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贴着孩子们的涂鸦。
她示意我坐下，自己却站着，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高考后第三天，”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我妈查出乳腺癌晚期。”
我心头一震。
“需要立刻手术，但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
她的目光飘向远处，“我爸离婚后基本不管我们。
我妈厂里的同事介绍了一个人，比我大十五岁，做建材生意的，愿意出钱给我妈治病，条件是……我嫁给他。”
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所以你……我当时十八岁，能怎么办？”
她苦笑，“看着我妈疼得整夜睡不着，我能说不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低，“你刚考上大学，前途无量，难道要你放弃学业来帮我？
还是让你家里出钱？”
我哑口无言。
是啊，十八岁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
林小夏平复了一下情绪，“我不该吼你。
只是……那段日子太难了。”
“我试过联系你，”她继续说，“但每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后来……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不过那个男人还算守信，结婚没多久就给我妈安排了手术。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以为是他的，很高兴。”
王笛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我知道时间不对，孩子是你的。”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知道吗？”
“后来知道了。”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孩子出生后，他算日子不对，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他差点打死我。”
我的血液瞬间变冷：“他打你了？”
“不止那一次。”
她下意识摸了摸左肋，“结婚的第一晚，我便经历了暴力摧残，只因为我不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突然她用唇堵住我的嘴。
我想要拥住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却又闪开了。
王笛继续说道：“后来他基本不回家，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两年前，我提出离婚，我只要了孩子。”
“这两年，我跟亲戚朋友借了些钱，加上自己平时积攒的，把我妈的手术费还给他了。”
“你的五年青春呢？”
“那本就是赤裸裸的交易。”
她突然歇斯底里大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