠上的银珊瑚突然与雕像共鸣,整艘沉船的铁锈表面浮现出星图——那是1912年沉没时的星空,每颗星子都对应着一位逆浪人鱼的名字,而在星图中心,守灯人鱼的鳞形印记与玫瑰图案紧紧相扣。
琉光忽然发现父亲的尾鳍疤痕在发光。
银鲛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任海水带着他们飘过布满共生珊瑚的甲板:“很久很久以前,有位人鱼姐姐相信,刺与光不该是敌人。
所以她把自己的痛,变成了让两个世界牵手的桥。”
第四节:未竟的歌深夜的贝壳诊所里,老章鱼正用触须给琉光检查鳞片。
八十只眼瞳突然同时亮起,映出深海最深处的画面:某艘人类货轮的底舱,藏着用机械玫瑰齿轮封存的薇拉一缕发丝,齿轮缝隙间凝结着银色与红色的混合液体——那是当年未完成的共生药剂,此刻正在自发孕育新的生命。
“潮汐从不会忘记任何约定。”
老章鱼用贝壳梳轻敲琉光的尾鳍,小银鲛突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