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估摸着扣得差不多了便直接转账，医院从未催过缴费，温念便也没多过问，毕竟这几年治疗方式都没怎么调整过。
手机震动，是周时屿的短信：“李教授明早9点到。
别拒绝，为了阿姨。”
窗外淅淅沥沥开始下雨，温念站在窗前，看见楼下周时屿冒雨走向车子。
他没带伞，西装很快被淋透。
“他背影看着，瘦削很多。”
温念想。
母亲手术一切顺利，这晚温念在陪护椅上睡了一觉。
朦胧间只觉得越睡越冷，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抱起她，雪松混着消毒水的气息萦绕鼻尖。
“我自己可以。”
她睁开眼，清醒一些，想要挣脱这个怀抱。
“别动，”周时屿的语气沉稳，“你在发烧。”
带着温念去门诊输了液，在她输液时周时屿还出去给她带了份小米粥，盯着她吃了些，精神状态也看着好了些。
拔了针，温念按着手背的医用胶布，给护工打了个电话，交代照顾母亲的相关事宜，自己则需要回去一趟换洗衣物。
周时屿看她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脸颊上的软肉鼓起来一点，忍不住失笑，只觉得她一直都坚韧又可爱，然后笑着抬手帮她拿住了手机。
温念一怔，也没拒绝，放松了肩膀。
女人吃了东西整个人的气色回来一些，周时屿的手掌离脸颊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掌心散发出来的暖意。
于是温念的脸又红了一些。
整理好东西起身，周时屿看温念已经没那么抗拒他的靠近，于是试图更得寸进尺一些：“你家离得远，我的公寓就在医院附近，你来回也方便一些，要不要先去我那里将就一下？”
温念注视周时屿很久，久到男人又开始紧张，手搭上了自己的西装扣子。
“好。”
温念露出他们重逢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然后认真说了句“谢谢。”
3进门后温念一眼便看见了满墙的照片——实在是太过惹眼，无法不去注意。
温念眯着眼一张一张看过去。
有她在咖啡馆的窗边看书，在医院走廊疲惫地睡着，甚至有去年在北海道滑雪时裹着蓝色围巾的照片。
最近的日期是上周，她在公司楼下胃痛蹲下的瞬间。
“你监视我？”
温念消化了一下这些画面，原本生出些温暖旖旎的心又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