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字母:To fly, not alone.——不再独舞,才有飞翔。
她眼睫颤了一下,喉头发紧。
顾言没逼她回应,只是轻声说:“你不是我的囚鸟。
你是我愿意用一生捧着的梦。
我不想你再跳到血滴在地上,连人都没人接。”
他看着她,嗓音微哑:“如果这辈子你还想跳,我愿意……做你脚下的软胶垫。”
**那夜,苏瑶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很久。
她指尖碰到抽屉,缓缓打开。
银白色的足尖鞋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等她说一句话,或做一个决定。
窗外月色冷,轻柔地洒在地板上,像练功厅的聚光灯——熟悉得过分,也孤独得过分。
她终于轻声自语:“顾言……你是疯了吗?”
可她不知道,那句质问背后的颤音,到底是惊惧,还是动摇。
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打在玻璃柜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审判。
苏瑶站在书房中央,脚下是柔软的地毯,而脚尖,却像踩在玻璃碎片上,轻轻一动都疼。
她盯着那座落地玻璃柜,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被时间封印成展品,陈列在顾言为她定制的“纪念堂”里。
**柜中整齐排着二十七双旧舞鞋,每一双都沾有岁月与血的痕迹。
鞋面磨损,鞋跟刻着“S.Y.”的字样。
最中间那一双,鞋尖破裂,布面已呈深褐色。
她认得那双鞋。
车祸那天,她穿的,就是它。
“你……一直留着?”
她喉头发紧,声音几不可闻。
“你出事那天,我抱着这双鞋,看了整晚。”
顾言的嗓音低沉而缓慢,“我原本想扔掉,却发现自己连它碎成什么样子都舍不得忘记。”
他说这话时,像在陈述一场手术后的疤痕,理性,却血肉淋漓。
苏瑶避开目光,却在下一瞬看到一份夹在玻璃柜下方的文件。
她蹲下,抽出那张早已泛黄的纸页。
是她前世那场手术的授权书。
她的签名潦草地写在病人一栏,而在家属签署的位置——“顾言”两个字笔迹歪斜,墨水洇湿得像滴了泪。
她仿佛听见心底有个声音慢慢崩裂。
“那时你昏迷三天,我怕你醒不过来。”
顾言走近,神情前所未有的疲惫,“医生让我签字的时候,我的手抖得连笔都拿不稳。”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