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的野菜粥。
狗娃常说自己能吃百家饭，却最爱我娘煮的粥。
二丫喜欢在粥里加点糖，说这样才有盼头。
我们围着小桌吃得满嘴都是热气。
现在饭香再浓，也填不满心里那个洞。
今日药堂分发清气散，我被派去帮忙称量。
药草的香味让我想起山脚下的药圃。
狗娃总偷摘红色的果子吃，被我娘拿树枝追。
二丫躲在角落里笑得打颤，我站在她身边，假装镇定。
现在我抓着一把灵草，却觉得那香味比不过泥土味。
午后我练拳，招式重复千遍。
汗水滴进眼睛，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热。
只想起狗娃打架回来鼻青脸肿，还冲我挤眼睛。
二丫帮他擦伤口，一边骂他没长脑子。
我说他们像一对冤家，结果两人同时掐我。
那时候疼也是笑着的。
今天我被罚在竹林里扫地。
风吹得竹叶沙沙响，像狗娃跳着脚喊“蛇来了”的声音。
那年他在林里喊得太真，结果把整个村都吓跑了。
二丫气得抓他耳朵，我在旁边笑得倒在地上。
现在我一个人扫着满地的叶子，没人再吓我，也没人再笑。
晚上听说有外门弟子偷偷下山被捉。
师父很生气，罚他们抄律条。
我却在心里羡慕他们有胆子。
狗娃从小就皮，什么都敢做。
他说：“人活一场，总得疯一次。”
二丫跟在他后面骂他不懂事，却总跟着一起疯。
我羡慕他们的自在，也怕他们闯祸。
现在我连想都不敢想，怕动一个念头都犯错。
今日我走到后山，看见有棵桃树开花了。
花淡粉色，风吹时一片一片落下来。
那年二丫把桃花做成花环，套在狗娃头上。
他说他是桃花妖，非礼勿视。
我们笑了整个下午，连晚饭都忘了吃。
现在我站在树下，头顶花落，肩头却空。
我回房后翻出一本旧本子。
上面记着我们小时候的打油诗。
狗娃写的“草长鹅飞走，二丫不理我”。
二丫回一句“你若不捣蛋，我便多看你”。
我写的最烂，全是歪七扭八的字。
可他们说，看我的字就想笑，像被风吹歪的稻草人。
那本子纸已泛黄，我却不舍得合上。
夜深了，我坐在窗前看星星。
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是我和狗娃争过的“仙星”。
他说看到它的人能变仙，我说我看到过，他说他先看到。
二丫不信我们两个，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