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然后转头目光往山上一扫,立刻下令到:“有埋伏,撤退!”
我心下一惊,拉开的弓陡然脱手,一支箭矢朝着空中飞去,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谷底的那队骑兵纷纷将弓箭掉转头对着我们,山顶上也传来一片喊杀声,听声音人数有我们几倍之多。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已经被沈飞泉拽着胳膊扔到马背上。
8树林间不适合骑马,但我们必须趁着山上和谷底的人形成合围之前冲出山林,沈飞泉在前面开路,我骑着青鹊紧随其后,箭矢像密雨一样落在我身后,只要再落后半个身位就落入了敌人的射程之中。
沈飞泉的黑骑和我的飞羽营反应很快,迅速形成半圆阵型围拢在我们身边。
我顾不得树枝在我脸上刮出的血痕,咬着牙催马紧跟着沈飞泉,“小心!”
一条绊马索突然从树叶掩盖的地表拉起,我来不及勒马,眼看着青鹊的前腿绊在铁索上,跪了下去,没等我大呼“完蛋”,沈飞泉一把捞住我的腰,将我从青鹊背上拉了过去,稳稳地将我放在他身前,圈在双臂之间。
周围一片战马跌倒嘶鸣之声,我整个人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只见敌军已经追至身前了。
沈飞泉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从身侧抽出一柄长刀,我吓得紧紧闭上眼睛,感觉死期大概就是今日。
混乱间,我感觉沈飞泉猛然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压在马背上,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
再睁眼时,我们已经隐入了另一片密林,身后还有追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我慌张地向后望,黑骑和飞羽营都不见踪影,“对方人数太多,我们被冲散了。”
我正打算开口问沈飞泉这是怎么回事,却感觉他整个上半身越来越重地靠在我背上,几乎要摔下马去。
我赶紧反手勉强扶住他,手上摸到一大片粘稠的液体,“陈团岄,别回头,一直向东走。”
说完沈飞泉把缰绳塞到我手里,再也没了声音。
我拉住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只觉得身后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顿时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股绝望涌上我的心头,没了沈飞泉和飞羽营,我能独自从重重追兵的手里逃出生天吗?
9西北的天黑的格外晚,我骑着马不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