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了。”
苏瑶望着那纸张，手微微颤抖。
她想问：你凭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口沉默。
她起身，转身欲走，却一头撞进顾言的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温热，带着熟悉的雪松味，像是前世那些冬夜里，包裹她疲惫身体的毛毯。
可她不敢沉溺。
正当她伸手欲推开，顾言的手机震动打破沉默。
他看了一眼，眸光瞬间一沉。
“你联系沈牧言了？”
苏瑶微怔：“他是我的舞伴。”
顾言嗤笑一声，冷意瞬间漫上眼底：“你在排练室和他独处了17分钟。”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监控我？”
“不是监控，是保护。”
他语气克制，却压着火，“你脚踝没恢复，沈牧言还敢要求跳托举。
他不配。”
“你才不配说这话！”
苏瑶眼眶泛红，“你根本不懂舞者之间的信任是什么！”
顾言缓缓逼近，一字一句：“我唯一懂的，是你只要靠近别人，我就无法冷静。”
“你在他面前笑，我就会想——是不是那种笑，我从没见过。”
“你跟他对舞，我只觉得，他每碰你一下，我的心就碎一次。”
苏瑶瞪着他，情绪一点点被推到崩溃边缘。
“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一个你能控制的苏瑶。”
顾言没有反驳，只是低头解开衬衣袖扣，露出手腕上的一道旧疤：“你死后第七次轮回，我救你出火场，烧伤是那次留下的。”
“我试过放你走，结果你死在第三个舞团巡演事故里；我也试过假装不认识你，看着你在没有我干预的世界里跳断了脚。”
“苏瑶，我不是不想放手——是放过你一次，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话落，他转身走向书架，拨动机关，一个隐藏暗格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黑色保险柜。
他解锁，密码指纹连环启动，仿佛守护某种圣物。
里面静静躺着她的所有足尖鞋。
从入团第一年到她“意外”前最后一双，每一双都被独立编号、拍照建档，鞋底粘着她练功时留下的汗渍、血点。
她愣住，仿佛一瞬间跌进某个巨大的记忆囚笼。
“你为什么……把它们锁起来？”
她嗓音发干。
顾言的眼神缓缓落在她脸上：“因为这些鞋，每一双都见证了你疼到极限的样子。”
“从今天开始，除了我，没人配再看见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