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样子,他低头的刹那,我看见他脖子戴着绿色的翡翠戒指,能戴这种级别的翡翠,应该是个富裕家的孩子,他稚嫩的脸,因劳累变的枯黄干瘦。
“我来帮你捡。”
我蹲来刚触碰到煤块的时候,监工出现在男孩后面:“我抽死你,这么点东西都扛不了!”
监工看着散落一地的黑矿,怒气冲冲地吼道,他挥舞着鞭子,对着离他最近的人一顿乱抽, 我也未能幸免。
鞭子打在我的手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敢了,不敢了!”
犯事的矿工跪地求饶,脸上和腿上开始渗出血迹。
这种惊悚残忍的场面,再次把我吓得两腿发抖,面露恐惧。
吃完午饭后我站在矿井中,瘦弱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沉重的矿筐,手上满是伤痕,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阳光却依然咬牙坚持,生怕下一顿鞭子抽在我身上。
“快点,别偷懒!”
监工继续挥舞着鞭子,冷冷地说道:“谁敢逃跑,就打断谁的腿!”
夜晚,我蜷缩在简陋的床铺上,手上和背上的鞭痕依然火辣辣地疼,回想起白天的情景,我心生不甘,于是制定了逃跑计划。
这天趁着监工多喝几杯,我还有几个伙伴在夜幕中逃跑出去,不幸的是,年纪小的那个哑巴最后被抓了回去,活生生的打死了,而我在不远处的泥沟里看着这发生的一切,那个人正是脖子挂着翡翠戒指的小男孩 。
我在泥沟里受了一夜的冻,第二天才去镇上借了别人的手机给凯叔拨打电话,“喂,海叔,帮我个忙,别让我爸他们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凯叔沉闷的声音:“帮什么忙?”
“我要出国,具体见面再说。”
我简短地回答,因为胆怯不敢贸然报警,以德越集团在咸宁市的地位也不一定是好事,还可能引火烧身害了其他孩子。
凯叔沉默片刻,最终答应了。
在凯叔的安排下,我很快拿到了护照和签证。
司机陈师傅开车将我送到机场,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直到机场陈师傅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翔安,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我必须走。”
我看着窗外,眼中满是坚定机场里,我从密码箱子掏出了逃跑时褴褛的衬衣和裤子去厕所换上,黑煤渣沾在裤脚边沿,鞋子泥因泡过泥沟水变得巨臭,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