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光。
她后退两步，撞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碎片炸开的声响中，周凛弯腰去捡照片，后颈的脊椎骨在灯光下凸起锋利的弧度。
“解释。”
程微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挤出来的。
周凛把照片重新塞回衣领，起身时喉结滚动了一下：“十年前，周家资助的孤儿院。”
程微的大脑飞速运转。
十年前，妹妹确实参加过为期两周的慈善夏令营。
照片背景里那堵爬满常春藤的灰墙，正是周氏福利院的标志性建筑。
“你认识她。”
这不是疑问句。
周凛的沉默震耳欲聋。
程微突然抓起车钥匙往外冲，却被周凛一把拽住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程微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放开！”
“你现在去周家就是送死。”
周凛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们巴不得你——”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抹猩红从指缝溢出。
程微愣在原地，看着血滴在地板上绽开刺目的花。
周凛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胃溃疡，老毛病。”
程微盯着他衬衫领口斑驳的血渍，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冲进书房。
五分钟后，她摔在周凛面前一叠泛黄的病历——七年前周家对外宣称周凛“病故”时伪造的医疗记录。
“胃癌晚期？”
她冷笑，“那你现在是什么？
僵尸？”
周凛闭了闭眼。
当他再睁开时，眼底有种破釜沉舟的平静：“那年他们要送我出国‘治病’，其实是准备处理掉我。
你妹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程微的指甲陷进掌心：“比如？”
“地下室的笼子。”
周凛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里面关着二十多个孩子，手脚都戴着银铃铛。”
程微的胃部一阵痉挛。
她想起公益案卷宗里那些失踪儿童的档案照片，每张脚踝特写上都有铃铛形状的淤痕。
“人口贩卖？”
“比那更脏。”
周凛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肋骨下方一道蜈蚣状的疤痕，“知道为什么选中我们吗？
O型Rh阴性血，骨髓配型成功率最高的稀有血型。”
程微的血液瞬间结冰。
周凛逼近一步，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周氏私立医院的‘慈善项目’，专门为权贵提供活体器官移植。
你妹妹被带走的第二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