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眼睛。
她原想从侧门离开,却在拐角处听见低低的对话声:“顾总,苏小姐的公寓确实断水断电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忐忑,“还有她的手机卡——按计划执行。”
顾言的声音冷得像块淬过冰的钢,“但别让她知道,是我让人在她常去的面包店留了玫瑰可颂。”
苏瑶的指尖骤然收紧。
玫瑰可颂,是她18岁时在早报上看见的,说“咬下的第一口,像踩在铺满玫瑰的舞台上”。
后来每次演出前,更衣室总会出现包装精致的可颂,却从未有过署名。
此刻,那个总在数据背后的男人正倚着车门,西装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锁骨。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蓝光映出锁屏壁纸——是她前世在后台打哈欠的抓拍,角落标着极小的字:“第12次循环,她的睫毛会在眼下投出蝴蝶影。”
“上车。”
他抬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或者,你想在便利店过夜?”
苏瑶盯着他,忽然想起前世第十二次轮回,她在暴雨里等了三小时,发烧到39度。
后来在病房醒来,看见他趴在床尾,西装皱得像团废纸,手腕上缠着退烧贴——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照顾人。
“顾言。”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暮色里发颤,“你把所有的‘对不起’,都藏在这些细节里了,对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人掀翻了所有的数据模型。
喉结滚动两下,终究只是拉开后座车门,低声道:“先上车。
别让脚受凉。”
苏瑶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还留着方才捡玻璃杯时的水痕。
那双手曾在空舞台上,用她的血画出天鹅的轮廓;也曾在这世的凌晨,偷偷调整她足尖鞋的软硬度。
她忽然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苏瑶!”
顾言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慌乱。
她没有回头,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带着不属于公式的温度。
“别这样。”
他的声音贴着她后颈,“我知道你害怕,但这次——”他顿了顿,“我在你的足尖鞋里,留了可以剪断的缎带。”
苏瑶怔住。
足尖鞋的缎带,向来是他亲手系的死结。
“剪断它,”他的气息拂过她耳垂,“你就可以离开。”
暮色渐浓,银杏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苏瑶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