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文突然扭曲,炮口调转向北疆大营。
北疆新王咆哮着扑来,却被陆沉的残魂拦住——白发如焰燃烧,玄铁剑贯穿对方心脏的瞬间,护国阵的蓝光吞没天地。
爆炸的余波散去时,桃林完好如初。
萧月躺在桃树下,封凰印已褪成淡粉疤痕。
陆沉的残影跪坐一旁,指尖虚抚过她眉梢:“猎人的弓弦是月光,雪狼的归途……是故乡。”
桃瓣纷落如雪,他的身影随晨光消散,唯有那枚带血的铜齿轮滚落树根,与《机关初解》的残页一同沉入泥土。
十年后,边境桃林绵延百里。
扎羊角辫的女童已成匠师,正教孩童组装灌溉木鸢。
翅骨上依旧刻着“自在”,尾翼却添了新纹样——明月照千山,雪狼逐星野。
风掠过树冠最高处陈年的纸灯,灯面泛黄的字迹依稀可辨:“明月不栖宫墙木,只照千山自在魂。”
10载魂·终桃林第十次开花时,枝桠已越过坍塌的宫墙,根系缠住地底锈蚀的青铜齿轮。
萧月倚在老桃树的虬结处,指尖抚过树皮上的刻痕——是陆沉当年用剑尖划下的星图,如今被新生的苔藓覆盖,唯有“北斗第七星”的位置仍泛着银蓝微光,像极了他消散那夜护国阵的余辉。
风掠过树梢,带起几片焦黄的纸页,那是《机关初解》的残卷,被顽童折成纸鸢系在枝头。
纸鸢尾翼上歪歪扭扭写着“自在”,墨迹早已褪色,却比任何金箔更耀眼。
货郎的驴车停在桃林外,车辙印里嵌着半枚北疆箭镞。
“北疆新王庭内乱了。”
老铁匠啐了口烟渣,将密信塞给萧月,“说是掘皇陵时触了护国阵的残咒,弑神炮的图纸……化成了灰。”
萧月展开密信,羊皮卷角落染着血渍,绘着残缺的阵图——正是陆沉当年在冰窟教她的手法。
信末附着一缕霜白头发,缠着褪色红绳,绳结样式与她腕间的一模一样。
子夜,萧月独坐桃林深处的岩洞。
鲛人灯的残焰映出壁上新刻的符文——是陆沉的笔迹,墨迹未干:“阵眼未绝,月向西行。”
她抚过字迹,封凰印骤然灼痛,岩缝中滚出一颗青桃,果核内侧刻着微型机关图,标注着北疆王庭的坐标。
百架木鸢从桃林腾空,翅骨刻着“自在”,尾翼缠着褪色红绳。
领航的木鸢腹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