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律所见。”
她头也不回地说，“作为本案的目击证人。”
周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霓虹灯下。
他慢慢摊开掌心——那里有一枚她从钢管混混身上顺下来的周氏员工徽章。
第三章：荆棘靠近程微的公寓被烧了。
凌晨三点，消防车的警笛划破夜空。
她站在楼下，裹着邻居匆忙递来的毛毯，看火舌从她十六楼的窗口翻卷而出，黑烟吞噬了她收藏多年的法律典籍和案卷。
“电路老化引起的火灾。”
消防员递给她一份初步报告，眼神却有些闪烁，“不过……不过什么？”
“起火点有三个。”
消防员压低声音，“像是人为纵火。”
程微的指尖掐进掌心。
她摸出手机，拨通了林琪的电话：“帮我查周氏集团最近72小时的所有资金流动，重点看安保部门和地下钱庄的往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程律，”林琪的声音有些发抖，“周家刚刚发布声明，说您手上的公益案涉及商业机密，要起诉您恶意诽谤……”程微冷笑一声，挂断电话。
转身时，她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周凛。
他穿着黑色连帽衫，脸色在惨白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苍白，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塑料袋，里面装着矿泉水和小面包。
“你在这里干什么？”
程微眯起眼。
周凛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把塑料袋递给她。
程微没接。
两人僵持了几秒，周凛忽然伸手，从她发梢摘下一片灰烬。
这个动作让他袖口上滑，露出手腕上一圈淤青——明显是手铐留下的痕迹。
“警察留你过夜了？”
程微盯着那圈淤青。
周凛收回手，声音很低：“他们怀疑是我放的火。”
“是你吗？”
他抬眼看她，瞳孔在夜色里黑得惊人：“如果是我，我会选你睡着的时候。”
这句话让程微后背窜上一股寒意。
三天后，程微临时租住的公寓门口。
她刚掏出钥匙，就发现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
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周凛坐在她的沙发上，正在给右手缠绷带。
茶几上摆着一台被拆开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是几个微型监听设备。
“你非法入侵。”
程微站在门口，手已经按在了包里的防狼喷雾上。
周凛头也不抬：“你的新公寓被装了六个窃听器，浴室镜子和卧室插座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