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母亲的遗物做引子。
皇帝忽然起身,袍角扫过御案上的《贞观政要》—— 正是昨夜父亲让我藏密信的那本。
“陛下!”
尖利的惊呼打破死寂。
我转身时,只见林书音捂着手臂倒在地上,她绣着蝴蝶的袖口渗出鲜血,发间一支金簪歪在一旁,“姐姐、姐姐她用簪子刺我...”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春桃慌忙扶住我,我却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告诉陛下,方才有人碰过我的步摇。”
她愣了愣,随即领命而去。
“沈清禾,你可知罪?”
兄长沈砚之按剑上前,眼神像要把我活剐,“竟敢在金殿上行刺皇亲!”
我望着林书音蜷在地上的身影,她肩头微微发抖,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冲我勾起唇角。
好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 既毁我选秀资格,又坐实我善妒的罪名。
可惜...“陛下请看。”
春桃举着步摇呈上,我趁机取出藏在袖中的银针,“这步摇的东珠里,藏着西域的见血封喉粉。
若不是方才妹妹的血溅到上面...”银针刺入东珠的瞬间,针尖瞬间变黑。
林书音的脸色比宣纸上的朱砂还难看,父亲下意识后退半步,朝笏 “当啷” 落地。
皇帝接过步摇仔细端详,指腹蹭过东珠缝隙时,忽然抽出暗藏的银簪。
“念奴...” 他声音哽咽,目光转向我时已布满血丝,“你母亲... 她叫什么?”
“回陛下,家母闺名柳念。”
我跪下时故意让密信露出半角,火漆印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当年家母临终前,曾让我转交陛下一样东西...启禀陛下!”
突然有暗卫闯入,单膝跪地呈上一封烧焦的密信,“御花园井中发现此物,疑与沈家...够了!”
父亲突然暴喝,却在看见暗卫腰牌时瞬间惨白 —— 那是皇帝亲卫 “血滴子” 的标志。
沈砚之按住剑柄的手开始发抖,我知道,他们藏在后院的私兵名册,此刻应该正在某个暗格里熊熊燃烧。
皇帝盯着我袖口渗出的血迹,忽然轻笑一声:“沈清禾,朕准你暂居钟粹宫,三日后再行册封。
至于你妹妹...” 他瞥了眼还在装晕的林书音,“就送去太医院,好好‘医治’她手上的伤吧。”
被宫女扶着离开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