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槐树下镇压怨气。

而那些银镯上的生辰，分明与家族早夭的男丁完全吻合。

林秋月踉跄着倒退时踩到某种柔软物体，低头看见供桌下蜷缩着半截纸人。

惨白的脸颊晕着两团艳红，纸糊的眼珠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转动。

她突然想起回来时经过二叔公的纸扎店，那些摆在橱窗里的童男童女都戴着同样的银镯。

祠堂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林秋月慌忙躲进神龛后的幔帐。

浓重的桐油味混着香灰钻进鼻腔，她透过缝隙看到二叔公提着盏白灯笼进来，灯罩上隐约浮凸着人脸轮廓。

灯笼光扫过铜镜碎片时，镜中新娘的面容突然剧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