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退后,“你给我的爱太完美了,完美到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你重写过的程序。”
“我不是一个需要修复的系统。”
她转身,脚步踉跄地继续朝下走,雨水顺着她的舞裙滴滴落下,像融化的羽毛,脆弱却坚定。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却听见他一步步踏水而来的声音,每一步都重若千斤,仿佛不是在追她,而是在追那个他一错再错的过去。
**苏瑶走不动了。
她瘫坐在路边,脚上的足尖鞋已经开裂,血从鞋边沁出,和雨水混成一团。
顾言蹲下身,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鞋,露出红肿发白的足尖。
那是一双曾在舞台上起舞的脚,如今却布满伤痕。
他将那双鞋抱在怀里,像捧着一块从自己灵魂里剥下的碎片。
“对不起。”
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错了。”
“我怕你像我母亲一样,完美到破碎。
我怕你会死,所以我拼命地、用全部的方法去保护你,控制你……”他抬起头,目光里没有一丝强硬,只有颓败与祈求。
“但我忘了,舞者的生命,就是在疼痛中飞翔的自由。”
“我不是你的舞伴,我只是你脚下那块冰冷的地板。
我要托住你,不是把你锁死在上面。”
雨水顺着他的脸流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他将那双染血的足尖鞋放进自己的西装内侧,护得严严实实,然后低声说:“等你想跳,我会在台下看。”
“哪怕,你不再需要我。”
**雨夜中,苏瑶的眼泪终于落下。
那一刻,她分不清,是因为疼痛,是因为释怀,还是因为——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退出她人生舞台的人,却还是守在灯光外。
而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真正的爱,不是非要站在舞台中央。
是,愿意在你旋转时退到一旁,在你跌倒时冲上前抱住你,在你重生时,静静守着那双旧舞鞋,不问归期。
<4国际芭蕾赛事的舞台,恢弘璀璨。
聚光灯如昼,仿佛将时间定格在她一人身上。
苏瑶站在舞台中央,身着纯白羽毛舞裙,肩线挺直,目光如刃。
她的足尖鞋,是顾言亲手调试的那双,鞋尖刻着两个细字——“相抵”。
“足尖相抵”,是专业术语,也是舞伴共舞时身体最接近的一刻;他却将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