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另一个人面前笑得那么轻松,是晚自习后的小天台。
她坐在栏杆边,风吹起她头发,他站在她身侧,帮她挡住阳光,也替她挡风。
我站在出口,没人看到我。
她说:“如果我考T大呢?”
他毫不犹豫:“我跟你一起。”
我转身,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林知微打电话告诉我:“她被我骂了,顾沉言还替她出头。”
“你是不是该出面了?”
我怒火攻心,把沈乔乔叫去图书馆后面。
她站在树影下,眼神倔强又清亮。
“乔乔,你最好自重一点。”
“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妹妹,不能闹。”
“你别把喜欢当借口,别人怎么看你,你知不知道?”
她一言不发,眼眶却红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亲手把她推了出去。
她转身跑掉时,我想喊住她。
可我说不出口。
“你是我妹妹”这句话,像一道高墙,我筑了十年,最后困住的不是她,是我自己。
后来她和顾沉言在一起,众所周知。
我听说他很照顾她,为她请老师、安排志愿、在她生理期替她写笔记。
我也做过这些,但都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我以为她能懂。
但她不该懂的。
她该被人光明正大地爱,而不是被我藏进“哥哥”两个字里。
订婚那天,我站在宴会厅外。
她穿着小礼服,被他牵着走上台。
她笑得很美,那种“我终于有归属了”的安心。
我手里拿着那份投资转让书,是匿名捐的股份,现在是我留给她最后的“成全”。
我站在一束偏光外,看着她成为别人一生的梦想。
她幸福了,我才有资格离开。
三年后。
我从旧友那听说,她生女了。
我偷偷飞回来,没惊动任何人。
她打开门,怀里抱着婴儿,脸有点虚,但笑容熟悉。
她说:“安言哥。”
“我女儿,小名叫‘星星’,你以后就叫她‘外甥女’。”
我强撑着笑:“星星很好。
她长大一定像你一样。”
顾沉言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轻轻揽住她肩。
那一瞬,我知道,我早就回不了那个位置了。
她是别人的妻,是孩子的妈妈。
我不是她的什么了。
我只剩“舅舅”这个身份,连抱一下孩子,都要征求许可。
我终身未娶。
不是因为没人愿意嫁我。
是因为,再没人能让我为她站在树下淋一夜雨,为她在练