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脚走不了了。”
我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宋明扭头看我一眼,又朝四周望了望,“你的马呢?”
“自己跑了。”
他叹了口气,又转身回来,将一路拾来的干柴搁在一边,在我身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得意一笑,毫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背,明明很瘦削,此刻我却觉得异常心安。
他背着我走下山,我一路祈祷,千万别遇上那些坏事的家伙。
许是老天看我过分虔诚,果真未碰着一个人。
日头西落,身后霞光万丈,巍峨的城门出现在视野当中。
“夫子,”我抱紧他的脖子。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宋明手一顿,随即将我往上托了一托。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我手一僵,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平淡地回答我。
我挣扎着要下去。
他却没动,直到城门边了才将我放下去。
我握紧拳头,一瘸一拐地进了城,不再看他一眼。
我扭了脚,需要在家修养,索性不用再去学堂。
日子过得很快,冬日的雪也来了几场,院子里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我抱着手炉,站在廊下看雪。
“翡翠,我想吃城西的糕点了,你去给我买些吧。”
我看着院中那棵孤零零的大树说道。
“是。”
翡翠走后,我搁下手炉,迎着风雪在树下徒手挖了一个深坑。
五我爹成日在我耳边念叨着孙伯伯和孙小公子,还口口声声说我小时候还与人家一块玩过泥巴,我却全然不记得。
这日风雪极大,我拢着狐裘,极不情愿地站在门口,和我爹一起迎接传说中的孙家父子。
马车从远处驶来,在雪上轧出两道逶迤的痕迹。
孙子言从车上下来,里面穿着一件青色长衫,外头罩着一件雪白狐裘,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
我爹说,他们是特地从南方赶来看我的。
看我什么,我又不傻,自然知道,可我不愿意。
孙子言扶着他父亲走来,先向我爹行了一礼,转而朝我作了一揖,眸光带着江南的水汽,“小晚妹妹,你还记得我吗?”
我爹说,当年我年纪尚小时,他曾带我去江南行过商,我却是不记得的。
我垂眸不语,他只当我是害羞,也就不再多问。
晚间设宴的时候,孙伯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