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注意到这里,温念瞬间涨红了脸,抬手说了句抱歉。
抿唇将发丝捋到耳后,温念蹲下身将冰桶扶起,开始整理掉落在桌布和地毯上的碎冰。
指尖变得通红,像她因为窘迫而一直发红的耳尖一样。
服务生姗姗来迟,接过温念手中的冰桶。
女人起身甩甩手上的水珠,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已经包裹住她的指尖。
“冷吗?”
周时屿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温念愕然抬头,撞进那双熟悉的眼睛里。
他掌心茧的位置她不能更熟悉了,那是他们一起创业时搬样品箱磨出来的。
握住她的手时周时屿的拇指依旧会无意识地摩挲她虎口的那道疤——那是她第一次为他熬夜做方案时,被裁纸刀划伤的。
记忆开始不受控地涌入大脑,温念猛地抽回手,指甲掐进掌心提醒自己清醒一些。
“周总,请自重。”
她后退一步,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的冷淡。
周时屿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三年不见,连老朋友的关心都不能有了?”
温念没有回答,转身走向洗手间。
镜子里,女人眼眶隐隐泛着红,连忙低头用冷水拍了拍脸。
早该知道会遇见他。
这座城市就这么大,他们共同的朋友圈就这么小。
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一个窘迫的时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