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去睡吧。”
林昊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小声说：“妈妈……郑阿姨昨天来学校接我了。”
程薇眯起眼：“哦？”
“她说……她比你更适合当妈妈。”
程薇笑了。
“是吗？”
她摸了摸林昊的头，“那下次她来接你时，记得告诉她——法律上，她这叫‘诱拐儿童’。”
第四章 账本程薇坐在银行VIP室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对面的客户经理额头沁出细汗，将一叠打印好的流水单推到她面前：“林太太，这是您要的最近五年的账户明细。”
她接过，纸张哗啦作响。
前世，她直到离婚时才发现，林志明早已将大部分存款转移至他母亲名下。
那时候她连请律师的钱都凑不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净身出户。
而现在，白纸黑字的交易记录里，一笔笔异常转账清晰可见——每月15日，固定向“郑丽”账户汇款2万元。
去年8月，一笔50万的“理财投资”转入林志明表弟的公司。
上个月，共同存款账户突然取出20万现金，用途空白。
程薇用红色记号笔圈出这些数字，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
这是她重生后就开始记录的**“母子账本”**——“林昊幼儿园学费：3.8万/年（林志明支付0）林昊跆拳道班：6000元（程薇信用卡支付）林昊生日派对：1.2万（程薇年终奖垫付）”……最后一页贴着律师事务所的名片，她轻轻摩挲着烫金字体，忽然听见手机震动。
班主任王老师发来微信：“林昊妈妈，请您立刻来学校一趟。”
附带的照片里，林昊的数学试卷被揉成一团，上面用红笔涂满了狰狞的骷髅头。
教务处空调开得很足，程薇却觉得闷热。
林昊站在墙角，校服上沾满墨水，手里死死攥着一支折断的钢笔。
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作业本，纸片上还能看到“妈妈是贱人”的歪扭字迹。
王老师推了推眼镜：“林昊今天不仅作弊，被监考老师发现后还辱骂老师，破坏公物。”
她顿了顿，“他说……是您教他这么做的。”
程薇挑眉：“我教的？”
林昊突然冲过来抓住她的包带：“妈！
你跟老师说，是你让我抄的！”
他的指甲掐进她手背，眼睛里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